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館往事
IPFS
在歷史學這條路上走了幾年,真正踏入檔案館的次數屈指可數。經常在網上讀到一些人對檔案館的評價,甚至有一個研究伊朗的印度歷史學人在文章中說起伊朗歷史研究訣竅:“要看伊朗和世界的關係如何”。很是羨慕這樣低調奢華的故事。
我有一次走進檔案館是在印度德里:當時一個華人同學在那落下了自己的鋼筆,希望我能幫他取回德國。我對這項任務看得很重,還拜託了一位印度同學Vikas陪我同去。 Vikas是一位研究亞洲環境問題的尼赫魯大學博士生,我們英語交流時他講話略快,並且不太分音調。眼神直勾勾的;來自西部Rajasthan。他對我非常好,我遇到問題他都會全力支持我;我們至今仍保持聯繫。
說回2015年。我們坐著小突突車到大門口,看到門衛。我準備上前去填寫“我是何人”等手續。 Vikas看到那唯一門衛周圍被一些比我們看上去還不正經的人圍繞著,纏著他訴說什麼糾紛。他順勢徑直往前走,也沒解釋,我驚訝之餘硬著頭皮跟著他一起往前走,佯裝我們是根本不需要入門手續的人士。居然成功得走到了前庭花園區。
我們默默地順著大道,走到了檔案館主樓。裡面裝修的很好,空調就緒,往來無白丁。一位檔案管理員得知我來的緣由,幫我取回了華人同學的鋼筆。而Vikas則坐在一張靠牆的沙發上觀摩其他歷史學人在圖書館研究的樣子。當時還碰巧碰到了另一個研究中國歷史的同學Shilpa,熱絡地交流一番。我當時不敢多逗留,拿到筆就說我們走吧。一番折騰,完璧歸趙。
神奇的印度,智慧的印度,一步步教我如何變通。
(封面圖片來自The Delhi Walla, aka MA Soo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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