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财主家五代单传被迫纳妾,儿子道:爹,你跟我抢媳妇?

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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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德年间,河东亥州城里有个财主叫冯德年。乡下有百亩良田,城里有十间杂货店铺,家产万贯,是当地有名的财主。


冯德年十八岁时,和一个叫周玉兰的姑娘一见钟情,并私定终身。后来父母知道后,贤姑娘出身普通人家,与他们家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不同意他们的亲事。但两人的感情已经难以割舍,冯德年便对父母说:“若娶不了周玉兰,便终身不娶。”两年后,冯老爷子终于拗不过儿子,只好答应儿子娶了周玉兰。


两人成亲后,恩爱有加,如胶似漆。周玉兰对公婆也十分孝顺,公婆也不再计较她的出身。然而周玉兰什么都好,就是生不了孩子。成亲都四个月了,肚子却不见动静。于是公婆的脸色就开始不悦,又过了三个月,周玉兰仍然没有一点怀孕的迹象,婆婆就开始对周玉兰指桑骂槐。


有一次,婆婆在院子里看见玉兰突然拿起棍子,碾打几只正在吃食的母鸡。玉兰便说:“娘,这几只鸡正在吃食,您为啥打它们呢?”婆婆说:“这母鸡只知道吃食,却不会下蛋,要它们干嘛?”玉兰这才知道婆婆是指桑骂槐,说她不会生孩子。于是便红着脸走了,回到自己房里,坐在床上抹泪。冯德年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是哭泣。


之后婆婆总是对她甩脸子,公公也不给她好脸色,但周玉兰都不敢言语,也不敢对丈夫说,只能偷偷伤心落泪。因为都怪自己不会生孩子。后来冯德年得知父母对周玉兰不好,也说过父母,但他也心里着急,毕竟没有孩子,特别是没有儿子,在人前是抬不起头的。于是他带着玉兰四处求医问药,但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药,都毫无效果。


公婆终于忍不住了,要冯德年休了周玉兰另娶,但冯德年死活不答应。周玉兰心中也十分焦虑,久而久之,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终于卧病在床。半年后便去世了。冯德年悲痛不已,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之后又整日呆坐,和谁也不说话。三年后才从悲痛之中渐渐走出来。


父母见他没事了,便要为他娶妻,但冯德年死活不愿意再娶,谁说也不行。一转眼六年过去了,冯德年将近三十岁了,还是独身。而冯德年的父母已经五十多岁了,儿子再不娶妻生子,他们俩怕是见不到孙子了。于是苦口婆心劝儿子,但冯德年依然不愿意再娶,已经五十多岁的冯老爷子,也只能唉声叹气。


这一天,冯老爷子坐马车与伙计去乡下收租,路上遇见一个道士在前面行走。马车已经到他身后,却不让道。赶车的伙计大喊着让路,但道士却还是不让,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伙计停下马车,又下去喊让道,但道士却像聋子一样听不见。无奈伙计跑到道士前面挡住他,说:“叫你让道听不见吗?”道士说:“给谁让道?我只给值得让道的人让道。”说着继续往前走。


伙计有点生气,说你再不让道,我就让马车从你身上压过去。道士笑了一声说:“小伙子你那马车轮子都快掉了,怎么从我身上压过去?”伙计说别胡说,我的马车好好的,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我的马车轮子快掉了。道士说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伙计转回来,查看马车两个轮子,发现右边车轮轴上固定车轮的铁锹,不知什么时候掉了,车轮随时可能脱离车轴,造成翻车。


冯老爷子让伙计赶紧修车,自己快步走到道士面前,连连道谢,说:“感谢大师救命之恩,如不是您提醒,走到前面怕是会掉下山崖。小伙计不懂事,冒犯了大师,还请原谅。”道士说:“施主眉头紧皱,莫非有忧愁之事?”冯老爷子说:“不瞒大师,我儿子之前娶了个媳妇,不会生孩子,又患病去世,我让他娶妻,但他忘不了前妻,不想再娶。但这样下去,我们冯家的香火怕是要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道士说:“其实你家祖上三代皆为单传,对吧?”冯老爷子说:“对啊,大师有什么解法吗?”道士只说了一个“善”字,就头也不回扬长而去。冯老爷子想了半天,才悟出道士的意思,道士是告诉他,冯家之所以香火不旺,是祖上积德不够,行善太少。要想香火旺,就要多做善事,积德行善。


于是,他当即减免了乡下所有佃户的地租,又拿出银子为当地百姓修桥铺路,救济外地逃难者,受到百姓称赞。一个月后,儿子冯德年突然对父母说他要娶妻,冯老爷子十分高兴,心想这道士说的还真灵验。正要让媒人给儿子寻找儿子,冯德年却带回来一个姑娘,父母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说儿子:“这不是玉兰吗?怎么她还活着?”冯德年说:“爹娘,她不是玉兰,是从外地逃难到这里的,但和玉兰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要娶她,她也愿意嫁给我。”


原来是个乞丐啊,冯老爷子就有点不高兴,大儿子好容易愿意娶妻了,如果不答应,怕这辈子都不娶了。于是便答应了,巧的是姑娘也姓周,名字叫玉莲。从名字看,简直与周玉兰就是姐妹。但周玉兰是本地人,而周玉莲是外地人,根本不可能是姐妹。父母也觉得奇怪,而冯德年认为这就是缘分,于是两人很快拜堂成亲,洞房花烛。


成亲两个月后,周玉莲就怀孕了,冯德年父母高兴坏了,冯德年也异常兴奋。周玉莲成了冯家第一重点保护对象,专门为他雇了两个丫鬟伺候着。十个月后,周玉莲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冯佳,更是像中了大彩一样,举家欢腾。已经三十岁的冯德年,在人前也顿时挺直了腰杆。他冯德年也是有儿子的男人了,而冯老爷子腰板挺得更直,逢人便讲他有孙子了。


一个月后,冯德年的儿子满月了,冯老爷子大摆宴席,便请亲朋好友以及当地豪门富户,为孙子办满月酒,并请来一个戏班子唱了三天堂会。酒席上面对众人的祝贺,冯老爷子亲自给孙子取名冯家旺,希望孙子将来家财万贯,人丁兴旺。然而周玉莲生下冯家旺后,再也没有生养,请了几个大夫把脉,大夫都说:“冯夫人生第一胎儿子时伤了身子,以后再也不能生了。”


一晃十八年过去了,冯老爷子和夫人已经去世了,冯德年也已经五十岁了,而冯家旺也长成一个身体健壮、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冯德年便准备给儿子娶媳妇,他把香火延续,人丁兴旺的希望,寄托在唯一的儿子身上。然而让冯德年悲痛欲绝的事发生了,这天冯德年正在家里躺着休息,管家突然急急火火的跑来说:“老爷,少爷出事了。”冯德年呼的一下坐起来,问:“家旺怎么了?快说。”


管家说:“少爷从陕州城办事回来,过黄河时,船到河中间翻了,一船人都掉河里了。”冯德年说:“家旺呢?家旺出来没有?”管家说:“不知道,捎信的人只说船翻了,少爷也在船上。”冯德年说:“快背马车去黄河渡口。”管家很快套好马车,两人坐了马车直奔黄河渡口。


四个时辰后,冯德年和管家来到黄河渡口,只见渡口聚集了很多人,又悲哭声传来,冯德年的心怦怦直跳。冯德年在人群中边喊边找,但找遍了渡口,没有家旺的影子,他的心跳得更厉害。又找了几遍,还是找不到儿子家旺。渡口很乱,家属越来越多,有的正往渡口赶来,经过打听才知道,船上连船工一共三十六个人,已经捞上来二十九个人,其中活着的人二十四,死亡三个,还有两人找不到,两人中已经确定冯家旺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


当地县衙已经派出两队人马,沿河岸搜寻,已经搜寻十里远,但只找到其中一个,没有找到冯家旺。冯德年又花钱雇人沿河岸寻找,找了七天,往下游找了三十里,但还是没有冯家旺的踪影。冯德年悲痛欲绝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刚刚十八岁,还没有成亲就没了,老天爷呀,我冯德年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呀。


出事的第十天,冯德年听说下游十五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冯德年立即赶到那里,但尸体已经被浸泡的不成样子,面部已经被河中的石头杂物全部毁掉,根本认不出是谁。后来有一户人家说好像是他们家的人,但也不敢确定,希望几乎没有了。冯德年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整日整日在黄河岸边呆坐,妻子周玉莲在家里也整日整日的哭泣。


这一日冯德年又来到黄河岸边呆坐,突然发现滔滔的河水中,有一个人在大浪中一浮一沉,并大声呼救:“爹,快救我!”那不是儿子家旺吗?冯德年呼的一下站起来,向河中跑去,并大声喊道:“儿子啊,爹来救你了!”突然冯德年脚下一滑,摔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那个道士站在他面前。冯德年说我要去救我儿子,道士说你儿子在哪里?冯德年说在河水里,刚才喊我去救他,你快让开。


道士说你再看看,河里有你儿子吗?冯德年一看,黄河水激流而下,但哪里有儿子的踪影啊,才知道刚才是幻觉。他问道士大师,你说我儿子还活着吗?道士说让我算算,道士掐着手指一算,对冯德年说有点模糊,看得不太清。冯德年说大师,我该怎么办?道士说从命理看,你儿子是吉祥,天佑吉命,但善不迎,福不至,你得有所作为,而不是消极悲痛。


冯德年说大师,您就直说,我该怎么做?道士说善冲,冯德年还是不明白,说大师在下愚钝,您就说让我干什么。道士说你爹行善,生了你但善不足,保不了你儿子,你行善善足,才能保你儿子,冲即冲喜,你家有邪,需要冲喜。冯德年说大师,我明白了,多做善事才能平安无忧,这几年我只忙着自己的事,很少做善事,我马上做,但冲喜怎么做呢?道士说冲喜,就是办喜事,本来应该让你儿子冲喜,但你儿子生死未卜,只能由你来冲了,就是那个妾,办个喜宴。


冯德年连连摇头大师啊,我儿子生死未卜,我哪有心情纳妾设喜宴呢?再说别人唾沫还不把我淹死了。道士说善,你只要心存善念,一切都会好,不过我只是建议怎么做有你,道士说完就走了。冯德年望着滔滔的黄河,水心一横,往家里走去。回到家他找到管家说,从今年起,乡下佃户的地租,一律按当地最低价格收,给渡口造一只大船,设立常年粥棚,然后又找到媒人,说给自己找个小妾。


媒人说冯老爷,你家现在这个样子,儿子生死未卜,谁愿意嫁进来呀?不如再过一段时间。冯德年说多花点银子不就行了,媒人便答应着去办了。周玉莲说儿子到现在还没找到,你却有心思娶小妾,你想让天下人都笑话你。冯德年说这事你别管,很快媒人来报喜了,有户人家愿意把女儿卖给老爷做妾,但他们要五十两银子。冯德年说只要能冲喜,能让我儿子回来,一百两也不怕。


三天后,一顶花轿将一位姑娘抬进冯家大院,与冯德年拜堂成亲。洞房夜冯德年掀开姑娘盖头,惊喜不已,想不到姑娘如此娇美。他突然跪在姑娘面前说姑娘,请受老夫一拜,我买你作妾,完全是为了我儿子冲喜,不过我会好好待你的。站起来说,姑娘,不早了我们歇息吧。不料姑娘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对在自己脖子上说你要敢过来,我就自尽。


冯德年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吓得赶紧说,别这样姑娘,我不碰你,你快把剪刀放下,快放下。姑娘说你说话算数,冯德年说算数,绝对算数,你快把剪刀放下。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既然不愿意,为啥要来?姑娘说不是我愿意来,是我父亲硬把我卖给你,可我才十六岁,而且已经有心上人了。冯德年说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既然已经拜过堂,也算冲了喜了,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姑娘说冯老爷,您是个好人,可我爹已经收了您五十两银子,他也已经还了赌债,还不了你了。要不我就在您家当丫鬟,伺候您和夫人吧。冯德年说看来你也是个可怜的姑娘,这样吧我也没有女儿,你就做我的女儿,可以吗?姑娘赶紧跪下磕头爹,我愿意说着,满眼是泪。冯德年赶紧拉起姑娘说好女儿,起来吧现在我带你去见你娘。周玉莲听了老爷的话,也十分高兴,问姑娘叫什么。姑娘说她叫谢英娘,玉莲便拉着英娘问长问短。


就在这时,管家突然从外面跑进来,说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他这一喊不要紧,冯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少爷回来了。家旺我的家旺,冯德年和夫人看到儿子回来,一把抱住儿子痛哭起来。儿子真的是你吗?爹娘真的是我,我没死我还活着。那你去哪里了?爹找你找的好苦啊。爹娘那日翻船以后,我就被河水冲走了,后来就不知道了。醒来后发现我躺在一户人家的床上,原来我昏迷后被河水冲到一个岸边,被一个渔民发现,他把我背了回去,请大夫为我治伤,因为受伤严重,半个月后才能下地。我说我得赶紧回家,让爹娘知道我还活着,完了我会亲自登门重谢。


家旺,英娘突然叫了一声,你怎么在这?家旺也叫了一声冯德年和夫人周玉莲,以及冯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冯德年说家旺,你认识英娘?家旺说爹娘,英娘是我的心上人,我们早就认识了,而且已私定终身。但我怕二老不同意,就没敢说。家旺边说边跑过来抱住英娘,英娘依偎在家旺怀里,羞涩地说家旺,我有喜了,你就要当爹了。我还要告诉你,爹和娘已经认我做女儿了。


冯德年羞愧难当,爹差点犯下滔天大罪,爹对不起你们。英娘说不知者不为过,你也是为了家旺好,要不然我还成不了你的女儿呢。冯德年说好好好,家旺英娘,明日就让你们拜堂成亲。第二日冯家张灯结彩,披红挂绿,鞭炮声声,喜气洋洋。大门两旁贴着大红喜字,冯家旺与谢英娘拜堂成亲,步入洞房。洞房夜一对新人喝过合井酒,解衣宽带,几番云雨。个月后,英娘生下一个儿子,冯德年高兴得合不拢嘴。后来,英娘又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一家人恩恩爱爱,和和美美,日子越过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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