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年華] 瑪法達的天空:笑解百憂
原名:緋樓日記-瑪法達的天空 19990603
星期四了。今天天氣超乎想像得好。
天氣好,一早醒來卻差點撐不起身子起床,眼睛也幾乎睜不開,全身疲憊?不會吧!我已經睡了八個多小時了啊!
這幾天身體比較奇怪,虛弱得緊;頭腦也奇怪,盡是想到生呀死呀的,然後想盡辦法要去恨一個人,要去忽略掉曾經擁有的一段經歷,抹煞記憶。
我能不能⋯⋯承受有一段短暫歲月的空無呢?
傷心到極點的時候,叫心碎;而心碎一片成迷離時刻最是傷悲無法克制。然後呢?怎麼面對?還是就這樣放棄自己,就往下跳下去,不願再承受這樣的心碎呢?
仲路有紀曾有一部漫畫描述過這樣的情形:心突然好痛,好像破了一個大洞,整個人就像漂浮在一片黑色的海上⋯⋯
而我呢?同樣是痛,卻痛到心碎後,自行再蹂碾了幾遍,叫自己狠狠地將一片迷離再成灰粉,不僅碎,碎了之後再煮煉成另一顆不一樣了的心。
我是株小草,風吹倒了還能再立起來;是顆番茄,生吃熟煮都行,就算蟲啃了、爛掉了,都能磨碾成番茄醬或是肥料。我永遠在這裡,不必自尋另一條毀滅的塚。
昨天一早前真的是心痛的、無意識地走進公司。很感謝朋友的溫柔與安慰,但傷透了的,真的很難用一針一線就能縫補恢復成原形,真的、很難。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打開電腦,鐘老闆突然出現在我辦公桌前。
「謝謝~妳畫的紙條我看到了。我好開心,真的!」
呃?不就是自己看到他不開心時,私下貼到他桌上的那張紙條嗎?「笑一個!」「Nothing is Bad.」然後,是戴著眼鏡、咧開嘴大笑得合不攏嘴的我的自畫像。
「謝謝~」鐘老闆又重複了一次,然後給了我一個結實的、真的很開心的笑容,就是咧開嘴笑開了的樣子,好美的弧度⋯⋯
「不客氣!」我也笑了,沒有勉強、沒有負擔地笑開了。
是啊,沒想到只是單純地想給他一個鼓勵,到頭來還是回饋給自己了。正面的、積極的態度使人更積極正面,而消極的、負面的則會使人更加沈淪無法自拔的滅境。Nothing is Bad.
莫名其妙就這樣地心情又好了一天,昨天的午餐雖然還是吃不太下,但總是看到笑咪咪的鐘老闆對著我咧開著嘴⋯⋯其實,他笑起來實在是像極了呆呆的小孩,就這樣憨憨地憨憨地到處對著別人笑,也是很有趣的。
像小孩也沒什麼不好,像瑪法達啊,是有小孩的天真,但純真更多於天真;天真的小孩總是不去仔細體會事情,然後跌倒了就哭,勸也勸不聽,而純真的小孩則是對每件事情都好奇,跌倒了會哭,但是哭了一陣子之後看到媽咪跟著哭,反而會安慰媽咪說:不哭不哭,媽咪不哭,我不痛痛。
我哭,就像狗吠一樣,也是會累的,笑還比較輕鬆。
跟兩位老闆開庭期及案件進行會議,鐘老闆還是笑個不停,尤其在蔡老闆接一通電話之後,「⋯⋯好,好,那我們就約明天討論一下下次開庭的問題,連我們一位『笑年』的律師一起。啊你看過的那一個笑年仔(年輕人)啦⋯⋯」
鐘老闆的嘴巴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咧這麼開吧?笑年喔!我也在笑,他看起來的確很年輕,雖然已經年屆三十,真的就像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伙子一般。
這天大概看鐘老闆笑就很過癮了。下午又因卷宗的事情來到我跟琴姐的辦公桌前,一開心又笑得呵呵樣。「哈!妳畫的那個是妳自己喔?真的很像欸!」鐘老闆看來對那張紙條十分尬意(中意),「我把它貼在我電腦旁邊,每天都看得到!看到就很開心。」
瞧他一副高興得快跳起舞來的模樣,前輩也都忍不住地問: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
呵呵,開心就好。事實上,我更要謝謝鐘老闆,因為他整天無法抑制的笑容,我才忘卻了那些不愉快。
不好的就別想他了。開心一點好,笑一個。╰(*°▽°*)╯
笑容鎮日是昨天的事了,白天開心,晚上卻還是會低沈,尤其是對於自己身體不適的情況更是煩躁不已。
今天早晨幾乎真的走不下床,連滾的力氣也幾近於零。
阿妹唱:「我想哭但是哭不出來⋯⋯」而我體會甚深。
什麼陷在愛裡面呢?曾經一度,我陷在極度的憤恨裡頭,怒火想燒了所有的一切。別情緒化了,小本說;別管我!小樓說。身體一個,人格卻有了兩個,一正一負,一天使一惡魔,兩極相對,拉鋸。
因為思緒繁瑣不停,今天的工作又多如牛毛,很難去回想今天到底做了哪些。只知道以後補郵得自己不停地跑郵局買,而對於法院的書記官除了客氣三分,還要學會忍的功夫;晚上加班,七點離開的,吃了公司免費的豪華便當,鐘老闆吩咐去吃的。
「如何?習慣一點了嗎?」是關心,一種絲絹般的溫柔。
習慣了,習慣有這麼一群同事,以及這一群老闆們的空間。
我想,珍惜所擁有的,往往比起老是去哀悼失去的一些什麼來得真實罷?
笑一個?
希望明天一早是精神奕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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