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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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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巡禮-鹿港小鎮

不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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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喜歡民歌時代的我來說,鹿港小鎮是一個有獨特情感的地方。因為羅大佑的《鹿港小鎮》是遊子的情感歸宿,相較台北的霓虹燈讓人迷亂,鹿港的人們虔誠、樸實,即使徘徊在文明的邊緣,卻讓人平靜。

沒想到這樣的樸實到了現在依然存在,依然有讓過客躁動的心安靜的力量。

與旅伴早上九點在小鎮的外緣,吃著香脆的肉圓。小店舊舊的,地板是傳統老房子的黑白點點花磚,僅有的三四張木桌,一張坐著我們,一張阿姨在包著肉圓。阿姨熟練的手法讓人看得入迷,白白的麵糊從大桶撈起來依序裹在了好幾個碗裡,把拳眼般大的肉球放上後,再加上一片鹹蛋黃跟香菇。最後拿麵團,刷刷刷的把餡料包裹進去。

台灣巡禮-鹿港小鎮(不小王子)

「那是蕃薯粉」阿姨突然說。

可能是我看癡的眼神太顯目,也可能是小鎮的生活就是喜歡與人聊天,阿姨跟我們聊起她的肉圓。肉圓都是手工製作的之外,也聊著蒸過之後怎麼再炸才會酥脆。除了肉圓,阿姨家還賣了41年的豆花,她自豪地跟我們說,除了珍珠跟粉圓他們做不出來之外,芋圓、地瓜圓、紅豆綠豆薏仁都是自己做的。

阿姨說,自己做的食材才會有自己的料理味道。

我特別喜歡這樣的味道,是三個層次的快樂。肉圓入口酥脆,但咬過第一層之後,蒸過的皮潤嫩,再咬到肉時汁液散發出來。豆花也是滿滿的驚喜,糖水入喉有種草本淡淡的的香氣,大顆的地瓜圓嚼起來帶著淡淡蒸熟了的地瓜甘甜。

樸實無華的料理,帶著食材最真誠的味道。

台灣巡禮-鹿港小鎮(不小王子)

這是小鎮招待來客最實在的方式,尤其一份肉圓、豆花都40元一份。對在台北每餐都上看兩百的人們來說,足以心滿意足又感慨萬千。吃完後阿姨還問著車子停哪,看著我們的車就前方不遠處,指著往前走的鄉間小道,說著那裡方便停車。看著我們確認目的地後,笑著說要是下次再來就停門口就好。

我不知道台北有沒有我的夢想,但我知道這裡是黃金天堂。

走在鹿港市場路上,腦袋一直想著《鹿港小鎮》這首歌。就算歌詞唉嘆著水泥牆推倒了小房舍,但這裡依然是鄉村。不像台北靠著文明的支撐散發吸引力,鹿港則是靠著信仰有著凝聚力。這感覺在走到了天后宮最是強烈,香火從大殿裡緩緩飄出大門飛向天空,膜拜的人或隱身於灰煙之中或從灰煙走出。

不論原本從右邊的龍門走進去時多麼的不安無助,走出左邊的虎門時都一臉平靜。

台灣巡禮-鹿港小鎮(不小王子)

進龍門出虎口。當所有人都這麼樣的相信之後,就會發生神奇的力量。遠行的人不再害怕,在家的人能夠心安。這樣的平和會感染更多人,終於從一個小聚落變成村落,最終成為一個城鎮。

這就是台北與鹿港的差別。

台北是發著薪水的老闆,壓榨著你的夢想與活力,給著金錢讓人們接受命運的規範;鹿港是巷口的奶奶,只關心有沒有吃飽睡好,希望你每天都有力氣與能量。

對那些外地人來說,台北終究不是家。

不知道這樣的比喻是否恰當,畢竟也有許多人的家在台北。但一如來這趟鹿港的目的,我在乎尋找內心安定的力量。這也是我這趟發現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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