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城市,談浪漫?
「喂,浪漫是甚麼?」
是在皎潔的月下,為愛人寫一首情歌?
是在大風大浪前,仍然緊握對方的手?
是廝守到老,為彼此的愛許下一萬年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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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究竟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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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先讓我跟你說說阿Sam的故事
再去尋找甚麼是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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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am,或者有的人會叫他做「輝仔」,和很多人一樣,他都是在這座城市長大的小伙子,二十多歲,大學畢業不久,剛進入社會打滾。他現職航空政策研究員,正忙於合撰一本關於航空業歷史的書籍。正職以外,他也是本地文化團的導賞員和劇團「不日試演」的創辦人之一。
要說他的故事,那就要時光倒流回2017年,阿Sam大學一年級的時候。
大學迎新日那天,不同學會的攤位一列排開,落力地招募新成員,在阿Sam眼中,這猶如一個花花世界,既神秘又吸引。Sam被簇擁着來到了舞蹈學會的攤位前,快要被眼前打扮入時的成員成功遊說加入學會之時,他眼角不經意睄到十步之外的,有數個穿著整齊藍白色衣服的人站在一個攤位前,當時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他突然有種很「清新」的感覺,正因為這一瞬的轉念,他的人生出現了轉向,他的故事也悄悄地開啟了篇章。
就這樣,他加入了戲劇學會,除了因為那一刻的觸動,也因為他內心有個導演夢。說起這個夢,我們的時間又要再往前挪,來到2011年。
那時Sam才中一,學校安排了他們上戲劇課,在一節課堂裏,老師安排他飾演《羅密歐與茱麗葉》中愛斯卡勒斯親王一角。阿Sam十分投入角色,繪形繪色地表達出親王的威嚴。下課後,老師便邀請他加入戲劇學會,但阿Sam因為「害羞」而婉拒了,「感覺很赤裸、很危險。」
不能和戲劇一起共譜轟烈的戀曲,他選擇守護。從中二開始,他就幫忙戲劇學會的幕後工作,化妝、搬運道具、拍照等,幾年的時間,他對戲劇的熱誠依然不減,更找到了一個適合他的位置——導演。
就這樣,他懷著導演夢,加入劇團成為演員以吸收經驗。而讓他「泥足深陷」在戲劇這個世界的,是因為後來的一次練習。那時候,劇本有一幕是要演員流淚,但要在別人面前表露情感,他有種抗拒,一方面因為他不想在他人面前顯露自己的軟弱,另一方面是阿Sam認為情感是個障礙,所以自幼就習慣「延遲情感」——問題發生了,即使當刻他有種強烈的情感蟄伏著,他都會二話不說,直接將情感埋藏,「我是感受到痛的,但先要解決問題」,直到問題解決了,他才檢視自身的情感,但那情感已經隨著時間在心頭越埋越深,成為束縛他情感的又一個枷鎖。
但在那次入戲的過程中,莫名其妙地,一向「深藏不露」的他竟然不自覺地流出了眼淚,「那次是我少有地不用抑制自己的情感,能夠舒服地流出眼淚。當時眼淚不停地流,我在故事的世界中找到從未得到過的平靜和溫柔」,他體驗到原來情感原來是可以那樣自然地流露,「接著就『出事了』」,他指自己之後對戲劇陷入一種瘋狂。「對劇場的掛念是日夜縈繞,睡前想著它、睡醒又馬上想起它」,戲劇真正成為了他的一部分,而不只是生命中的過客,「透過戲劇,我學會對自己溫柔,那種溫柔是指承認自己的需要,揭露自己的不安,接受自己的慾望。」
從邂逅到認定對方,用了七年多的時間,之後,他們的故事又如何走下去?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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