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書三 · 意思差不多就好啦!
命題者的題目,好像是遞給我們一把火炬,喏,給你光,指一條往我們喉嚨裡走的路,好讓我們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內在。
語言就是這麼一個維度。說起來它不僅天然地會涉及到個人成長,並且會自然地延伸到我們學習語言時的周遭。你的父母說這個,你說這個,那其他人呢?馬特市的題目讓我們一次次變成了孩童。
在我小學的時候,我熱衷於自創語言。雖然母語是粵語,父母、街坊說的也是粵語,一些老師上課會講國語,但是最聚精會神聽的,還有一種身邊人都不講的語言:日語。放學回家看的動畫片大多都是日本的,翡翠台播的《百變小櫻Magic咭》是我一段時間的最愛,一集播完,基路仔會在片尾曲那裡一直奔跑。聽不懂日語,卻念念有詞地跟唱著片尾曲:「啊啦絲加~U咩哇!」
好不容易記住的一句,一天到晚追著姐姐的屁股後面唱「啊啦絲加~U咩哇~」姐姐莫名其妙。那是什麼意思呢?她問。我也不管,一邊轉圈,一邊說著「日語」。從那時候開始,就開始講自創的日語了:「哇達絲哇,嘰嘰喳喳!」不僅亂講,還要家人回答。
長大了一點,知道 「U 咩」原來是日語「夢」的意思,但是好像也解釋不通自己當時自創的日語。於是開始自嘲,那是我的個人專輯名字哦!派台歌「阿拉斯加美如畫」呢!姐姐捧腹大笑。
這麼一想,自己自創的鳥語,應該是最讓我開心放鬆的。一直到現在三十歲,還是會和親密的人講一些只有我們才明白的鳥語。姐姐的女兒 5 歲了,好像也天然擁有了鳥語天分,經常對我們說「Ni Ni Bu Bu~」一時之間,我們一家人都學會了這句話,這是她的「Hello」。」
隨著年紀增長和社會變化,漸漸從粵語母語的舒適圈中走出來。國語從一種上課被叫起來回答問題專用的語言,變成了更日常的用語,工作中、展示中。後來到了北京,粵語更變成了一種奢侈,與老朋友才能暢講。語言好像是不同年齡段的自己。
如今即將出國,使用英語的範圍前所未有的擴大。英語,代表現在這個年齡,決定去到更遠的地方的自己。也許之後,還會再學會其他的語言,作為知識,作為樂趣,作為鍛煉。
但是,最小的時候,無憂無慮創作出來的鳥語,卻某程度上是無國界的,只要有愛,就能流通。
抱病寫的,只想不要落下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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