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人_WANDER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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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地獄

什麼是地獄?

如果我會下地獄,那我經歷哪些?

會失去舌頭嗎?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都不會下地獄,直接想到以前很常亂說話。

有一段時間很常亂說話,當然現在也沒有少說太多,只是更有技巧、更不傷人罷了,如果亂說話是定義在傷了人、壞了某個氣氛,那有技巧且不傷人地把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或許可以幫我保留一點舌根,技巧純熟的情況下,使用起來一點都不費力,但在學習階段的過程,使用任何技巧上還是會需要耗費一些腦袋來處理。講求政治正確的時代,沒有最好的技巧,始終都得在話語中不斷打磨表達方式,才不會讓明明不存在的惡意,意外使人受了傷。

一把鋒利的刀,用得好可以解決許多問題,例如割開包裹難纏的膠帶、切下完美的薄肉片或是劃一條漂亮的線,好讓壞死在身體的器官,有了新可能,甚至也有機會砍斷木頭,又或者能夠輕鬆的削出藏在濕透的木頭裡的乾燥木屑,好升起保命的營火。

話語像刀,可以傷人也可以救人,但即便能救人,應該都是免不了疼痛的吧,而就算是一把救人無數的刀,如果換個人來使用,也可能就成為了傷人武器,只是又有誰能保證自己的每一刀都能順利救到人,有了這樣的疑慮,就越來越不想使用手上的刀,不用了也就懶得打磨,餓就讓他餓,下雨了就找現成的地方來躲吧,升不起火死了就死了吧,如果能夠因此不下地獄了話。

應該不至於失去眼睛吧?

像這種相對被動的器官,不傷人吧,如果被動的器官不傷人,那應該也不會失去鼻子跟耳朵吧?稍微看了一下以前關於地獄的傳說,失去眼睛只有在明知該看卻故意不看的時候才會失去,耳朵應該也是一樣的意思吧。如果在世時有認真的去使用這兩個器官,其實也活得夠像地獄了。看好看的大家都會,最可怕的應該還是該看的不敢看,該聽的不敢聽,不敢正視問題,不願意聽實話、不踏進該去的地方。

正視了問題,聽了實話,去了該去的地方,直接地反應大多是說出傷人的話,於是掉入地獄設下的陷阱裡,天堂從來都不存在,只有割掉多少部分的舌頭差別而已。說出的話有人受傷,是因為有聽的人,那聽的人沒有被傷害呢?這樣的邏輯如果成立,那是不是只要大家都不怕那些看似傷人的話,刀砍不出半點痕跡,所有人就都能上天堂了?

什麼是問題?什麼是實話?該去的地方又是哪裡?好像也從來都沒有答案,有一派人說直覺會告訴自己,但直覺是對的嗎?我怎麼知道我現在的直覺是直覺,又或者根本沒有下不下地獄的問題。

但如果真有地獄好像也還是可以去看看,會不會在地獄也能夠談場戀愛,跟獄卒喝個兩杯,總能夠套個關係吧,不會連地獄也全都是AI機器人吧,如果就是像集中營一樣,總能跟隔壁的傢伙聊上幾句會來點眼神交會之類的,應該還是要吃飯或喝水吧,畢竟懲罰之所以有效,是因為沒有把感官完全剝奪掉,那在世的時候已經半身不隨的人,是不是下地獄就趨近於無敵的狀態,這樣的人還需要去地獄嗎,不用去地獄了話要去哪裡,天堂嗎?還是繼續在輪迴一次人生,但仍然得是半身不隨?

老是喜歡想一些以後的事情,從實際的一路想到不實際的,為此產生樂趣,但同時也為此痛苦。如何在每一刻都只想著此刻,感覺會是另一種維度的狀態,但不是件容易的事,大家都說這樣的狀態是處在心流裡。有過幾次這樣的經驗,談戀愛的時候很常發生,但大多只發生在熱戀期,其他時候也差不多,都是在事情的剛開始容易進入這樣的狀態,不過最近發現寫下這些不潤稿的文字,也有類似的感覺,或許這是突破只有事情的前期才發生的了心流的困境的開始。

錯字就錯字吧,語句不順就不順,詞語漂不漂亮也沒差,大部分的事情我想也是這樣吧,想得太多,就算做得再好,也感受不到那份超越快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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