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柜扫地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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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key Reading

我无比期待 2032 年

遐想

十年前,我步入大学,从青涩少年变成拘谨的大学新生,从虚无缥缈的目标中解脱出来,开始寻找真实人生的意义。在那之前,我只有「高考」这一个目标,完成之后滑进巨大和虚无和空洞之中,我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世界。

茫然无知,就会寻找价值依托,我似乎渴望成为一名「公共知识分子」,大有做一名当代鲁迅的觉悟,再不济也要成为「韩寒」中的一员吧。还好,我醒悟得很快,大一几场辩论赛打下来,道理越辨越明,目标也逐渐清晰。愤怒和谩骂解决不了问题,唯有蛰伏下去,潜心做事,才能让「公共利益」得到维护。

突然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接触的信息很可能是虚假的,百度搜出来的东西很可能根本就是无效的。于是我尝试着在百度中按下了「搜索引擎有哪些?」这个问题,这也许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小操作。随后我在学习着用上谷歌的过程中,开始了科学网络冲浪 🏄‍♀ ,紧接着就有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网站进入我的世界。哇,原来还有 YouTube 、Wikipedia、Facebook 这样的世界存在。

大一转专业被以奇奇怪怪的理由淘汰,加上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听着玄学一般的 xx 主义课程,我径直走出了教室,决定自己来规划大学课程!韶光易逝,绝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过时落伍的知识上。当时又恰好兴起了 Coursera,加上国内一大票模仿者(网易云课堂等),还发现了 Oeasy 老师,我学着台大的历史课第一次知道了「中华民族千年未有之大变局」这一历史判断,学会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软件,甚至学起了代码、UI 设计这些和我学校专业没有任何关系的东西。

工作后,在一种奋进与质疑之中彷徨。这根本违背我自行发展来的认知,周边人如同永动机一般冲进去,那时候我也顾不得思考太多,也经历了数字货币繁荣和科技金融(P2P)的破灭。是在 2018 年吧,我突然萌发了离开这座网红城市的想法,它实在与我性格不符。我盘算着,规划了上海 — 苏州 — 南京 — 北京的旅行,最后被北京吸引住了,那种融合的感觉很棒(说到这一点,北京比上海更像纽约),可我也被 500 一晚的小破单间吓到了。阴差阳错,我还是留在了杭州的公司,但可以去到天津做项目,天津绝对是中国少数几座让人觉得舒适和整洁的城市,虽然互联网上对其评价不高,但我真的很喜欢。

时间来到 2019 年,回过头来看,这可能是将来十年最好的一年。确实,对于我来说也是如此,手上有了一些存款,工作间隙还可以长期旅行,年底规划的「上海跨年音乐会」和「日本之行」也都顺利执行了。也就是从这时开始,新冠疫情来了。

一切都变了。随着疫情交出去的权利可能永远也收不回来,高呼「xx 伟大」的声音越加震耳欲聋。对哦,十年一周期,如果再循环一个周期,那就要到 2032 年,那时候我已经年近 40 岁,我这半辈子算是耗进去了。不过,那应该是个头吧?谁知道呢?或许 2042 年、2052 年都有可能。

我不是一个接受主流价值观长大的人,虽然这种宣传铺天盖地,可是我自幼无人管教,也不是学生楷模,倒也意外成了对自己挺满意的一人。追求自洽,多少有点自欺欺人,可我也实在找不出更加伟大的目标了。

做些改变世界的事情?或许吧,现在的工作就在「为人民服务」的道路上,而且还是很良性和科学的一种选择。口号我真的喊不动了,就让我安安心心做事情吧,如果一定要表态和站队,那就换个地方重开吧。

最后点题,我无比期待 2032 年,疫情已然褪去,国泰民安。吾辈所求中国之自由平等,乃已曲线或阶段性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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