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B. Nachtstück
【詩】和纪检部的战争
战场设在五楼的中央 这是出乎意料的 时空变幻 像朱元璋突然来访 “是纪检” 锦衣卫,东厂,西厂蓝 色上衣和大檐帽 “走” 警号是生命 要护住它 施展轻功往反方向走去 “同学,师兄” 从每一只眼里挖出天空 而无情的叫喊自四面飞来 “跑” 楼梯的架构宛如 梦境 四维之间安危会轮转 如...
【詩】集体生活
喷吐血色影踪的尾气, 集体化坦克行进的步子,我 像被定义邪恶的机车手 以看见所有庞大队伍 诚如, 我看不见杜鹃目中 缺失喉舌的人,缺失人的人。同志,去前进 重复划一,在贫瘠战舰的历史内 重复你和历史交媾残留淫液而崩的装腔 作势你重复靡靡鼓声 你的戎装回旋,裹藏的不是着装严整的你。
【詩】孪生儿
北边的杉林是共同的嗓音 淹没在篝火里,淹没在纺织机里 寂静点燃夏秋时重逢 没有哪场雷阵雨落到手心之外 没有哪场雪让她们的黑色枝丫孤独 因为感觉到手的存在 孤独就填满了掌纹 雨总是夹杂着雪哪 那个离别的早晨 ———EB· Nachtstück
【短篇故事】鱼缸里的情人—1
我已经快四十岁了,可我这一生,几乎从没和母亲外的女人有过肉体上的接触。我的家庭和我一样孤独,从小是母亲抚养我,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或者,有时我会想:我有父亲吗?可能我是母亲某一天里,抽了一支烟,回想她悲苦的、孤寂的过去,就和这种生理和心理的剧痛性交而把我生了下来。
他连同河马一起被煮死
我在学校的记忆不知从哪一天起,陷入了一种人的汗液溅入遗落在沥青路汽油的混乱。就连认识陈进才那个夜晚,也像被未知的外来物种清洗过脑子,再植入全不相称的奇异晶体和枯枝败叶。记不得是在一个猫群集体跃出草丛捕食学生的凌晨,还是在一个夜空不断吞并灯光的暗夜之夜(甚至有人传说鬼魅穿梭于礁石似...
你的咖啡看着要凉了
他睡着了。手边是一片青苔,凹凸坑洼的迷你洞口,在这具肉体的细微延伸边界组成了看不见的迷宫,混乱庞大而隐匿,就像他昨日所为之事,就像他和自然已完全一体。入睡前的一秒钟,他的眼睛被包裹在眼皮底下,眼珠颤动,那种战栗仿若鳄鱼行将跃出水面。不知道怎么在这个地方睡着的,但电线杆边的鸟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