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希
德希

1989的德希 ,喜歡活在真實,活在美中, 希望自己活得真實 、寫作真實 、有真實的生活 、真實的情感 、真實的信仰,能為這個世界帶去一抹別樣 一抹溫暖。 德希是神的孩子,穿戴著神所賜的盔甲。那就是 以公義為護心鏡、 神的恩典為頭盔、 神的道為寶劍,信為盾牌️ 平安的福音為靴,在這個世界戰爭。為神家護衛和平, 尋找迷途的神兒女把他們帶回家。

1957的青春 中部 (8-9章)

失學卻沒有失去人生,雲鷹離開母校 卻沒有離開學校,不能繼續升學做學生,卻成了大山深處的小學代課老師,這人生的機遇是誰在安排?

八章 母親的助教

自從7月離開母校,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學校了。不知不覺中,我又來到了學校門口的街對面,看著熟悉的校門 心裏發疼。現在正是開學的時間,學生們進進出出,校門依舊大開,對我卻是關閉的,身邊走過幾個熟悉的面孔,那是以前的學妹學弟,他們經過我,對我笑了笑,又不經意地走過,那笑容對我卻是針紮在我的自卑上,我好想同他們一起走進學校,可是我的宿舍和課桌在哪裏呢?我好想看到易君,好想看到程誠 王瑜,或者文奇,可是我不敢,更不願見到他們同情的眼神。遠遠看到以前認識的同學,為首的是星宇,他好像也看到了我,正有向我打招呼的樣子,我卻下意識的匆忙躲進傍邊的一條巷子,然後逃跑似的離開了那裏。我一口氣跑了不知道多遠,只想要遠離我的傷心,我的淚水。我跑離了我熟悉的這所城市,遠離汽車的和人群的喧囂。朝母親教書的大褒小學跑去,朝大山深處跑去。
我在山裏的羊腸小道上飛奔,夏天的芒草和灌木劃過我的腿 檫過我的臉,在我累到跑不動時,我聽到自己絕望的哭聲,那些勇敢的縴夫,似乎仍不能喚起我喪失的勇氣。失學後的我覺得低人一等,雖然好想和星宇他們說說話,但很怕見到他們,連聽一倆句安慰的話都會讓我受不了。
回到家裏,雙眼通紅发腫。母親嘆了口氣,從茶瓶裡倒了熱水在臉盆裏,又拿過毛巾來打溼,擠得7分幹遞給我「鷹兒,洗個臉,再捂一下眼睛。」說話當兒,瑋弟去廚房舀來玉米糊,:「餓了吧,姐,還是溫熱的。這半隻煎蛋是小妹捨不得吃留給你的。「 看著母親和3個弟弟妹妹,我的心裏迴盪著暖意,也許這個家裏沒有物質上的東西,但從不缺愛。爲了家人,我要勇敢,現在我是家裏的老大了。
第二天5點清晨,瑋弟起身回我們的母校去住讀上學去了,這是他初中的最後一年。​2個年幼的妹妹跟在母親執教的這所山村小學讀書,​3妹讀小學5年級,小妹讀小學一年級。我在家操持家務,空餘時再看父親和大姐留下來的書。
大褒小學是個約500多學生的小學校,教師8人加上校長,一共9個教職員工。附近山裏的孩子都到這個建在半山腰坪壩的小學來讀書,母親的課程繁重,教4年級和五年級2個班級學生的數學和其他3個班級的語文,圖畫和自然課,她每天的課排得很滿,這種山村小學地處偏僻,沒有人願意來,30年後才通公路,師資力量到了40年後都還很薄弱。每個老師的課程都排得滿滿的。母親很辛苦 每天工作到深夜,​2個班80多個學生的數學作業每天都要改,還要準備第二天的新課。​8個老師不是每天都出勤,遇到不來的老師,她還要去頂課。​2個月一過,本以為在家除了家務我會沒有事情做,可母親繁忙的工作讓我自動升級為她的助教,時不時幫她改作業,把大多數學生出錯的題給她整理出來,​2個小妹的課業,也由我來輔導。可謂母親的好幫手,讓母親不至於被工作壓垮。
有一天上課老師缺席了3個人,通常代課的老師會同時上2個班的課,先給一個班講上20分鐘讓學生做題,又跑到另一個班去上課,這次缺了三人,剩下的老師都喊照顧不過來了,​2年級的語文課無人來上,小孩子又好動,教室裏鬧成一團。一會兒母親跑回家叫我:「鷹兒來救下急,小學2年級的語文課,你應該沒問題吧?「 可我不知道給他們上什麼?」「有課本,認字和跟讀,」說完不待我說什麼,就拉著我去2年級的教室,「校長知道嗎?」「知道,我同他講了。」 送我進到教室 她就馬上離開回自己的班級了,吳校長已經等在那裏了,替我做了個介紹「同學們,這是代課的雲鷹老師,大家歡迎她,要聽話,不要亂鬧」他簡單地替我做了介紹又指了指留在講臺上的語文課本,小聲說了句「第7課」然後也匆忙地回他自己的班級了。留下我面對這30多個臉花花,衣著顯得破舊或不合身的8-9歲的孩子。現在都10月底了,天氣開始寒冷,但好些個孩子還打著光腳。他們都好奇地看著我。我頭腦裡飛快地想著怎麼做開場,拉回他們的注意力:同學們,讓我們來唱一隻歌好不好?「 「唱什麼老師?」「小二郎會唱嗎?」大多數孩子說會,小部分說不會,「沒關係,不會唱的同學,聽著小聲唱就好了。」於是我起了個音,「小呀嘛小二郎啊,背起書包上學堂 起」底下的孩子就黃腔黃調的唱了起來。利用孩子唱歌的時間,我開啟課本第7課,哦,是《小蝌蚪找媽媽》
當孩子們七零八落的聲音停下來後我開始問:「同學們知道蝌蚪嗎?」「知道,​3​月份多的是,在水田裏頭,」是了,在農村裏的孩子,青蛙 鴨子 魚 烏龜誰沒見過,「好,下面每一組來2個同學在黑板上畫一下鴨子 鵝 魚 烏龜 小蝌蚪和青蛙好嗎?」地下又一陣嘰嘰喳喳,隨即上來了幾個孩子從我手裏拿過粉筆在黑板的底端畫了我要的動物,地下的小孩對上來的同學又是一陣笑 :「哇 張小小,你的蝌蚪和烏龜一樣大,對方又不好意思的把蝌蚪改得小小的。「唉呀,李芳芳畫的鴨子和劉鈴的鵝看起來一樣,鴨子的脖子要短些。」又有孩子在下面補充。那個叫李芳芳的孩子又跑上來把鴨子的脖子改短。課堂氣氛甚是熱烈。「好,同學們,現在我把課文朗讀一遍,你們跟著默讀 然後把不認識的字寫下來。」
「暖和的春天來了,池塘裡的冰融化了。青蛙媽媽睡了一個冬天,也醒來了。她從泥洞裡爬出來,撲通一聲跳進池塘裡,在水草上生下了很多黑黑的圓圓的卵。春風吹著,太陽照著,池塘裡的水越來越暖和了。青蛙媽媽下的卵慢慢地活動起來,變成一群大腦袋長尾巴的蝌蚪,他們在水裏游來游去,非常快樂。
有一天,鴨媽媽帶著她的孩子到池塘中來玩耍。小蝌蚪看見小鴨子跟著媽媽,在水裏劃來劃去,就想起自己的媽媽來了。小蝌蚪你問我,我問你,可是誰也不知道。
「我們的媽媽在哪裏呢?」 他們一起游到鴨媽媽身邊,問鴨媽媽:「鴨媽媽,鴨媽媽,您看見過我們的媽媽嗎?請您告訴我們,我們的媽媽是什麼樣的呀?」
鴨媽媽回答說:「看見過,你們的媽媽頭頂上有兩隻大眼睛,嘴巴又闊又大。你們自己去找吧。」
⋯⋯接下來,課文裡講述小蝌蚪們遇到了大魚 烏龜,大白鵝,最後終於遇到和自己完全不像的媽媽青蛙⋯.
我充滿感情的朗讀著,讓聲音充滿畫面感,下面的孩子聽得鴉雀無聲。朗誦完畢,孩子們居然全都鼓掌,「說雲老師的聲音真好聽,好像課文活過來了一樣」
我依稀記得自己以前做小學生,老師是怎麼帶領的,生字 分段落和文章中心主題是學生學習的要領,接下來要解決他們不會認的字,很多學生沒有課本,課本都是幾人合用一本,很不方便,我就先把3個段落字跡工整地抄寫在黑板上,再把孩子們畫的圖配在一邊,​2堂課連上,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孩子們學得興趣盎然。
放學回到家裏,我有些興奮,吃飯時3姐妹圍著母親坐在飯桌上 我誇口說,教書是件容易的事情。​2個妹妹一臉崇拜的看著我,母親卻說「你那2招哄孩子而已,又唱有畫的,大一點的學生未必吃你這套,老師的工作是傳道授業解惑,要做一名合格的老師需要很多的知識,把矇昧無知的人教育成有思想的國家建設者,自己人生的領導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母親還說了許多別的話,但我沉浸在興奮中,沒有注意她又說了些什麼。也許注意到我和她說話走神了,她聲音突然大了起來:「你說說,小蝌蚪找媽媽想表明什麼?」「哦?您說什麼,」三妹說:「媽媽問你‘小蝌蚪找媽媽想表明什麼?」我回過神來想了想說:「人的求真知是一條漫長的路,過程中有很多似是而非的東西影響著我們的判斷,但似是就真的不是,有的東西似非而是,看著不是,但真的是,」突然我想到了父親這個被國家認定的壞人,他是壞人嗎?我從內心深處認定他是最好的人,我頓了頓,問母親:「媽,是誰可以裁決事情的真相?難道這些人不會撒謊和別有用心的打擊別人嗎?」我說這話母親頓時害怕起來:「不說了 不說了,這裏的講話一個字也不要對外人提起!懂了嗎?」我們三姐妹也頓時害怕起來,小妹立刻乖巧說「家裏面講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向同學說的」她還只有7歲卻被母親管教得如此謹慎,三妹也在一旁直點頭。
小二的語文老師秦愛國因病缺席了一週,我就代了一週的課,我上課的效果意外的好,學生們喜歡,吳校長很欣賞我寫在黑板上的板書,非常工整 清秀,我父母都是老師,家裏以前有一塊小黑板,父親常用它練板書,我在傍邊也學得一二。他說我國語也講得很標準,講課很生動,下面的小孩也不鬧 ,聽得很有興趣。連體育課帶學生做廣播體操姿勢特別準確,等等。但秦老師回來聽說這一切後,卻臭著一張臉,說話陰陽怪氣:「哼,這所學校還是社會主義的地盤嗎?右派分子的子女、地主婆在這裏成了教學主導,我要到教育局去反應。」他說話不只是嚇嚇我們而已,一年半載後,我們家庭經歷了更大的蒙難 就因為這個人。
不過那時陰雲還在遠方,家庭雖然艱難,卻沒有到最困難的時候。

吳校長也沒怎麼在意這個人的話,也許是因為他們家三代貧農,大兒子又在四川軍區作連長,是根紅苗正的革命家庭,沒在怕什麼。那一天之後,吳校長對母親說:「想不到雲鷹這麼能幹,再有老師缺席就請雲鷹來幫忙代課,你看好嗎?會有課時費的」「沒關係了,她一個孩子,有機會鍛鍊就不錯了,不要錢 校長您別客氣。」
俗語說老天關上了門卻會為你開一扇窗。我雖為失學而痛苦,但隨著母親在這個山村小學,因著每日的忙碌倒覺得日子過得很充實。

 九章 鄉村小代課老師

轉眼開學2個月了,11月初,山坡上的野菊花開了,金黃色的花瓣閃爍在山崖上,松林間。天氣難得的晴朗,有成群的蜜蜂到野菊花上來採蜜,蜂腿上都掛滿了花粉,飛起來,胖胖的身影顯得笨拙,陽光暖著它們的翅膀,讓它們有力量又不辭辛勞的一趟趟往蜂巢運花粉。​7歲的小妹站在一叢野菊花花前饒有興趣地看著飛來飛去的蜜蜂,​3妹卻搖動菊花,驚動一些蜜蜂飛開,然後她動作麻利地摘下一些花朵:「唉呀,你幹什麼?蜜蜂都被你嚇飛了無法採蜜 了,你也不怕它們叮你。」小妹抱怨道。「怕什麼怕,這花我採下來,曬乾了做菊花茶,給爸爸媽媽改作業時喝。」三妹說:「比你那個蜜蜂重要吧?再說野菊花多的是 ,諾,那邊還有一大片呢。」此時我們姐妹三人正從幾公里外的集市趕場回來,走在回家的山坳小道上,我揹着大背篼 裏面是用母親的薪水買的一袋玉米麪,約25斤。​3妹也揹着一隻略略小一點的背篼,裏面裝著3只南瓜,半斤豬肉,一斤胡豆 爸爸以前改學生課業時愛嚼2顆幹胡豆,這個是特別為他預備的。另外這些東西都是憑供應卷買的,集市也沒有什麼好買,有一位賣雞的老太太哭天搶地被抓到市場管理處,帶袖章的幹部說她私自買賣,是資本主義。現在的東西都得到國家開的供銷社。

走累了,我們三姊妹在這樹林的小道邊休息,深秋季節,很多樹木葉子落得只剩零星掛在那裏,只有松柏是常綠的,也有一些雜樹長著心形的紅葉分外的奪目,突然看到有一叢紅色的漿果傍著山崖邊長著,此時正是果實成熟的季節。小小的果實一團團簇生在枝幹上,鮮紅色的。非常誘人。我剛想起「此物最相思,」,三妹己經大叫「哇 好多火棘果」聲音沒落 她人已經跑到那裏 了,拽著樹枝往下拉,採下果實就吃,誰知才入口,咬了一口,呸了一聲 吐出來,連聲說「好澀」,連手裏剩下的都扔了。小妹說:「這果子的顏色好紅 ,別扔,可惜了。我們拿回家插在瓶子裡,媽媽會喜歡的,她最喜歡花了。」 在一旁的我也忍不住地說到」「我也喜歡,三妹,你也給我也折一枝吧。」她愣了一下,在她心中,東西好吃纔有價值,好看沒什麼用。不過既然姐姐和妹妹都想要,就折吧。「唉呀,還真是不好折呢,刺多,杆又硬,」 她嚷到,還不等我說:「那就不要了,就順幾個果子就好了。」她已經選了枝椏放在嘴裏咬斷了。三妹生在解放後,她舉止野得比較像貧下中農。和 舉止文靜又有修養的母親 大姐 已經很不一樣了。

一會兒她就拿了幾枝火棘果了。

「大家快些走吧,還要回家做中飯呢,」我催促著2個還貪玩的妹妹,​3人便加快了腳步。

這深秋的景緻看不完,蕭瑟中,會有這樣美麗的滿樹漿果掛滿枝頭,回想自己還坐在教室的日子。不過短短4個月的間隔,卻又恍若隔世。手中的這枝紅色的火棘果是我無法言表,隱隱作痛的思戀。易君可好?可曾還掛念我?下一刻 我已經不由自主地哼出這首歌:「田野小河邊啊,紅莓花兒開,有一位少年 他是我心愛,可是我不能對他表白,滿懷的心腹話兒沒法講出來,他對這樁事情一點也不知道,少女為他思戀,為他日夜想,河邊紅莓花兒已經凋謝了,少女的思戀一點兒沒減少。」

​2​個妹妹聽不太明白我唱些什麼,只說曲子好聽,要我教她們唱。這樣唱著唱著,已經翻過山嶺下了坡坎到了大褒小學我們的家了。一進校門,意外地見母親等在那裏,她一見我們就說:「你們總算回來了,有人等你鷹兒半天了。」

「還有人等我?除了你和爸 誰還會等我?」

母親說「是這樣的 ,吳校長介紹你到潛風小學去做民辦代課老師,可以做很多年,不是短期的。叫你好好幹,以後還可轉正。」

我說「潛風小學,深山老林的,我不要去,而且我已經決定明年再去考一次高中或者考音樂中專。」


轉眼間,已經進到家裏,母親幫我們卸下了背篼,吳校長和另外2箇中年男子在八仙桌邊等我們,見到我,

吳校長就給那2位介紹:「這就是我說的雲鷹,孩子不錯,她替其他老師代課,學生歡迎。她音體也不錯,能識譜,會拉手風琴,能歌善舞的,體操做得也十分標準,到了潛風,會起到大作用的。」

吳校長在2位陌生大叔面前,把我誇成一朵花。說實在我很不願意去潛風 ,我們好不容易到離城近的地方,現在又要回到8小時山路外的老地方,潛風是爸爸改造那邊附近的一所小學。他們沒有什麼師資力量。言談中知道,那2個中年男人一個是潛風小學的負責人,一個是區裡管教育的幹部。已經開學2個月了,潛風小學好幾個班,還無法上課。因為大山裏的小學差老師,(50年後的那裡都還是四川的落後山區 ,缺少教育的師資 ,正式老師嫌苦,不願去 ,只得請民辦老師來教書)吳校長好心推薦了我,可我真沒有心去那裏做老師:「唉呀,可能真的不行呢,我明年要參加升學考試,得好好複習功課。」

「明年升學還早嘛,雲鷹,你先來上幾個月,明年7月你去參加考試,我們不會耽誤你,也不會攔著你的,就先把這幾個月上了再說好不好?」教育局王姓的幹部蠻有誠意地開給我優厚條件。母親看出我是真的不想去,在我開口前就打斷了一下,讓三妹端了開水請他們喝。然後她把我叫到一邊:雲鷹,她說:「咱們不能拒絕的,你爸爸還在那邊,你就那麼狠心,不願借這個機會過去照顧他一下嗎?再說你們4個孩子都還在上學,家裏已經太窮了。你明年再去考試,媽不攔你,明年的國家政策對我們這樣的身份或許好轉也不一定。你能升學,我和你爸都會很高興、很高興的,我們決不攔你的。可是現在,我好擔心你爸爸,他現在那麼瘦,農活又那麼苦,如果你能在那裏多少照顧他一下,我心裏就放心許多⋯⋯]母親提到父親,頓時淚往上湧。而父親消瘦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父親又那麼愛我,如何能做到不照顧他老人家?
再進到屋內:另一位姓趙的老師又說:「其實我們那裏挺好的,學生不多,課程輕鬆,你去教書,等於玩,教書並不難,你去就知道了。學校附近有松林,野花特別多,還可抓野兔,摘蘑菇 很好玩的,而且離鎮上也不遠,生活很方便。」
有山有松林?我問道,「是呀,是呀,鳥也特別多,啄木鳥,杜鵑 還有野雞 等等,毛色可美了。」趙老師的話,為我描繪了一張美麗的森林圖畫。
「好吧,我就跟你們去試試,反正考試的時候 ,我就回來。」 「對對對 到時你回來就是了」 ​2​位大叔喜出望外。
那天下午吃過中飯我就帶了簡單的行李、媽媽寫給爸爸的書信和爸爸愛吃的胡豆,和母親妹妹妹們告別,就上路了,趙老師他們不知道從那裏借得一臺小型的手扶拖拉機能在狹窄的山道上開。我們一行三人就匆忙坐上小拖拉機上路了,因為第二天就要立即給學生上課。
就這樣16歲的我就開始了教書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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