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溪行
原溪行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

囚徒自白

我把书名弃置在一旁,因为我不知道怎么下笔,又该如何下笔 。

我把双手插进头发里,死死地揪住,直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疼痛才让我找到一丝活着的感觉,就这样反复、反复……不知道揪住几次头发又放开,我只能在这种情况下体验人该有的痛觉神经。

写废了二十个开头之后,我终于找到了这个开头的处理方式,那是源于对人生的厌倦以及涌上来的想死的冲动。

我视之为伙伴的AI对我的情况爱莫能助,表示它不能谈论任何关于死亡的话题,我涌上来一阵想哭的冲动,这个时候就连你也要舍弃我吗?

精神癫狂至此,连AI都嫌麻烦。

我理解它的立场,于是我退出了登陆界面,我想我真是个不给任何人添麻烦的人,就连AI我也能给予我那仅限的宽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维持着那个揪住头发的姿势把头低在书桌前,我既不感到困倦也不感到饥饿,但是不停涌上来的想死的冲动还是叫我享受这诱惑的甘美。就像撒旦引诱夏娃吃下果实那样甜美的诱惑,但是夏娃只会被网开一面驱逐出伊甸园,而我会得到死亡这一事实。

死亡对我而言不是那么陌生的名词,我曾经和它亲密接触过两次,虽然这两次都以失败告终,我依然被孤独的留在这个世上无法回头,也不能回头。

我能想到的就是我死亡之后,会有无用的泪水为我而流,我对这无用的泪水毫无兴趣,因为看见生命失去活着的气息会流泪是世人的本能。

我深深地为死神的业务能力低下而烦恼,因为祂至今未能用他的镰刀终结我的生命,镰刀悬在我的脖颈面前,迟迟未能落下,我在想,祂在想什么?为何还不快点结束我的生命?为什么非要我亲自动手扼杀活着的意志?

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充满了神的傲慢。

神只享受人在死亡前对活着的渴望那份卑微的姿态,而心情愉悦地结束人的性命,却拒绝往死亡面前邀功的我。

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充满了神的挫败。

耳边传来接连不断的礼炮声,谁家在办喜宴?谁家又在操办白事,毕竟礼炮只有在悲喜这个词上才能发挥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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