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302 守護神的尋覓

「她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人。我們都知道。」靜璇笑說：「或許也是因為她，才能讓我們在你的意識碎片裡，走得這麼深入。」

「或許。往後的事，我都不知道。」蔣空流苦笑了下，說：「真的挺好奇的，你們現在是怎麼樣的感覺。」

假如，在時空亂流的粗暴沖刷當中，他找到了他的她，會不會有同樣的感覺？在看見丁東與靜璇的第一個瞬間，蔣空流便這樣的想過了。

在這樣的狀態當中，兩團思念體緊密交纏，真實的情況，誰看到的都不一樣，甚至身為當事人的丁東與靜璇，他們這時候的自我認知也不穩定。畢竟，大概沒有太多人有過這樣的經歷，只有意識的思念體到底是甚麼已經說不清道不明了，更不用說兩相交纏的感受。

「就像身處雲上的高地，臨崖俯瞰世間……」靜璇迎上蔣空流的目光，然後閉上了眼，靠進丁東的懷裡，緩緩的把她的感受，娓娓道來……

她的他，從後緊抱著她。他們臉貼臉的，在容容細語，相互傾訴著些甚麽。內客或許風馬牛不相及，或許有夠煞風景的，他跟她從心底到身體的相依偎卻讓一切變得微妙而動人……

靜璇的話說到一半，丁東彷彿給牽引一樣，呼應著，把這段專屬他與靜璇的感受，延續下去……

他們共享了這樣一段跨度難以形容，而且獨一份的經歷與回憶。丁東確信，這已分不清邏輯，也超脫了感受的經歷，因與靜璇彼此相伴，而變得無可取代。靜璇更深刻堅定的認為，這一切，哪怕他們都真正完全墮進亂流，也不會被沖刷掉。就算生命印記會被截留下來，他們的記憶會被清洗乾淨，他跟她的心會把感覺緊緊死守著，然後終有一天，回憶會在感覺裡復甦……

「很羨慕。」蔣空流不禁嘆息。

「千萬別！你應該己找到她了吧！」丁東頃刻清醒，怪叫起來。

太過感性的形象，他才不要被加諸自己身上！而且，這本來就非常個人的感受，羨慕個屁呀！

靜璇也瞅著丁東，翻了翻白眼！

「你的思考能力，實在夠可怕。不，不是思考，是接受能力才對。」回應丁東的喬聲怪氣，蔣空流一陣啞然失笑。

「有甚麼接受不接受的。很簡單的推理邏輯，這裡大概是蕭邦造還很小的時候，那時的凌嬰甚至可能都還沒誕生吧！所以，你肯定不是在這個時間點上尋找她。你與她之間發生了些甚麼的時候，應該在這個時空往後推個十數年。那麼，你會出現在這裡，肯定不完全是為了找她。」丁東若無其事的繼續說：「又或者，你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確保在日後遇上她……」

蔣空流饒有趣味的重新打量丁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靜待丁東繼續說下去。

「基於時空亂流的名副其實，你的旅程大概都可用一個『亂』字來形容吧。所以，你在這裡所做的，還有往後與她相遇，或許在你來說，根本都是已發生的事，你如同在自證預言。那麼，你們的故事，或許就是一個不斷輪迴似的循環吧。」

丁東反過來，盯著蔣空流看，誓要捕捉到他哪怕只有一下的失態！

「只不過，亂流的沖刷，總會把你的記憶給抹得一乾二淨，所以你縱使沒有死過，或許也跟傳說中，人死後在黃泉路上，走過奈何橋喝過孟婆湯一樣，真正的輪迴轉世。也所以嘛，你在尋找的，很可能你已經擁有。而且，無數次！」

丁東的期望落空了。蔣空流的面部表情始終如一。

也就是說，丁東所說的，蔣空流自己清楚明白……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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