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畜與人
月前,台灣有一女子急忙返台,為見心愛的小狗最後一面。在疫情陰霾下,民眾要返回台灣要強制隔離14天,家居隔離7天,任何人縱然心急也不能幸免。台籍女子原先申請恩恤寬免,可趕及送愛犬最後一程;可惜恩恤只限於至親,例如父母、子女、夫婦等,卻不包括動物。家人雖已把愛犬彌留那一刻全程透過電話視象直播給她,女子看著死神帶走愛犬,可謂傷心欲絶。長夜漫漫,她孤獨地困在小房子內,悲痛地想著在愛犬死去前還未能親身撫摸小狗,來一個擁抱,只隔著小屏幕看著。女子如何嚎哭,家人只能透過小屏幕安慰,根本不能湊效。女子因傷心過度,萌生自殺念頭,就此了結了生命。
日前,有一警察在停車場被野豬追逐,並被野豬撞傷,特首便下令對進入巿區的野豬殺無赦。漁護署於是想了一條絶世好橋,便是以食物利誘原先睡在山坡上的一群大小野豬,行至山腳,用麻醉藥射向這群豬,悲慘地這群野豬不論大小全部被殺。事後漁護署不停解話,連所謂行會成員也替漁護署辯護。所謂越描越黑,全城沸沸揚揚地論個不停。
上文言兩件事好像風馬牛不相及,筆者認為核心問題在於人對動物的看法。人類管治地球時間最短,但破壞性最大。遠古時,人類不過是動物其中一種,經過不斷的進化,人類進步已超前了所有生物。科技越發達,人類自視也越高,忘記了自己本來也是動物。基於人也是動物,人和禽畜根本沒分別。前段,女子視她的寵物如至親,其愛的程度已超越了一般世人所界定的人與禽畜之別;當面對至親將近離世,渴望在至親身旁緊緊的握著對方的手,撫摸著對方的臉龐,直至離世一刻,是人之常情。當人在最傷心之時,家人、朋友可給悲傷者帶來安慰,輕拍肩膀,或是一個擁抱,而不是讓女子孤身坐困在狹小的空間中,或許女子能免於走上絶路。可惜當政者不過是凡夫俗子,往往只跟條例執行,認為小狗不過的畜牲而已,不給女子恩恤,是最穩妥,最明節保身的做法。
最近漁護殺豬的做法讓人詬病,事件引發眾人對野豬的討論。野豬如一般地球生物同樣在未有人類出現之前的4000萬年以前,已在地球廣泛地活動,北至西伯利亞,南至印尼,西起西班牙,東至日本的熱帶或溫帶雨林,皆可發現牠們的影踪。香港的野豬應是早過人類來此處生活,看來牠們才是原居民,人類不過是入侵牠們的領土。漁護署做法固然有問題,身為特首,卻帶頭殘害野生受保護動物,令人更為氣憤,她自以為是的性格一再表露無遺。這批原居民的居住地已被人類佔領,牠們不過是在牠們原來的居住地來來往往覓食,妄自尊大的人類,卻大開殺戒,運用無恥的方法獵殺牠們。那些狩獵者認為全球所有地方均是屬於人類所有,無窮的開發土地,榨取地球億萬年積存的資源,一批又一批的地球生物相繼滅絕。人類也自吃苦果,地球溫度上升,南北兩極冰雪溶化,海平面上升,臨海地區有被淹浸的危機,極端天氣發生次數甚多,帶來人類的生命財產損失。那個聲稱保護居民的特首,可曾思考野豬本可與人類相處和諧,為何攻擊人類?是人類侵佔牠們的居所?是人類奪去牠們賴以為生的環境?是愛心大爆棚的人,胡亂餵飼動物,導致生物失衡狀態?現時似乎沒有人敢於批評,敢於講真話,討好擦鞋比比皆是。那個以為有護身符的特首,其處事態度更極權,更武斷。
以上兩事的共通點是人類永遠站在自己的利益考量,所謂對錯標準不過是人類自以為是的想法。蘇軾《赤壁賦》:「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天地不屬於任何人,人類妄自尊大,把天地據為己有,以己之利益為依歸,以己的標準為標準,何時能懂得切身處地,考慮別人的需要,考慮其他物種的景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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