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隨筆｜虛無主義探索（二）：瑞克和莫蒂

• The Search For Meaning 簡中字幕版 by 译学馆

了解了这个任何事情毫无意义的事实，在这些时候都将实实在在的拯救你。「没有人是有目的的存在，没有人真正属于一个地方，每个人都要死亡，来看电视吧！」一旦你看过了那些恐怖的情节，然后接受了它，那么在宇宙中心的任何地方任何时刻都是最重要的瞬间，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是生命存在的意义。

Dan Harmon 在訪談中說到，地球將毀滅、太陽將爆炸、宇宙將走向熱寂，任何事將顯得微不足道，當我們拉遠視角，我們的承受力越高，當我們拉近視角，一切才顯現出意義。

但當我們將視角拉得更近，一切又將解離，我愛的狗，只是由細胞構成，細胞只是由分子構成，一切又將顯得無意義。

換句話說，意義只有在聚焦的時候呈現，就像視力檢查表，太遠或太近都無法看清楚。

但這個聚焦狀態，並不是專注有意識，反而是下意識的狀態，不做思考、不做觀察的狀態，當思考、觀察是否有意義時，意義就消失了。

佛法中說，以手為例，我們說手存在，是在不觀察、不思擇下存在，如果觀察、思擇時，大拇指是手嗎？食指是手嗎？皮膚是手嗎？指甲是手嗎？我們找不到手的實體、自性，但我們不會說手不存在。

「隨立何法，皆是不尋彼假義而安立者」，這當中的「假義」指的就是假立義；不論我們安立哪一法，都是在不觀察、不思擇假立義的情況下而安立的──都是不在境上探究那一法的假立義為何的情況下而安立的。—如性法師《毗婆舍那》課程

而《虛無主義》一書中也提到：

當他要他們解釋他們的幸福時，他們就不再膚淺和無知了；他們不得不離開糊裡糊塗的狀態而變得擁有自我意識。並非他們是幸福的這一點揭示了他們的虛無主義；而是他們向一個悲觀主義者解釋他們為什麼幸福的嘗試，揭示了他們的虛無主義。表面上看，他們是心心相印的伴侶。但一切僅此而已。更深入探討的嘗試揭示了不存在什麼更深入的東西。—《虛無主義》

由上我們或許能得出結論：意義是在不觀察、不思擇、不深入探討、下意識的狀態中存在；當我們觀察、思擇、有意識的深入探討，反而無法聚焦意義。

幸福是在不觀察、不思擇、不深入探討、下意識的狀態中存在；當我們觀察、思擇、有意識的深入探討，反而無法幸福。

就像 Autostereograms，觀察者通過將目光聚焦到圖的後方（平行觀察法）或前方（交叉觀察法），才能從中觀察到立體影像。

通過聚焦我們才看的到意義，在其他焦段意義就解離了，斯多葛的改變視角，像透過宏觀與微觀，解離意義，處理負面情緒；再透過重新聚焦，認為美德是有意義的。

但如果重新聚焦是有意識的，也就是有意識的回歸下意識、無意識狀態，那或許斯多葛主義是建立於虛無主義？又或者虛無主義能向下兼容斯多葛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