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的少女

si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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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站得高很好,可從這上面下去,可不是好玩的。」我的腿發抖,心跳得快從嘴里蹦出來,但話還是要一句一句慢慢說。

她頭都沒動,只是望著前方,那是一片大廈的樓頂,最盡頭的地方,是今天的落日。黃昏的天色最是好看,融合了一天的酸甜苦辣,五味調和,又安慰人心。我如果沒有這份工作,一定會躺在家里的陽臺上看今日份的夕陽。

「話說你就不累嗎?」我努力保持著隨意的站姿,右手卻背在后方,抓著那根焊在墻上的鐵管,這讓我能站穩。

「我在想,一會兒能去哪兒?」

「我喜歡吃點好吃的,要是太累太煩,就去街口買瓶啤酒,大排檔里喝上點兒。」我說。這是實話,如果順順利利,一定去多花上十來塊錢,喝個痛快。雖然現在兜里根本沒那么多。

「叔叔,你這就太不健康了,剛剛爬樓,爬得腿都在抖吧。」她的頭發飄起來。這時候有陣風是真好,可惜我站在墻里,什么風也感覺不到。后背的汗打濕了衣服,緊貼皮膚,只覺得格外不舒服。

「健康是對的,我還打算看看電視,聽聽歌,聽說今晚還有Qboy的演唱會。」按照我的了解,似乎這個年紀的少女少女都挺喜歡這個組合,今天一天就聽到幾個家長和我說起這個名字,并抱怨孩子們甚至要逃課買票。

「是queen,叔叔,你這明顯不專業,還是不要繼續說這個了。」她忽然動了一下,腳似乎往前探了探,我嚇得差點叫出來,但還是強作鎮定,只是腳下隱蔽地往前挪了幾步。很好,已經有些接近。我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體力和距離,然后回憶了一下,剛剛培訓過的那些安全內容。

「你也喜歡嗎?我是不太專業,但家里孩子喜歡啊,今天他們還買了票。要不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少女這次扭過頭,上下打量著我,搖搖頭,說:「你沒有卡朋特·拉斯蒂特的秋天味兒,還是不要youkeyouke啦。叔叔,你還是聽聽蔡輕吧,那首雨打深窗還是挺適合你們的。我要走了。」

「別……」我說:「要不再聊聊,還有那么長時間呢。」這是太陽忽然落到了遠處的樓群后,天一下暗了。

「天都暗了,叔叔還說很早,這還真奇怪啊。」少女一臉困惑的樣子,看看我,然后忽然一躍。

我用盡全身力氣,使勁向前抓去,卻只撈到了她的影子。

我抓住了護欄,向下看去,卻只見到一對翅膀。她的身體里似乎有一雙翅膀,在天空中盤旋了一下,羽毛沐浴在夕陽的金色中,閃閃發光。她盤旋著飛起,漸漸高過我的頭頂,向著遠處而去。

在這個城里的街道中,我還能看到很多少男少女,他們三三兩兩,成群結隊,都向著體育場而去。這個少女拍打著翅膀,也是去往同一個方向。

「q,哦,queen。可是我管什么鬼的演唱會。」我放松地趴在護欄上,風自由吹來,腋下一陣清涼。

雖然不是自家的陽臺,卻一樣能夠欣賞到夕陽正在城市中落下,又到了一天最安靜的時刻。

「見鬼,下次能不能搞準了,再報告啊。」我歇夠了,才在夜色中走下樓,電話那頭的回應含含糊糊。「飛行少女,很厲害嘛,真是的。」我想。

我也曾經是會飛的少年啊。


ps:標點符號出錯,修改后重發。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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