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ns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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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行政/看展演的人/雜食者

【我(們)真的需要__嗎?】

4月、5月密集地看了很多演出,好像很多東西可以談但人類真的好懶,只好寫個雜燴長文與各種OS紀錄一下。

▌即時投影不即時,你的視角真的是我所需要?

今年看到的不少演出皆使用即時投影,包含《十殿:輪迴道》、《小螞蟻與機器人:游牧咖啡館》、《我為你押韻-情歌Revival》、以及《孵夢劇場:曖昧任務》的部分作品。但是幾乎都有遇到即時投影不即時,現場口白與影像對不上的問題,當然我們可以說5G產業發展還不全面,隨著技術進步,未來絕對會更棒的。只是做為觀眾,我看到的就是當下,當下的我就是因時間差帶來的尷尬所以出戲。


「如果有人能善用這個時間差做些有趣的設計就好了。」後來的我如是想著,可惜人生真的沒如果。


而除了時間差以外,另一個是這些「被選擇」的觀看視角是否真的具有意義?以《小螞蟻與機器人:游牧咖啡館》、《我為你押韻-情歌Revival》為例,前者本就有咖啡館過小,舞台過大、觀看距離過遠等問題,而即時投影選擇視角則由二台庫卡機器人出發,可惜的是,諸多畫面往往無法真的看到細節,更致命的是畫面長時間為對焦,使觀眾(該)看見的細節大打折扣;後者則是在男女主角隔桌對話時投影特寫他們的畫面,雖然可以細看表情,但在時間差嘴對不上、以及本來台上的氣氛也已足夠的情況下,是否又真的需要讓觀眾看到這些特寫視角呢?當然我的確也覺得這齣戲或許放在板橋藝文中心之類的場地效果會好很多,但是在國家劇院版,難道就真的只能用即時投影來補足觀眾與舞台距離、關係的不足嗎?


▌「傳統」需要被翻多新?從狐仙到當時月有淚

去年在買戲曲藝術節的票時,列為必買的應該是《狐仙》與《當時月有淚》,前者是因為大學時期曾在課堂上看了《狐仙故事》的影片,就決定未來如有再演,一定要去看現場演出,後者則是因為覺得一心戲劇團是個值得持續關注的團,所以就決定買票了。


此二檔節目本次皆使用了大量的影像,雖然大抵來說還蠻喜歡這二齣戲,卻也不禁對影像設計、多媒體的運用感到困惑,「真的有需要這麼多影像嗎?拿掉這些影像會影響我對這齣戲的喜愛嗎?感動我的是這些嗎?」看戲的時候心裏不斷發出此些疑問,而這樣的感受,在《當時月有淚》又更明顯,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當時月有淚》的舞台設計與影像設計契合度又更低一點,所以加強了這種感受。


*以這兩檔演出比較,舞台設計上皆有移動式布景,但是《狐仙》明顯運用的較好,《當時月有淚》在移動布景時,常會有讓人覺得大型布景無處可去,有點為放而放的感覺。


而在劇本方面,深深覺得趙雪君真的是很值得關注的作家(《狐仙》與《當時月有淚》皆為其作),可每每進場看一心戲劇團的戲(一次是改編自趙雪君《祭塔》的《千年》,一次是這次的《當時月有淚》),不確定是導演調度或劇本問題,兩次看戲經驗下來,上半場總會有讓人想睡的地方(所以我這次就人很差的小瞇一下了),但是下半場的劇情、情緒轉折依舊動人,懾服觀眾(雖然看六晚場的我,在雙號側同樣碰到可怕大媽們,但是大媽們也是很真心地被感動,有聽到人在偷哭的聲音)。


▌用心良苦皆成空?觀眾真的需要努力理解/體諒創作者嗎?

《小螞蟻與機器人:游牧咖啡館》首演後,黑特劇場與臉書版上就傳出一片哀號(與憤怒),看周六晚場的我,很不(剛)小(好)心的先看到了黑特文,所以算是有先做心理準備再去看演出。


看完演出後,雖然個人也是不太滿意,卻不到生氣的程度,畢竟,這次的演出真的可以看出沒有要對劇場觀眾用心、提供一個劇院演出版本。過了幾天看鏡周刊專訪黃翊的文章,卻也猜想他可能真的很努力去擁抱處理他的童年記憶(這部分是個人猜想,畢竟我不是他)。帶著這樣的猜測,好像可以理解創作者在某些方面處理/說的不夠好的原因,但卻也想著,每每看到創作者試圖處理自身生命經驗為主的作品,碰到說的不夠好或不夠真誠的,作為觀眾是否仍要體諒對方呢?畢竟剖析自身的確不容易,更遑論放上舞台,對於這題至今我仍無法下定論,只好去買一球冰淇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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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未寫的事:

1. 《__》:讓我感受到設計成為一(各)種干擾,以及人真的只要把想說的好好說清楚,即便可能不多、很少,但只要清楚就足夠了。什麼都想說但沒說清楚是只有我這種雜燴紀錄才能做的事(吧)。

2. 《__》與《__》比較:抒發或重新審視個人生命經驗真的沒有不行,但做為演出的前提就是真的需要對觀眾用心。

3. 看《沒有害怕太陽和下雨》的時候突然找到對於去年看《十三聲》出現的困惑的解答,但暫時沒有想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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