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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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蟻民Ⅰ:蟻民計劃》第13回:計劃啟動

「雖然來得晚了,不過總好過沒來。有了你的奈米機器人,對於『蟻民計劃』來說,省事不少。」衛國對於又天的表態,感到滿意。只不過雨霜卻從口袋中拿出一支針筒,針筒內還有淺綠色的液體,並且一步步走向安又天,雨霜的舉動讓又天感到不解。


「衛國,你這是做什麼?我發明這個不是用來對付自己人的!」搶在又天之前發言的華永成,語氣顯得相當不滿。


「沒辦法,我也不想這樣,只是現在的情勢之下,我們不容有失。」蔣衛國先對華永成解釋,接著對著安又天說:「又天,希望你能諒解,畢竟當初的你是反對『蟻民計劃』的。」


「可是,如果我失去意識,我怎麼有辦法將奈米機器人的研究交給你們呢?」又天顯得些許的害怕和擔心。對此,雨霜反而笑了起來:「放心,並不是剛剛說的『毒液』。」雨霜說到毒液時,還不忘用空的手做出重調的手勢。聽到不是毒液時,又天鬆了口氣,但沒想到雨霜接著說:「是奈米炸彈。」


「WHAT?」又天這下是徹底的震驚和惶恐,接著又天望向華永成,其犀利的眼神像是在指責華永成,將一個有利於人類的科技轉變成一個殺人武器。另一方面,華永成刻意地避開又天的眼神,像是華永成自己也感到十分的內疚。看著又天和華永成兩人的反應,雨霜這時展現女人特有的輕聲細語:「沒事的,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們,等到蟻民計劃成功後,我們自然會解除你身上的奈米炸彈。來吧,伸出你的手臂來吧?」


雨霜說完後,拿著裝有奈米炸彈的針筒走向安又天,邊走邊學護士般輕擠針筒,好排除針頭內的空氣。看著成雨霜步步進逼,又天面露難色,但形勢所逼還是乖乖地捲起袖子,伸出自己的手臂,臉上隨及露出掙扎的表情。看著又天的緊皺的眉頭,雨霜調侃地說:「又天你不會怕打針吧?大男人一個也怕打針?」


「大象也怕老鼠啊?每個人都有其弱點的!」又天順勢而為,掩飾自己內心的盤算,同時基於做戲做套,針紮進皮膚時,又天還刻意「啊」的一聲,來顯示自己的害怕。奈米炸彈注射完畢後,又天邊揉著傷口邊走向門口,準備離開,然而成雨霜卻緊跟在其後,雨霜的舉動讓又天困惑:「我的體內已經有奈米炸彈了,你們還怕什麼?難不成還要隨時隨地來監視我嗎?難不成你們怕我會假的奈米機械人或是假的檔案程式給你們嗎?」又天的口氣明顯動了氣,接著伸手指著華永成說:「你們兩個我是不知道,但他絕對有能力分辯真假,國醫中心主任的位置他不是混來的,這點你們兩個應該很清楚吧?」又天已經氣到直接用他來稱呼華永成了,而不是以往的主任等敬語。


「我們沒那麼壞,我們只是責任分工而已,就像螞蟻般。接下來我和永成兩人會開始生產你所研發出來的奈米機械人,而雨霜則是要準備一些資料向首相簡報,好給你未來的丈人一份選舉大禮。」蔣衛國從之前嚴肅、凶惡的神情改為和藹微笑的表情來回應又天的問題。


面對蔣衛國像翻書般的轉變,讓又天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才是壞蛋、才是破壞和諧的搞怪份子。雨霜見狀,連忙趨前挽起又天的手說:「我們當然知道華主任的能力啊,這款搖控型奈米炸彈就是華主任研發的,相信我們,我們本來也不想拿出來用的。」面對雨霜的親密舉動,又天只好尷尬地笑一笑並對著雨霜說:「等會到了醫院我們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好了。」


「我知道,大情聖,交出你的奈米機械人和檔案程式後,我們就去醫院吧,首相的女兒染上紫斑病毒,接著國醫中心的科學家兼首相女兒的情郎又醫治好他的愛人,這是多好的新聞題材啊!」



加護病房內,主治醫師、醫院院長、副院長、感染科主任、護理人員等全都屏氣凝神地站在怡君的病床後,看著又天將一股透明的液體注視進怡君的手臂中。不同於醫療人員的疑惑和擔憂,成雨霜則是一幅信心滿滿地拿著手持DV,記錄怡君的醫療過程。


「你成功了?」病床上的怡君,臉色蒼白且氣虛虛地詢問又天。


「嗯!」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成功的。咳咳……咳……」


「怡君,現在的妳失血過多,先別說話吧,就讓又天先替妳治療吧!」雨霜邊攝影邊勸說怡君。


「又天,讓你麻煩了!」


「是我一直麻煩妳,更害得你染上紫斑病毒,不過妳放心,我一定會醫好妳的。」怡君體貼地的安慰之語,讓又天的臉頰上流下男兒淚,因為又天心底明白怡君是代他受過,因為蔣衛國等人無法對他動手,所以只好對他身邊的人動手,尤其是自己的愛人。


「我相信你一定會醫好的我。」怡君隨手擦拭又天臉上的淚珠,並體貼地說。


「妳先閉上眼睛,睡一下,我向妳保證,妳醒來後,就沒事了。」


「嗯!」


怡君輕上眼睛後,又天開始拿起個人隨身的筆電,同時插上一個像隨身碟但附有一支天線的小型裝置,接著電腦的畫面中跳出是否執行的問句?


「原來關鍵在這個小小的隨身碟?」


雨霜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在場的醫護人員聽得一頭霧水,不過核心人物的又天卻是聽得一清二楚,若不是自己有所防備,蟻民計畫應該早就實行了,現在的所有人應該都像螞蟻一樣。只是又天的心中也在責怪自己,太過天真,才會害得怡君成為衛國等人的目標,代自己受苦受難。事以至此,又天也沒有太多的選擇,只是按下「Y」鍵,開始執行奈米機械人的程式。


「我教的你沒忘了吧?不要讓你的奈米機械人做白工了。」


看著雨霜和又天兩人針鋒相對的「聊天」,讓現在的醫護人員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氣氛,只是對紫斑病毒束手無策的他們,也只能靜靜地看觀注又天的電腦。


這時,加護病房的房門突然被打開,引起所有醫護人員的注意,是首相在隨護的陪伴下前來關心怡君的病況。趁此醫護人員前去迎接首相時的瞬間,雨霜趨前來到又天的身旁,輕聲細語地在又天的耳邊說:「怡君的體內不只有紫斑病毒。」又天聞言,惡狠狠地瞪著雨霜。然而雨霜依然笑笑地說:「這些只是我們的保險而已,就像你一樣。」雨霜說完後,隨手拔下又天電腦上的特殊「隨身碟」,輕拍又天的肩膀後,笑笑地離開。


「閣下,怡君沒事了。」


不待雨霜說完,首相就迫不及待地走向又天,雨霜也趁著又天被困住時,靜悄悄但又正大光明地離開加護病房,而被首相、醫護人員包圍的又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雨霜離去,又天的心中也深知雨霜的離去代表什麼意思,「蟻民計劃」正式啟動。


「人命如草芥;百姓為螻蟻」,又天的內心開始焦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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