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克兰诗全集》选20首之三
选自《西礁岛[1]:岛屿一束》(Key West: An Island Sheaf),未完成
[1] Key West,美国佛罗里达海峡(Florida Strait)中一礁岛,处于一系列礁岛的最西端,亦为此礁岛与若干礁岛共同组成的城市名。
老歌
你的缺席将玫瑰淹没,——
从每片花瓣中隐隐闪烁
如此话语仿佛它徒然闭合,
如此泪水让梦境满溢。
于是双眼忆起娇美而离去的你,
困惑于苏醒,消磨希望
在将你的遥远黎明镀金的天空
更多于守候在此处。
玫瑰的重负终将消褪
在光谱的吻中加速。
但此处的荆棘在削尖的阴影里
经得起所有的寂寞。
百加得[1]展开鹰翼
“巴勃罗和佩德罗,还有黑人塞拉芬
上星期买了一艘汽艇。也有可能
是那什么做的——嗯,就说是石蜡吧,——
——那么单薄又起泡,就是一个烂壳。
“见鬼!就在那边在梭子鱼中间
他们的引擎熄火了。没有桨,漏洞
涌进一大片。他们坐着像烘烤的菩萨。
幸运的是开曼纵帆船疾驰而至
“刚好及时,把孤立无援的他们救起……
他们现在又回到黑椒酒吧干那铺草活儿。
——是的,漆皮鞋子热得足够煎熟
任何人除了这些踢高腿的土著!”
[1] Bacardi,1862年始创于古巴的朗姆酒品牌。
西礁岛
此处我跃动的信仰已让我退了火。
走出山谷,经过宽敞的棚屋
去往公正的天空,后者并不否拒我
也不认领我,凭亚当的脊柱——或肋骨。
桨叶击水,而陨星的白色拱门
与手腕和二头肌同调。在现已沉落的
月色之下我擦燃唯一的火柴
向天堂或冥府——向一个同样朴素的中午。
因为这数百万人得出一个致命结论
我需不需要假定那同一个我的骸骨之果
将他们拖向一场被双重嘲弄的迷乱
猿猴般的恶梦,进入钢线串起的石头?
哦,钢与石!但原本是金,稀缺于前。
而此处则是水,和一点点风……
没有朋友的呼吸也没有更多的岸滨
黄金尚未出售,良心还没装进罐头。
致莎士比亚
穿越火热的入口,经过冰冷的两极
一只手在书页上移动!谁会再一次
雕琢这般的偶然,如你的强力所驾驭——
各相对立,意味深长却徒然的呐喊
在我们的全部时日,作为领航,——亦是暴风雨!
嘲笑欲望的纸张与涂写仇恨的棘刺
从撕裂的肉中被举起连同人的悔恨,
而笑声,打磨得比我们的命运更闪亮,
你操纵这般的眼泪,甚至每一场倾轧
都高咒于哈姆莱特的咽喉,而魔鬼群聚
于众天使在可怕的出神中乞求厄运之处
——并失败,两者皆是!你的爱瑞尔[1]却留着他的歌:
而普罗斯佩罗[2]所获的那一份安宁
是已然取消了尘世之锁链的正义。
本诗的一个变体:
树
伟大的威廉
穿越火热的入口,经由冰冷的两极
他的手分叉纸页!谁会再一次
驱遣这般的偶然,如那主干所驾驭。
锐利,却意味深长,那些重音获取
至为确定的书叶,他是领航,——亦是暴风雨。
为了遮蔽欲望的闪电,涂写仇恨的棘刺
他闪避,敲打和取消。高贵的悔恨
与多叶的笑声他可以结合与匹配;
并离开情节轨迹挑战绝望的派系争斗。
那誓言,淬炼于哈姆雷特的喉中,是鸣锣
之于天使,魔鬼,——双双陷于可怕的出神!
至于失败又如何——所以有爱瑞尔的歌?
普罗斯佩罗[3]所获的明彻安宁
永远是一个锁链的世界里的橡果。
[1] Ariel,莎士比亚戏剧《暴风雨》(The Tempest)中的精灵。
[2] Prospero,《暴风雨》的主角。
[3] Prospero,《暴风雨》的主角。
陈东飚 FrankC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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