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思想就是一套驯化理论

儒家思想的本质是什么？是驯化。任何一个社会要存续下去，都必须建立起秩序。而如何建立秩序与建立什么样的秩序呢？就体现在这个社会的政治文化思想上。

作为长期占据中国传统社会的主导地位的儒家思想就是用驯化的手法来使得臣民自觉自愿地服从现有权力，从而建立起尊卑有序的社会秩序。它鼓吹“忠”与“孝”，通过道德教化使人自觉自愿地服从于现存的权力体系。儒家思想一方面要求臣民要对皇权自觉自愿地服从，另一方面也要求皇权要体恤臣民。过去不是有句话，叫“代天子牧民”吗？可见，在统治者心目中，确实是将老百姓当牲口使。但在对皇权的要求方面，儒家缺乏有效的手段，只能是盼望和请求。如果皇权不体恤臣民，怎么办？绝对的权力必然导致绝对的暴政，任何一个朝代，或早或迟都必然会发展到绝对暴政的阶段。面对这种情况，儒家思想就无能为力，只有用毁灭性的“革命”来重建秩序。代价极其惨重。

儒家的驯化思想与方法有其优点。优点是减少了社会内部的相互残杀，减少了社会内部相互残杀的频度。相比于周遭的“夷狄”，传统中国社会显得更文明、更富足。更多的精力转向了创造财富而不是相互的掠夺财富。财富的掠夺是单向的，是皇权掠夺臣民，臣民则甘心情愿被掠夺，或者说是“奉献”。而周遭的“夷狄”建立秩序的原则是更纯粹和更原始的“能者居之”。谁的武艺高强，谁就是王者。他们的绝大部分精力都花费在相互争夺自然资源和性资源上，而不是创造更有附加值的“二次财富”上。弑父弑君更为稀松平常，儿子继承父亲所有的财产，包括女人。

儒家的驯化思想也有重大缺陷。缺陷是必然导致国民的素质低下。老百姓主要被当成为生产工具来培养和教化，武不能抵挡一般的暴力侵害，文不能进行独立的思考。统治者为了获得臣民自觉自愿的臣服，必然弱化其能力，施行愚民政策，不愿意开启民智。自然而然，纵然中国社会人口庞大，却大多是赤裸的羔羊。这能很好地解释为何庞大的中国几度被周遭的人数少得多的“夷狄”所征服。为何？当王朝末期腐败透顶，组织动员力衰竭之时，再多的无组织的驯化动物也不足以抵挡少量强悍的野生动物的合力围击。奇妙的是，“夷狄”征服中国后，都必定会心悦诚服地喜欢上儒家的“驯化理论”。这个道理很简单，就不用解释了。

而西方世界建立秩序的原则是力量抗衡。这使得他们的国民既能不断发展其能力，既能创造财富，也有能力掠夺财富。而当英国战胜西班牙无敌舰队，就宣告了创造性的资本主义比掠夺性的资本主义更具有力量和成长性，从而成为西方世界发展的主流。

2009年5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