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嫣
2021年3月7日(一)
貼在房間的貼紙真的很久沒有來這裡記錄了,是因為我買了一個日記本,手寫了很久,後來發現還是打字比較快,所以日記本又決定放棄了。這半年過得有點恍惚,因為每天都要跟小朋友相處,不管是網課還是實體課,我都發現其實很耗費體力,這種耗費的狀態最初是體會不到的,但是當你每天下班發現自己躺下就可...
消失的這半年
這半年,我工作了。這份工作來之不易,導致我付出了三倍的努力和辛勞。我成為了一名小學老師,我愛我的學生,愛我的學校,同樣,也熱愛這樣一份工作。這是我在香港的第一份教師的工作,在疫情的環境下,投遞了近400封郵件和信件,我終於從無數不多的面試、試講中勝出,有了一份相對穩定且讓我感覺到略微心安的工作。
告別校園生活
站在宿舍陽台遠眺大山,靜謐又美好一直沒有想告別,因為我總以為自己還沒有長大,我以為自己還可以佯裝18歲,混跡在青春的隊伍里,現在看來,不得不跟自己的校園生活來一次非常鄭重的告別。我估計,我這輩子,在讀書的幾率應該沒有多大了吧。(我猜的) 拿到暫準畢業證明,我就知道,我真的要畢業了...
我做的Matters金句帖#低端人口的深夜自我剖析
如圖。就是我想說的。我突然發現,人活著怎麼就這麼累呢?怎麼就沒有別人朋友圈裡面展示的那種,風光、幸福、恬靜、美好的模樣。我怎麼感覺我一直處於慌亂忙碌之中。要畢業了,惆悵自己很可能將找不到工作。要畢業了,想著要踏入社會,真的就莫名很焦慮。要畢業了,真不想離開校園,好想一輩子呆在學校。
「我話我鄉」雾都山城——小香港,来耍
重庆烤脑花,真的嘿巴适特意选了这样的一张图作为封面,因为我真的对烤脑花太情有独钟了。真想马上订一张机票,马上飞奔去重庆,然后坐在一个烧烤摊子边,点上一堆,再来一瓶山城啤酒,真的是巴适。没错,我的血液里有一半是“重庆血统”,主要是我的学习生活在重庆,所以看到说家乡的话题,忍不住想给我的青春年少时光记上几笔。
除了武汉,湖北其他城市解禁了
无线新闻的推送睡觉前,依旧拿起手机,其实也没有人找我,就是怕错过喜欢的人找我,不知道是不是怀春的女孩子都会这样,瞬间跳出一个新闻,真真是一个惊天喜讯。我都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从之前只能在香港扒拉新闻,揪心、忐忑、不安,到半夜从微博上看到求救信息,忍不住默默流泪,我真的,感觉很难过。
这个时代,来月经可耻,剃光头光荣?
当我写下这个标题,整个人突然有点微微发颤,不知道是因为我正来着月经有点不舒服而心慌,还是因为我第一次如此“大胆”、“不要脸”地写下这个话题。在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里,来月经确实是一件不可以去跟其他人分享的事情,“卫生巾”这个词语都被初中女同学简称为“面包”,而“月经”也被称呼为“大姨妈”。
记忆中的糖葫芦
刚刚站在阳台上突然闻到了一股酸酸甜甜的糖葫芦的味道,放眼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知道是谁正在给家里的孩子做糖葫芦?还是有人能在香港这个地方买到独具北方特色的童年小吃呢?梁实秋先生的《雅舍谈吃》里有一段冰糖葫芦的记述:“以信远斋所制为最精,不用竹签,每一颗山里红或海棠...
我的父母在湖北(六)
都忘了过去了多少天,这应该是父母这几十年来唯一一次,这么久没有出门,二十多天了。数据虽然有减少,但是一直都有确诊。甚至限制出门的要求更严格了,最关键的是家里终于“弹尽粮绝”了。昨天下午,我爸终于忍不住跟我说,需要我帮忙买点蔬菜。因为他们一直都不太会这种手机下单,何况这种“买菜”,还有“抢”的状态在,爸妈必定更搞不好。
我的父母在湖北(五)
香港这两天都在下雨,雨时而大,时而小。看了看天气预报,今天父母所在的城市也降温了,但是我除了提醒他们加衣服,什么都做不了。昨天晚上,妈妈跟我说,爸爸已经开始吃我在家的时候买的热干面了,我心里其实有点膈应,不太想他吃跟武汉有关的东西,但是又不敢问是不是家里没有吃的了,我提醒爸爸要用开水煮熟了再拌芝麻酱。
我的父母在湖北(四)
从大年三十至今,父母已经有十九天没有出门,终于在今天有了些许按耐不住。母亲大清早给我发微信,说她听说有买菜送菜上门的,要我打听一下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她想买点青菜回来。我又一次制止了她出去买菜的冲动,然后又被她拉到一个组团买菜的群里,开始跟一群阿姨一起询问各种菜价、如何送货等等。
我的父母在湖北(三)
自从疫情爆发,我开始严重失眠,从大年三十开始一直到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在床上挺尸到凌晨四点,或许是因为最近的课都改成了网课,所以自由的时间更多,但是作业也更多。可我还是俨然已经从最初的想拿distinction的学生,变成了现在心不在焉的状态。
我的父母在湖北(二)
2020年初,我从武汉坐车返回香港我从武汉火车站转车,那是1月头,整个车站没有几个人戴口罩,而我就显得有点突兀,因为我戴了口罩。那会我已经看到了有人在“造谣”,我也后怕那两天在武汉的玩耍、怕在车站被传染,所以我还是神经兮兮的买了口罩,并找了一个角落站立。
我的父母在湖北
很早就想来这里写点什么,但是一直没有动笔,内心总是有一种恐惧,这种恐惧从2019年的6月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夹缝中求生存吧,活到了现在。我是内地人,所以我的朋友圈的几乎都是内地人,或者有内地背景的在香港人,这些人都不像我,几乎都不会展示自己过得不...
李文亮去世了
終於忍不住來這裡發個文,完全想不到他竟然被上帝帶走了。這個操蛋的世界,好人活不長,禍害遺千年。為什麼當初的仗義執言,都沒有換來一個道歉和正面的說明,“吹哨人”的稱謂有毛用,非常沉重的無力感。這就是我現在所處的世界。對災難書你走了,在微博里在新聞里在所有隔著屏幕的文字里 眼鏡片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