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何
可如何

因社會理論而獲得救贖的人; 希冀藉理論與實踐過完餘下人生。

認識真理的方法:中觀、環中、辯證法—中觀今論

「你」就是一個方法論上的存在,對一切關係的探索體證(緣起),即是辯證真理的過程;而欲超凡入聖、成就真理,於思維辯證過程就應跳脫自我執著(性空),方能越辯越明。中觀實為去除我執、始終維持相依相待、且觀照內在質性矛盾以進行動態分割與聚合的過程。


為爾後閱讀與理解龍樹菩薩《中論》,先行閱讀印順法師《中觀今論》。

關於修行、或談及超凡入聖、成佛的種種作為,我們可譬喻為面向一尋找真理的過程,這表示有真理存在、且真理與世俗之見有所不同。印順法師提及,在面向真理的理論探索與實踐過程中,「都要貫徹真俗而不相礙」(自序_P6);其意指人們認識與實踐真理,雖是為解脫世俗羈絆,但過程仍應於日常生活裡尋覓體悟,非與世俗截然二分。生活日常的當下,分分秒秒都是覺察的契機。這般對人生覺察修養的看法,是一良性態度,值得效法。

我們可從此一態度看起與學習。

印順法師於此書提及佛教核心思想為「緣起性空」(自序_P4),即佛教思想與實踐是圍繞這四個字發展起來。在認識「緣起性空」前,應認識智慧、理性思考的重要性。

書裡談了關於智慧、理性等論述:

「智慧與慈悲,為佛法的宗本,而同基於緣起的正覺」,但「…否認創造神,也應該否定絕對理性或絕對精神等形而上的任何實在自體」(自序_P7)。「佛法是以『以智化情』、『以智導行』為原則的。以智為本的中道行,包括了最初發心乃至向上達到究竟圓滿的一切過程」(引言ˍP3),「…由於智慧的淺深,可以有不同的世界觀」(P208)。「…佛說法性空寂,並非玄學式的本體論,而是從現實事相中去深觀而契會的」(P158),即「空著重於實踐的意義」(P36),於最終「涅槃」、「圓寂」,「解脫了愚癡為本的生死,而得到智慧為本的解脫」(P26)。

這些論述回應一個問題:

人為什麼要不斷增益智慧?

追求真理,理性思維是必要條件。人是情感的動物,人彼此互動聚合離散,也多以情感為基,七情六慾因之而生,世俗紛雜繁衍也以此而生。你怎麼看待這些互動與相應產生的諸多繁瑣微細情緒?我們能體用的即是理性思維,不斷修為著一般人琅琅上口的「智慧」,以智慧導引、轉化你的情緒、行為,從過程中親自觀察與經驗那些內在思緒、體悟對應作為,於日常生活裡開展一道超凡入聖之路。理性思考很實際,並非玄之又玄的事情,也無須想像有個絕對至高無上的、理性的存在,畢竟生活是你在過,開啟與發展的,也應該是你的智慧,人們的智慧深淺不同,你所認識的世界也自然不同

你要善思考

印順著 中觀今論


有著真俗不相礙的態度、以及智慧為本的修為認知,接下來可談「緣起性空」。

先說「緣起」。

印順法師提點:

「世間的一切事物,都是在相依相緣的關係下存在的;相依相緣的存在與生起,稱為『緣起』。凡是緣起的,沒有不是受著種種關係的局限與決定;受種種關係條件而決定其形態與作用的緣起法,即不能不是無自性的」(引言ˍP1)。「凡是存在的因果,一切是緣起的存在;離卻緣起,一切無從安立」(P60);即因為此故有彼,此與彼構成因果(P61),所謂的緣起,就是在互動中存在某種內在特性,其表現為相依相生、相依相滅(P62)。「…凡有相互因果關係的,都可說是因果關係」(P172);「…一切前後間的關係,皆是不即此也不離此的;…而是展轉增長、前後相待的業用不失」(P173)。「…凡可稱為因果的,因果必有相依關係;待果名因,待因名果,所以又必有和合的同時性」(P175)。

我們從方法論的角度來梳理。

人具社會性,我們看待事情若以關係為本,並不為過。

任何人事物,我們可思維其各種關係的現象樣貌、互動方式、形成條件等等。所謂「緣起」,是指其認識事物的立論思考方式乃以關係為起點,著重發覺人事物之多元多層次的、內在關係的分切組合。一關係若為因,則促成另一關係之為果,彼此影響、相伴相生、又互相滅壞。多重關係也會在同一時空條件下浮現,因此也有著共時性。我們可以說,認識與體驗真理,就是思惟與體驗人生樣態的多方關係,深化、昇華、解放、重新認識它們

再談「性空」。性空,是對自性的否定

印順法師提點:

自性,「含有自己有、自己成的意義,是自己規定自己的」(P64);「我們總有一種原始的、根本的、素樸的,即明知不是而依然頑強存在於心目中的實在感,這即一切自性執的根源」(P69)、「以實在性為本而含攝得不變性與自成性」(P70)。「自性,為人類普遍成見的根本錯亂;空,即是超脫了這自性的倒亂錯覺,現覺到一切真相」。(引言ˍP2)「自性與緣起,是不容並存的」(P68);「…龍樹論中處處在說明,以緣起為破除自性見的唯一理由」(P188)。所以凡是緣起的,即是無自性的;無自性的,即名之為『空』」(引言ˍP1)。「緣起即空」,是中觀大乘最基本而最扼要的論題。(引言ˍP1、P2),「無不由於眾緣,形成自性的空寂性」(P63)。「在一以貫之的空寂中,即稱為一實相印,…真理是不會異樣的」(P32);「證知常性本空而入不生滅的寂靜。差別的歸於統一,動亂的歸於平靜,生滅的歸於寂滅」(P35)。「空的言外之意,在超越一切分別戲論而內證於寂滅」(引言ˍP2),「是在緣能起果的作用中現出此必然的理則」(P63),且直見正覺內容——「無為的不生不滅」,「常性不可得」、「我性不可得」、「生滅自性不可得」(P31)。

自性,即我

我認為自己存在,我執著於自己所渴望與想要的人事物,我認為自己的存在於相當長遠的未來將沒什麼改變。這樣對於擁有一個「我」的執著,形成世俗諸多偏見,形成異於真理追求的顛倒錯亂。「緣起」是「性空」的必要條件,首先是破除「我執」任何人事物相生相應的關係,從來不是「我」能決定的。由於我執,而對人事物的關係便不斷有著自傷、自憐、自苦、自嘆、自樂、自悲、自喜的諸多情緒感受。但真知卻是:一切眾生關係的蔓延發展,都是無我的。所謂的「緣起性空」方法論,就在於若要認識真相,就應在凡是有世俗關係之境遇,能基於體證無我的寂滅立場,進行修為,不斷了悟所謂的人生常態是不可能的、有一個所謂實在的我是不可能的、諸多關係的成住滅壞並非因為我、而是因果關係間之無為而成的


這樣的認識真理方法,稱為中觀

印順法師反覆提及:

「緣起、空、中道的同一,為信解佛法所應當先有的正確認識」(引言ˍP3),所謂的中道是「徹底的、究竟的」(P9)、「不偏這邊、也不偏於那邊」(P10)、「不落於對待」(P11)、「這緣起法是事事物物內在的根本法則」(P10)。「…以不落兩邊的中道為宗極」(引言ˍP3),「提供一種究竟徹底的中道行,這就是以智為本的新人生觀」(P7);「緣起是與空相應的,空的獨到大用,即洗盡一切戲論執見」(P9),「緣起不生不滅」,「緣起寂滅性即是中道」(P26)。「悟入緣起中道的方法論,即中觀與中論」(P41),中觀、中論、中道等是真理的方法論,即是論理學(P43)。中觀的空義,「從緣起而知無自性,因無自性而知一切法畢竟皆空」(P74)。

可梳理為:對一切關係的探索體證(緣起),即是辯證真理的過程;而欲超凡入聖、成就真理,於思維辯證過程就應跳脫自我執著(性空),方能越辯越明

佛教所謂的空,並非一無所有。中觀此一方法論,提及「空」的概念亦是如此,印順法師提及:「中觀所說的空,不是都無所有,是無自性而已。…所以空與緣起是相順的」(P80)。所以在方法論上,著重的是跳脫我執、抽離「我認為」

實際上,「你」本身就是一個方法論上的存在,你的思維本體產生著作用力,無法截然劃分、也不即是完全為一。

印順法師對於「體」與「用」的論述思考,便體現基於上述「緣起」的「關係」視角之辯析認識。他認為,「用與體,佛法中常是通用的…,性即是體性,相即是用相;即是在思量或了境的作用中,顯示其體性。今也是依觀察、思維等作用,顯示觀慧的體性」(P41)。說明「體」與「用」是什麼之後,便將話鋒提到…「其實,體用如何可以割裂?」、「把體用劃分兩截,事實上那會有離體之用、離用之體呢?」(P104);基於「關係」為基礎的認識方式,則「體」與「用」自然不可能截然二分,且相互影響,則「…體與用,…是不一不異的。…體與用是不可相離的,但也不即是一」(P165)。

用這樣的思維論述方式,讓人們觀察何為真理,則你的思維本體是一個方法論上的存在,其時不時的修為而產生作用,這樣的作用是基於跳脫我執的認識方式,但其無法斷然地離開思維的本體,也不會有另一個想像的、至高的絕對理性存在而造成作用,即「法體與法用是不相離(也是不相即)的」(P119)。「體」與「用」於是形成一個動態的互動過程,乃至探究到生死上頭,則「中觀者深研生滅到達剎那生滅,所以發揮生滅即有無,確立動的宇宙觀」(P87)。

所以,對一切關係進行探索真理,是一個持續動態的修為過程,在跳脫自我執著的思維過程中,不斷對所思進行各種可能的分割與整合辯析。因此,印順法師才會說,中觀的方法論「近於辯證的邏輯」(P48),「須知緣起法近於辯證法,但這是處中而貫徹事理的」(自序_P7)。

這不能不說對於追尋真理而言,在方法論上,大哲們總有著共通性。

不久前閱讀《莊子·內篇》,梳理出莊子的方法論,即居「環中」之法、樞始得其環中,以應無窮。」,來進行人生真理的驗證與超越。這是一種時刻專注觀照的方式,將此與彼二端的見解以可互為包容於一道體的角度,觀看其意義及相互之間的涵義。即人們以視萬物皆為一道體的視野,嘗試理解此方、彼方等諸多不同意見所呈現及相互間蘊含之意義,以求新解、增智慧。我們看待萬物不執著於此或彼任一端,而是依順本然均衡之理,如《論語.子罕》:「我叩其兩端而竭焉」,即是非兩面意見皆要詳細理解申述。人以中觀,即居道體正中觀察、彰顯此與彼之樣態,體認其意義,而非誇示、顯耀其中一方之理,並以此與彼觀點互為辯證,扣其兩端,擴大成更為普遍性、崇高性之義理。這很難不讓人想到西方的辯證法

辯證法最早來自柏拉圖,作為一種方法,目的在推進人類理解的邊界,即拓展你的認知境界。人們思想內容是近似動態的對話,如若我們要體悟關於人類內在動力的知識,就需要一個能動態進行各元素間鏈結建構的認識方法,即是經由對語言、話語、文字的分割與聚合。柏拉圖撰寫《費德羅篇》即指明「辯證法」是指涉對話的「分割與聚合(division and collection)」的思維方法。也就是掌握各元素間的關節點進行思維論述與組織調整,彷彿《莊子‧齊物論》「庖丁解牛」的現場,展現屠夫面對牛的肢體骨骼關節,其如何游刃有餘、既掌握細節、又掌握整體的技藝;「辯證法」也是如此吧?如何發展向內探索的技藝,於思考中以分割聚合過程,發覺內在矛盾、以創新、組織、結構化,不斷重塑各種認知關係的拓展與界定。而思考論述中的分割與聚合,實是一體兩面,其前提應是平等接受一切,如莊子提及,應處於道體中樞,居環中,平等看待此與彼,即基於萬物皆一的中軸扣其兩端進行論述

只是反回佛教的「中觀」方法,其更為強調關係間彼此的相依相待,即此與彼的分割聚合能產生新意,但此與彼始終有著彼此依存、又相互觸發的可能性,即「依於緣起的相依相待法則,才有內心的思維與考察的中觀」(P41)。且「中觀」方法如前所述,在於跳脫我執之私以進行思考,「你若以理由來成立無常,外道也可以理由來成立他的常,究竟誰是真理?」(P52),因此必須展開中觀的緣起論法。

另外其「相對性與內在的矛盾性,為緣起法的根本性質」(自序_P7),則體現其與辯證法所擁有的相同意涵,即任何既存關係的動態發展,都有其內在矛盾,其為關係拓展與界定的契機辯證法探討的,並非是量化的、數字的問題,相較而言,偏向於質性探討。中觀方法亦是如此,「緣起幻相,似一似異,而人或偏執一、偏執異,或執有離開事實的一異原理」(P90)。

則聖凡與迷悟的差別就是走中觀方法論(P48)。中觀,為去除我執、始終維持相依相待、且觀照內在質性矛盾以進行動態分割與聚合的過程。中觀方法論的這些重點,可以從「存在」、「時間」、「空間」、「運動」等面向開展論述。

1.從「存在」面相觀照。比方關於某物存在的認識,從中觀方法進行認識,即去除我執的角度,你會「…漸漸的覺察到認識到的不一定是實在的」(P115)。比方你從我執的角度出發,一直認為你與他是有著彼此相愛的共識存在,一旦你跳脫自我立場,你可能會漸漸地發現那個原先存在的事實其實並不存在。他並沒有愛著你。

2.從「時間」面相觀照。「原始的時間邊限是不可得的」(P123),「時間是不能離開存在」(P119),「…一切法是緣起的存在,是相觀相依的」(P121),「過去是觀待現在而有的;同時現在是觀待過未而有的」(P122)。我們可以發現中觀方法看待時間的方式,就是將時間視為沒有起點與結尾的綿延不斷、而每個時間點均相互依存、互為影響,時間自然無法獨自抽離開關係的存在

3.從「空間」面相觀照。空間,為「…有相物與無相虛空界,同是緣起相依的幻在」(P128),隨著你認識的世界觀不同,則會使得「…認識界的漸次擴大…」(P130)。「因眾生的有見深厚,總是從自性見的妄見擬議,不是以為有小一的原質,即以為有大一的總體。否則,擴而富擴之為無邊,析而又析之為有分,永久陷於一與異的倒見中」(P131)。可見,「空間」也會隨著我執而有不同面貌,所謂「以管窺天」、「井底之蛙」,便是彰顯這類道理的說法;且空間也會隨著關係網絡而呈現動態變化、相依相存

4.從「運動」面相觀照。運動,「…執有自性者,以自性觀一切法的來去運動,即不能成立」(P135);另「…住與止,只是運動的相對傾向與必至的形相,同時成為運動的前提。緣起法是相反相成、相成而又相反的」(P137)。則運動也是將其視為沒有起點與結尾且綿延不斷、且與關係網絡相依相存而轉變,靜與止也是動的一環,即為辯證的兩端

印順法師從存在、時間、空間、運動等氛圍中持續詳解何謂中觀之法,以便呼應中觀實為去除我執、始終維持相依相待、且觀照內在質性矛盾以進行動態分割與聚合的過程

中道的第一義、真諦,就是「如以般若慧體證法法無自性的畢竟空」(P97)。

印順法師提點:

「…佛法對宇宙萬象的觀察,是動的…」(P138)、「…佛法的不同於神學及玄學者,出發點是現象的、經驗的」(P200)。「…無是依有而幻現的,是有——存在的矛盾性,即相反的幻相;如沒有存在——有,無即談不到…」(P138);「…緣起是絕無自性、相依相待而似現矛盾之特性的」(P142)。「…緣起『如環之無端』,…一切在如此的周而復始地無限演變著,不說是旋形的,而說是如環的…」(P125)。「…如此,可知空的本義,應是言依假名而意在超越的,即是豎的」(P224)、「重在超越而遠離一切見執的…」(P228)。

則所謂的增長智慧,便是運用中觀法,如莊子所說居於環中,去經驗各種萬事萬物關係之切割組合、去體會當中內在矛盾之辨證,以提升自身認識的層次,進行超越

印順法師再提:

「…空是法法如此而平等普遍的…」(P154)。「…到了大乘佛教,特色即從本性的平等一味上,評破小乘的各各自性差別,說明真如法性普遍而平等」(P193)、「…說明現象不即本體而不可一;說平等一味,是以此為方便,說明現象不離本體而不可異」(P194)、「…誤得理性平等一如,而當下即是差別宛然的現象;現象差別宛然,而當下即是寂滅平等」(P158)。「…中觀的根本義是:一切法的真相、本性,要適如其量的去把握它,不能為錯亂、顛倒的認識所蒙蔽」(P203)。「…相雖不即是性,但由不斷的起作,即由相的積習而成性」(P149)、「…善性、惡性,無不從積久成性中來…久久積習,漸成為強有力的作用…」(P150)。

中觀法的前提要件,是去除我執,進一步言及,即是強調最為寬範的普遍性、平等性,這是一個認識體悟上的切入法則。我們漸漸地學習,基於去除我執、一切平等的認識原則,進行內在矛盾的辯證體悟,然後能漸漸改變我們積習已久的不良慣性。則,「你」是一個方法論上的存在,對一切關係的探索體證(緣起),正是辯證真理的過程;而欲超凡入聖、成就真理,於思維辯證過程就應跳脫自我執著(性空),形成一切平等的認識方式,各種關係間始終維持相依相待、再以此觀照內在質性矛盾以進行動態分割與聚合的過程,改變向善的自己

我們可以一步步來。首先,「依語言文字及觀慧去觀察離言的實相,這是極重要的問題」(P26)。所謂的「聞量」(P54),即由社會共同思想薰陶得來,聽聞得來的正確知識,即是聞量,文字般若。這表示你應多親近善者、智慧者,多閱讀、多聆聽、多學習。其次,如理思惟,進入觀察階段,則為「比量」,即觀照般若,以中觀法,「不是從形式的差別去考察,而是從內容的彼此關涉中去考察;是從緣起法—內在相依相待中,更深入到事事物物的本性去觀察的」(P55)。也就是當你閱讀、聆聽之後,你應善思維、必須自我進行思考、反覆辯證,最終,能將根本顛倒的自性徹底掀翻,而能形成無漏現量的自證(P56),即實相般若,超凡入聖。

印順法師於是提點:

「…故有一重要意義,即凡是有的,必是可知的;但不知的,並不即是沒有,除非是永不能知的」(P160)、「…所以未能撤證真如以前,不能通達諸法的真實性,都不過理解一些相對的現實、相對的真理」(P162)。「…引起的絕對自由意志——薩迦耶見,為一切依自我為中心而發展的自愛、自慢、無現私慾的源泉,也即是生死的根源。悟了緣起,知一切為相待的緣起、變異的緣起、無性的緣起,僅為似一、似常、似有的人生宇宙;唯有在相對的、變動的緣起因果中,才有世俗假名的自由」(P246)。

你只有面對自己,認識本身的「自由意志」其實根本不自由,唯有跳脫自我,才得解脫。

你一生該認真面對的,只有你,能徹底顛覆你的,也是你;你在動態觀照中超凡入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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