觀點差異:我看過去的反送中與今日的烏克蘭
馬來西亞是個好地方,我們可以輕易地接收到各種各樣的輿論,尤其是當輿論受到地區性的影響時,在马来西亚更是会百花齐放、火花四射、魅力绽放。
所以,我不認為俄羅斯攻打烏克蘭是對的,卻也不認為烏克蘭應該被聲援和支持。
我唯一的立場,只有反戰。
我看到一個人被打了,是否就能直接認定,他是弱勢的和需要支持的?我怎麼去確定,被打的人不是一個混混?萬一我支持他了,聲援他了,他有錢有勢以後反過來攻擊其他人呢?
或者我們不談未發生的事,我們來談談過去,烏克蘭作為前蘇聯的軍火庫,它就這麼愛好和平?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自行搜索”烏克蘭東部“或者”烏東“,今天這篇文章,我不想聚焦在這件事。)
所以,我只強調一點:別打仗。
俄羅斯攻打烏克蘭,我反對,因為攻打。
如果未來烏克蘭反攻俄羅斯,我也反對,因為反攻。
我真正在擔心的事情,是一場戰爭開打以後會形成連鎖反應,各個國家發現可以用戰爭來轉移疫情造成的傷害以後,第三次世界大戰就非常容易開打了。
這就是我的立場,其實也是很多人的立場。
可是我回想起自己前陣子看待反送中事件的時候,我又有所矛盾了。
反送中事件,我很挺那些站到街頭抗爭的人。
當一個政策無法順應民意,卻又不聽人民聲音的時候,我覺得就應該站出來抗爭。
所以有人上街遊行,我支持。
事件升溫,民眾與警方開始對峙和衝突,我還是支持。
最後演變成暴力事件,很多人開始批評示威者,我還在支持。
歷史上,有多少人的自由和民主,是需要靠暴力和流血才能換來的。
香港只不過在走歷史的路。
誒?
我怎麼雙標了?
打中國,我是可以拋頭顱、灑熱血的鬥士,打吧!攻擊吧!
打烏克蘭,不行不行!不要打仗,不要打架,白鴿啊!橄欖枝啊!我的手到底要合十還是畫十字?反正我是聖母,大家都別打仗。
這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是在煎鍋上的餅,反過來又复過去,反反复复。
到底是我以前錯了?
還是我現在錯了?
還是我根本沒搞清楚我的內心,我只是單純在反對某個勢力?
後來我發現,其實只是自己變得更狡猾、更老練了。
爭取民主自由
反戰
這兩個觀點不會衝突,儘管有時候我們需要使用暴力去爭取民主自由。
但是當我們使用暴力以後,要控制在什麼程度,這是我們要小心思考的。
比如我在教書的時候曾經碰過一個案例:
我班上的兩位學生因為打架被送到了訓導處,雖然兩個人都有記過,但是實際情況是,一位同學打人,另一位同學被打。
那為什麼訓導處給兩人都記過了呢?因為被打的同學,拿了一瓶水直接從對方的頭上倒下去。
我回到班上以後,全班鴉雀無聲。大家以為我要針對這件事情開罵,因為我說過班規第一條:我帶的班,不允許自己人打自己人。
但是我跟同學們說,這件事情結束,不用再說。
拿水倒人的同學是學校裡常常欺負人的傢伙,加上這次事件正好三次大過記滿,將被開除。
而另一位同學,都被人拿水倒在頭上了,我還不允許他反擊?那我還是不是人?
更何況他本就是一直被霸凌的對象,這次能夠站起來反擊一次,以後誰還會霸凌他?
我內心甚至贊同他動手一次,但僅限一次。
再來看學校執行的“合法暴力”,一個開除、一個記過,力度也夠了,我何必再開罵?再加一把暴力到所有同學身上嗎?包括沒有捲入事情的其他同學?
這件事情過去半年,上課的最後一天,被開除的那位同學回來跟大家一起參加了結業儀式,跟大家相處融洽。動手打人的同學在文字裡告訴我,雖然我沒罵他,但他還是覺得自己一動手就把同學開除,很是內疚,他希望可以和對方好好相處。
兩人都成長了。
適度的暴力是有好處的。
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堅決反對那位被開除的同學,長期霸凌別人的行為。
因為如果沒有他的過度暴力,班上就會少掉好多件霸凌事件,他也不會記滿三個大過被學校開除,打人的同學也不會內疚。
簡而言之,最好的情況還是不施暴。如果被施暴了,可以適度暴力反擊。
(上述照片取自星岛日报网站,新闻链接点击这里)
這就是我變得狡猾的地方。
以前我秉持一個信念,就不再考慮其他。
現在我一樣秉持著一個信念,但是我留了一點餘地。
”如果“的餘地。
所以在烏克蘭和俄羅斯的戰爭開打以後,我沒有去抓俄羅斯的劣跡,挑烏克蘭的毛病,而是抓準自己最大的要求:反戰。
因此我兩邊都不會去留言和支持。
善惡之間,只不過是一群人的主觀決定罷了。
非暴力,才是對所有人都有利的”相對客觀“。
從某個角度來說,這樣的觀點很狡猾、很綠茶。但是我這樣才能更清楚地站在第三者的角度,透過一個熒幕去看待這件事。
然後搖著自己的反戰旗幟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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