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音密碼暨國小老師協尋

近兩年來，有一則童年往事逐漸浮上意識的檯面，最近更發現這段故事似乎和手邊在忙的工作存在著一份奧妙的關係，越是深入探究，越感覺到「注音符號」在發明時所潛藏的伏筆。在受到工作夥伴的鼓勵以後，幫助我更有勇氣將這段兒時記憶發表出來，僅此與各位一同分享！內容篇幅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或許您可先去沖一杯茶，放鬆一下心情來聽俺講古： 

「邦旁明仿

德特耐良

歌可和

極淒兮

咫尺是日

子祠嗣

婀娜峨業

挨圍熬毆

安恩昂等爾

一物語」

上面每個字所對應的就是我們的注音符號表，但在所對應發音的文字裡，其實透露著另一番玄機！

前一陣子，也是工作上的關係，我學會了台語的「著腹」一詞，意思就是某個事物一旦學會了以後，就很有可能會伴隨著我們一輩子，都不容易忘記！前述的注音符號表其實是我小學時學會的注音符號歌，那個年代的小學老師有很多是現買現賣，昨天去學了國語怎麼說，然後隔天來教導學生怎麼使用國語發音，其實「現買現賣」這成語正是我在當時上課所學習到的！

這整首注音符號歌的歌詞不只以上這些，省略掉的那些歌詞，我還需要些時間去找出當時回憶整首歌的原稿。由於年代久遠，想想那都已經是將近四十年前的往事，但在近一兩年的時間裡，我對於這首歌的記憶突然開始在向我呼喚。由於小時候只會跟著大人誦唱，不完全明白文字的含義，我乃嘗試去回憶起這首注音符號歌的旋律和歌詞，有些詞是印象頗為深刻，有些詞則是憑著記憶去還原出當時可能的原詞。

不曉得各位國語文言文的程度，是不是能夠消化其中所蘊含得文意？整體說來，這首注音符號歌，似乎也描寫著我們的國家民族和我自己經歷過的遭遇：

「邦旁明仿」是在讀歷史的反芻融會貫通過程裡，所體會到整個國家近百年來走過的軌跡，直到現在，自英國工業革命後的作用力，到現在還是影響很大，所以到現在還很難擺脫代工的命運……「邦」指的是國家，日本因明治維新比中國更早西化，學會了西方的船堅砲利，以及社會的典章體制，我們的整個國家民族如果不再努力跟上世界的潮流，向更先進的國家學習模仿新科技，恐怕就會被世界所淘汰……

「德特耐良」，中國之所以身為文明古國，定有其一定的道理在，祖德留芳，是中國人保有最多的德性，只嘆現在的中國比西方還西方，台灣人也正在搖搖欲墜……我知道自己本性很不容易被朋友帶壞，小學時我兩次被老師選當模範生，很聽話，聯絡簿上的學期評語，有一個學期印象很深刻的是「循規蹈矩」，只有朋友因為我的關係而學好……

「歌可和」，藉由這首歌，要繼續堅持「和平奮鬥救中國」

「極淒兮」，滿清末年以來的那一段不堪回首的歷史

「咫尺是日」，或快或慢但望有哪麼一天

這其間的歌詞有一段是「自造次肆」，也都是「ㄗㄘㄙ」的音，印象很深刻。或許真是命運使然，我有幸出國留學，在接受了西方的文化以後，回到台灣自然是不容易適應原來的文化，西方人鼓勵創新，鼓吹自由，講求個體性，東亞人普遍受到儒家文化影響，講求四維八德，從「循規蹈矩」到「自造次肆」，也是很自然會去質疑固有文化的堅持，孫文先生當年也是這樣掀起革命……

「子祠嗣」這一句也超有印象，到現在我還有印象那時候，老師寫在黑板的那個畫面……

「婀娜峨業」或許一方面是歌頌著大陸巍峨的山河，末尾這個「業」字，若再深入探究，恐怕要跟大家深入佛經啊……

「挨圍熬毆」，這不就是八國聯軍和一條條戰敗失利所簽的不平等條約嗎？這也不就是我在返國以後為了堅持理想，在險惡的社會裡，不斷往谷底探的命運嗎？

「安恩昂等爾，一物語」，這裏先解釋「一物語」，日本人把故事稱作「物語」，「一物語」就是指一個故事，而且我對末尾這句「一物語」的旋律印象猶為深刻！「爾」是人稱代名詞，如果解釋成當時八國聯軍的西方列強，「安恩昂等爾」就可以解釋為，安守於德特耐良的恩典，等著有一天可以昂首闊步跟西方先進工業國平起平坐時，就可以來講故事！「安恩昂等爾」或可有另外一解，當「爾」解釋為記得這首注音符號歌的人，那麼這句話的意思就彷彿是寫詞的人（是章公太炎嗎？），對後代傳承者的鼓勵和慰藉，等著有一天，有個人站出來，講講這一段注音發展的故事！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坊間的注音符號課本，「一ㄨㄩ」若不是放在中間，就是放在最末尾？現在我慢慢地明白，放在中間是因為音韻學裡的「介音」，但為什麼也有的版本是放在尾巴？不知道是不是就，這首注音符號歌的作者刻意埋下的伏筆？

看看日前餿水油的風暴，商人只追逐利益而出賣大眾，整個社會都在譴責見利忘義，但傳統的四書五經都快要被整個社會丟進茅坑裏……

憶起這段童年往事，更加對於手邊正在忙的案子所肩負的文化傳承責任，升起更深刻的內心感觸！為了追查「注音符號歌」的起源，我猜這最有可能是章太炎先生所做，儘管有朋友跟我說也有可能是某位老師所做。我特地回到母校台北市西門國小去追尋小學一、二年級導師林惠美老師的下落，可惜老師已經退休，無從查起，願閱讀到這篇文章的朋友們可以幫忙轉貼出去，協助我找到林老師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