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碎
IPFS
按:这是2月13日写的,当时回望,发现所有这一切发生了不到一个月。
一个月前的这一天我还调侃了专家说“可防可控”的漏洞;一个月前的明天专家说“没有明显人传人”时我又跟人争论了这句话的表达传递信息的问题;一个月前这一天之前好几天我知道渔村已经严阵以待神经质了好几天;那几天乘电梯跟武汉人笑说了这件事,他轻松地说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媒体太夸张了;那两天我还跟两个武汉人分别吃过两餐饭,一女一男,都是吃的火锅;回看朋友圈,开始发圈表示真正严肃对待这个问题,是在1月20日,钟南山讲话那天,我意识到所有玩笑的担心已经到了包不住的时候。回看去,不到一个月,上千(也或者上万)的生命已经没有一点声音地消失,成为你我屏幕上一个数字,几万个家庭破碎的心;一个武汉女生在同样的二十天里从细碎的日常到失去母亲失去父亲然后自己在绝望地求生,那个豆瓣帐户的起初就像我三年前一样没头没脑地自言自语些小确幸小哀伤;在他离开的夜晚恸哭,愤怒和耻辱之后也还是无奈的隐忍;在他失踪时心急,然而也只能懦弱地等待;这出戏如此漫长,病毒的恐怖不够还要添上世间所有的丑相,游丝一般地耗尽我们的勇气和希望,让我们从懦弱变得更懦弱,让我们习惯了毫无表情地看他人生死,再荒诞无耻也觉得正常,行尸走肉般的活在世上,而我,原只想要的是一个两小时的好莱坞痛快大片啊,壮丽绚烂的过程,轰轰烈烈的结尾,可是真实的人生,只有卑微,和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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