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浩老师谈50年代的北京城市规划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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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播客写两条长留言,却只能看见一条,故录于此。

原播客地址:https://www.xiaoyuzhoufm.com/episode/655dc574780b5571933f1377

自溥仪逊位之后,中南海就一直是北洋政权的政治中枢,是正统的象征(冷知识:“新华门”这个名字是袁世凯称帝时起的。)。抉择之际,除了政协会议这个实际需要之外,新政权对正统性的追求有没有扮演某种角色?苏联的莫斯科规划将中枢选在克里姆林宫周边,可能也有这样的思路(“红场”是沙皇时代的名字)。

近几十年发生关于“梁陈方案”的争论,其实有新的语境,附加上了许多本不属于规划方案之争的情绪(甚至掺杂着对“破四旧”这类事情的不满情绪)。李老师把争论的主题厘清太重要了,否则大家连争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完全“去政治化”也难以真正理解当年事。苏联专家能如此深入地介入到中国首都的规划中,只能放到当时的政治环境中去理解。抗美援朝开始后,梁林等留美专家的靠边站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主持人一再用“甲方”、“乙方”来类比中央与梁思成,或许有助于今天的听众理解其委托关系,但也使整件事进入了一个市场经济的语境,大大淡化了双方的政治势能上的天渊之别。

其实梁、林、陈与苏联专家巴兰的规划方案在人口规模规划方面高度一致,但56年2月21日领袖一句话,下面的齿轮全都开始转动,从前的“科学规划”俱成笑谈,全都推倒从来。至于58年版,其形成过程更形同儿戏。

梁先生坚持城内不盖高楼、行政中心放西郊,很可能还是有保护古城的考虑。因为作为人口引力中心行政区块一旦确定,大拆大建就已经不可挽回。

《梁林陈评论》对《巴兰建议》最重要、最核心的批判意见在于首都行政区的选址,对于巴兰尼克夫所建议的在天安门广场一带建设行政机关房屋,梁思成等的评价是“他所建议的地址是那样的侵入核心”。使行政机关“勉强、委曲地加入旧市区中,我们感到非常惶恐。”(此段摘自李浩教授原书在网上的片段,引号之外的部分有改写。)

李老师的的一大发现是林徽因先生的贡献很重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梁林陈评论》、《梁林陈评论》、《梁林陈评论》。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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