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品:白纸革命,然后呢?

Noth Te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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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

(本文写于2022.11.27)

谨慎的预测,仅限个人观点且不具备充分理由。

本次全国范围内的防控实际上早就不是“运动型治理”了,尽管周雪光提出了“运动型治理”这个词,但很大程度上,它被滥用了。当中央权威无法直接介入全中国的时候,它就必然会成为上级行政发包-上级验收/下级执行-下级听候赏罚的官僚体制。这与中国古代没有可比性,中共再怎么所谓“前现代”它也在工具上使用着现代官僚。但国家的一端却让社会的另一端发生了不满了,就如同天安门之前的一些谣言或是阴谋论,如“警车撞死学生”或是“政府和谈是缓兵之计”,这些或真或假或臆测的东西的传播速度已经不再只局限于大学生的宿舍的“卧谈会”。

当局目前面对的情况是很危险的,因为中共引以为傲的“快速反应社会诉求”机制在这几个月里是被动的(每天都有李文亮?)。不同于中共铁杆支持者的“抽象国家观的拜物教”(即抽象的国家和它的附属物都被认为是如它抽象的层面一样,无敌且无所不能),社会整体对于国家的具体的部分行动还是比较敏感的。换言之,社会的不满不会把抱怨直接视为“抽象的、高高在上的国家犯了错”,而是逐级从他发现的问题逐渐追溯至更高的国家(这里的国家是state)的错误,因此他们不会有“国家无敌”的先知条件,尤其是当这类事件频繁发生,只会让这种质疑雪上加霜。

我觉得中共只有快速地甚至是一刀切地解除现行防控才能平息绝大多数民怨。哪怕几个月后卷土重来也要先做样子。

反对者尽可以说我“露出屁股”,但我和反对者最大的不同是,尽管我看重国家,但国家的角色不是无敌的,是会流血的。当国家和社会的张力超出限度的时候,尽管中国是强国家的传统,我们也绝不能完全否认政局不稳的可能性。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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