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他們用言辭殺死我...

他們用言辭殺死我

因為他們要我說

我是這個，不是那個——

我活著，但必須

是冰冷而無銹蝕的鐵塊

一塊磁石放在我面前，

要我必須呆在一機。

我的記憶必須是方形

絕不可能是圓形心形水滴形。

我是他們的所有，唯獨不是我。

原先我們制定法則，

以確信自己活著

而他們制定的法則

要把活人開除出

活人的世界。

我用言辭復活我，模糊的，流體的，

把我所有看見的，和他們

要求我發出的音節解綁。

我聽自己的言辭和人與物的聲音。

我逃離戕害我們的法則。

他們咬定我們犯下從未犯過的罪

佯裝放下法則，用弔詭的修辭

誘騙我們承認自己的罪過

或跌入無限自證清白的深淵，

解釋到無法解釋的終點，

我言辭的死亡還有我的死亡。

我用我自己的言辭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