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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女权运动(下):福利姬黑袍和平权,女权运动的演变

作者:汉之声专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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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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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印象里的女权运动主义者,是支持裸体自由,支持风俗业合法化的。但今日的很多女权主义者赞同的却是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起来。

这种演变是如何发生的呢?

一,旧秩序和大革命

按保守主义者的观点,在法国大革命和现代社会以前,男女存在一种分工关系。理论上来说,男性赚钱,女性从事家务劳动。女性不需要赚钱,要“守妇道”,作为回报,男性提供供养。所谓女权运动打破了这种分工模型,建立了平权的社会,继而变成了女性特权社会。

这是真的么?这是假的。要谈女权运动的演变,就得说说女权运动从平权走向特权的过程。

传统社会这种“分工”,其实是难以为继的。原因有两点。

1,分工不符合上层女性利益

传统的所谓“分工”,一言以蔽之,就是“男人出彩礼,女人守贞”。更确切的说,就是“男人出钱,女人出子宫”。骑士对贵妇的“忠贞和礼貌”,或者说男人对女人的“优待”,代价是贵妇安于当个花瓶。无论”贵妇”自身多有能力,她始终只是个花瓶。

正如同男性中可以分为上下两层一样,女性也是如此。男性一般力量比女性大,但有少数女人却有堪比男性的肌肉力量(比如秦良玉)。男性一般比女性更擅长理工科,但有很多类似玛丽居里一样的科学家。这就导致了一个后果,女性中的上层是不满意于这种秩序的。

而因为

2,下层男性付不起交易成本。不符合下层男性利益。

彩礼换子宫的模型对于下层男性是一笔沉重的负担。下层男性难以承担起用金钱购买女性忠贞的巨大代价。

此外,我们众所周知,这个“金钱换忠贞”的交易本质上是靠暴力确保的。因为女性实际上并不愿意守贞,理论上,如果没有暴力,男性在这个交易中是吃亏的。而暴力本身来自于家族的力量。任何“嫁给大山的女人”,靠的都是以家族为核心的力量来约束限制她把这个交易完成。但随着工业革命,原子化的工人越来越多,家族解体趋势越来越明显,单靠个人是无法提供足够的暴力的。而女性又凭借着工业革命早期的廉价优势可以成为女工,实现经济自立,这就导致了一个后果—下层男性花了彩礼,但是既买不到忠贞,也买不到服从,甚至都买不到子宫。

今日我朝“大国工匠”们的痛苦,其实对工业革命时期的各个民族的原子化的工人们来说并无区别。只是他们没能力发声罢了。

二,平权—第一阶段

民族主义者给的解决方案是什么呢?平权。平权的含义是解放女性,更是解放男性。让男性从“家庭责任“中解脱出来。从此女性不再受男性“理所当然”的供养,男性也不必理所应当负担所谓“养家”的任务了。所有人在市场中都还原成了“人”,凭借着能力进行竞争。平权意味着不再有所谓整体性的基于性别的优待,而是男女作为个体在不断博弈。传统的家庭模型仍然可以继续。只是今日变成了有条件的,真正的“契约”:若一个女性希望不劳动,那么她就要付出子宫,甚至付出自由。如果一个女性足够强大到能养活自己,那么她就未必需要生育。

平权得到了女性上层的支持,因为她们可以开始发挥自己能力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平权也得到了下层男性的支持,因为他们终于可以从强加于他们的“责任”中解脱出来了。所谓“女性有资格裸露”,本质上就是“上层女性”(或者更确切说,有一技之长—美貌的女性)。因为若是没有平权,她们的美貌无力在市场上变现。只有有了裸露自由,她们才能发挥自己的比较优势。

然而,“平权”是如何走向没落的呢?主要是下层女性和上层男性反对平权。上层男性反对平权,是因为平权威胁到了他们对社会权力的占有。下层女性反对平权,是因为她们本身在市场竞争中处于劣势,特别是在早期工业革命以后,廉价女工的优势不复存在以后,女性在劳动中的“性价比”劣势就暴露无遗。一个同等学历和能力的男性和女性相比,男性在生理上有大量优势。女性实际上无力和其竞争。若退回到家庭生活,此时又不再有彩礼这些前现代化时代的补偿,自己只能在“自由恋爱”中处于不利地位—因为此时男女只剩下了博弈关系,而大多数下层女性的弱点此刻暴露无遗。

我们不妨指出一个事实:女权是不是伊斯兰?女权主义者赞同不赞同用黑袍掩盖自己的美丽?对下层女性来说,如果这意味着自己必须失去自由参与博弈的权利,连成为“人”的前提都不是,那就不是。

可如果自己能成为博弈者,成为棋手,那就是。因为黑袍意味着剥夺女性中的上层,这些“拥有美貌的优势者”的优势,把他们拉到自己一个水平线上。

所以,我们可以看出来。不同性别的博弈和不同民族的唯一区别在于,不同性别的个体之间存在竞争关系,降低本性别的其他人议价权可以提高自己的议价权,不同民族之间的博弈不然,我的同胞生活的更好不会让我在其他民族面前失去更多利益。而这就是不同性别的人可以合作的原因。

三,特权—第二阶段

正如上文所说,女性下层是不愿意接受平权的。换言之,平权除了给了她们自由权利以外,她们其实一无所有,

而女性上层也同样如此。理论上,女性上层可以和男性上层公平竞争了,实现自身能力的价值了。但因为生理原因,女性和同等学历/能力男性竞争仍然十分困难,更重要的是,势单力薄,她们的“同类”太少了。

就如同欧美政治哲学家指出的一个事实一样—假如印第安人和白人都是一人一票,后者人数是前者十倍,那前者的实质政治权力最好的情况下也只有后者1/10,大部分情况是1/20。

而男性上层则面对女性上层对他们权力的挑战和攻击。短暂的惊恐过后,他们发现女性本身其实无力真正挑战他们的权力,因为确实”能力不足”。女性上层试图夺取权力,但做不到。不得不放弃成为一等人的企图,转而成为二等人,蛮族卫队一样的雇佣兵,作为男性上层间倾轧的工具,居中牟利。

为了统战他们,男性上层则依据“补偿理论”,以男性下层受损为代价,向女性提供不分上下的补偿。

我们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平权是平等竞争,对男性下层有利,对上层无利。对女性上层有利,对女性下层有利有弊(有了自由和权利,有了把握自己命运的机会,但物质上利益大大受损了)。

而“补偿以后”,男性下层利益受损。女性下层和上层利益都得到了改善,男性上层至少在一开始是没有利益损害的。

四,结论,补偿的后果

补偿就如同德国试图优待犹太人,因为民族内部的“上下”不是泾渭分明的,所以任何损害下层利益的行为,最终会反馈到上层。

补偿带来的直接后果,首先是女性整体品尝到了女权的好处。诚然,对上层女性来说,车模失业了。但福利姬可以继续存在,贩卖美貌的行业(自然,美貌的购买者只能主要是本民族男性,又一个民族和性别对抗不同的例子)可以继续存在。同时,在下层女性的簇拥下,政府和企业的性别配额制也让她们开始取得她们竞争中永远得不到的如此之多的份额。对女性下层来说,她们不仅受益于配额制,还受益于法律保护等难以穷极的特权。

阶级论在女权问题上是完全破产的,因为上层女性和下层女性,美丽的福利姬和肥胖的30岁未婚处女确实在共享好处。上层女性要实现内阁中50%的比例少不了下层女性的冲锋陷阵,下层女性在招聘中的特权也少不了上层女性的帮助。

而另一方面,对男性来说,情况就比较有趣了。上层男性一方面开始失去越来越多的权力。女性配额,女性特权开始侵蚀他们的利益。但是另一方面,女权又是他们合法剥夺和损害下层男性的一个手段,可以便于他们重建贵族阶层。

我不妨用一个我对民族问题的论述来阐释这一点,假如在五十年前,我说我祖上是贵族,我留着贵族血液,我应该有特权,生下来就每个月拿几千块钱补贴,选举比别人多十倍选票!我会被认为是一个神经病。即使在19世纪上半叶,也只有最反动的人支持我。可今天只要我把贵族换成“印第安人”“女性”“同性恋“,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我说的对。同理,如果我在五十年前说我需要让男性市民们每年交5%的税款养活一帮贵族,我会立即垮台。可今天我说他们要养活lgbt,他们就无力反抗。这就是女性优待为何继续存在的原因。

而对男性下层来说,他们在现在的情况下,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选择是什么呢?因为不同性别之间永远是互相需要的,性别内部是博弈关系,他们目前只能选择尽可能的多的和同阶层的人竞争,以求在供给侧(即女性)越来越稀缺的市场中胜出,取得女性的青睐,亦或者索性拒绝婚配,彻底对竞争绝望。

这一切为何发生?为何女性可以团结,男性不行呢?是男性有劣根性么?正如同有些人询问的那样“少民总是团结报团的,汉人则否,汉人是否有劣根性呢?”

并非如此。之所以会出现这个情况,因为汉人产出了主要的财富,人口最多,是民族间的奶牛。下层男性产出了主要的财富,人口最多,是性别间的奶牛。因此,汉人,男人,他们的强大,所以可以供养吸血他们为生的群体,他们的上层为了更好的吸血试图建立贵族社会,这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

就如同安兰德在《阿特拉斯耸耸肩》中描述的那样,汉人和男性就是那阿特拉斯一般的擎天巨人。但正因为如此,攻击他们的人却不知道感恩,从他们身上吸取血肉,还认为巨人“剥削”了他们。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两种。要么是巨人们团结起来,耸耸肩,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要么,就是巨人们承受不了重担垮台,让天塌下来。

我想告诉诸位的是,唐朝在全盛期间也是非常“女权”的,武则天和上官婉儿们就如同今日西欧的女性国防部长一样。然而,随后中古时代汉人和蛮族对抗中处于劣势,陷入长期战乱之中,汉人男性的雄化就达到了巅峰。这可以从普遍的结社和厌女看出来,《水浒传》本质上说明的就是战时对男性的极度需求大大提高了男性的地位和女性地位的暴跌。混乱和战争不仅导致了女性地位的下降,更导致了上层男性的大洗牌。利用“道德”和“政治正确”互相倾轧的时代会结束,依靠暴力的时代就会到来,枪炮作响法无声,连法律都不复存在,现代政治正确的最大武器—道德到时候将一文不值。而到那时,博弈和功利会重新成为道德的来源。

我不希望看到第二个结局,谁愿意自己阶层地位上升的代价是自己的同胞和自己面对死亡威胁呢?可在新中世纪的今天,面对着第二轮民族大迁徙,我想,第二个结局可能或许才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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