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我乱写的理念
我不在意文字被讨厌
对我而言写作完全是为了讲我自己的想法,不是在转述别人的思想,我一直觉得转述别人的思想很无聊、但也不是完全没意义,但如果是我来做的话就会觉得自己根本是在浪费大脑。同样的,像用词啊、节奏啊、结构啊什么的行文美感也完全不重要,但也不排斥就是了。有些人就会比较偏向美感,比如诗或美文一类,也有些人偏向总结归纳。这些也都没什么对错好坏之分,只是个人阅读或写作习惯不同而已。 (那这边如果有人想要抬杠说「人的想法全都来自别人」,那你去找跟我一模一样的想法过来,找不到我就当你是在放屁。)
但也会有人希望别人认同跟遵守某种写作规范,这就很讨厌了,不会写、表达不清自己思想的才需要用既定框架辅助表达,自己往框架里面丢概念。像这样用既定的模式写论述,要么容易逻辑混乱,要么容易整篇废话。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细看结论往往都是人人皆知的废话大道理。
所以说我因为担心自己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那被讨厌就比较无所谓了。
写作的理念
在创作者被读者视作创作者时,他们表达形式上的差异于我而言只是因为受众群不同。比如「今晚的月色真美啊」这句,除了第一作者把这句话创作出来的意图跟一部分欣赏这句话内涵的读者外,多数引用者使用的意义,就目的论而言,跟「妹修干谋?」几乎没有区别。但如果作为第一读者去读前面一句话,又会得到跟第一作者相近的意义,也就是说,对「今晚」句而言,引用者与听众之间产生了意义上的落差。但另一句「我想跟你一起看日出」跟「妹」句之间就没有这种落差,因为这句话的第一作者想要传达的意义,其实与「妹」句一样,只是「我想」这句更有机率被误解,或有机会被刻意误解。那么假使我写作的目的就是传达思想,而非达成目的,显然「妹」句才是更有效且不容易被误解的,「我想」句则是用来缓解尴尬的。
也就是说,我写作的理念一直都是更直接、减少误读机率地传达我自己的想法,而非「让你读完更容易相信我的讲法」,后者其实会因为可以隐藏一些不愿意摆出来的事实而变得比较容易产生古代宗教式的逻辑瑕疵。
是乱来还是自由?
像上面的举例一样,我也不喜欢回避传统或世俗的禁忌。其实我有点难理解日常语言里的这种假掰现象,我没在否定其存在的合理性,而是怀疑人们使用这些字的必要性。比如人们吃肉的本质,完全就是因为美味导致这块肉原主体的死亡,但人们会刻意把这块肉的主体转化为客体来描述,刻意淡化死掉动物的主体性(事实上这整个过程才是区别于alter ego的他者化行为,但这类现象学概念我讨厌所以不用),并用「饲养动物是由专业屠宰场杀掉」或「养殖它们的目的就是被我们吃掉」这类理由(或借口)来搪塞动物死掉的结果。进而,由此产生的诸如「可怜生命」等理念,更多取决于叙述主体对其共情的多少,而甚至不取决于作为客体状况下的这个动物的生命化程度。所以这类所谓的「理念」,其实对写作而言根本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用来传达思想的理念,只是政治上或大众心理上的某种趋向而已。那这些相对纯粹的理念表面上的确很乱来,但乱来的表面并没有影响语句的意义跟表达的自由,那么这些「乱来」就又回到美学问题了。
对于这种自由的界限,在我看来可能就是知识跟对知识的接受程度。这边的知识不是指狭义上的条目知识,而是一切知道或理解的东西都能被当作知识。那这种接受程度,就比如在超商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小男生下意识的动作表现出对自己母亲的性欲。我会把这种性欲视作一种「正常」,由现代道德施加给小男生的性压抑也视作「正常」,自此被我接受的整个过程其实并没有明显表现出传统意义上(抱歉我不是佛洛伊德派的拥趸)的「禁忌」(因为小男生对自己性冲动的无知)。所以在我看来,赋予这种性压抑禁忌意义的说辞才更像是欲盖弥彰的借口,那么我为什么还要担心提及这些词汇、事件、动机,甚至「脏话」呢?假装正经、秀学术背景、秀身高体重(?),能为我任何一句论证增添意义跟合理性吗?显然不能,那些都只会有机率增加古代宗教式的「可信度」。那已经有逻辑了,我还要那些文字垃圾干嘛?拿来相亲吗?我又不需要。
跟正文毫无关系的后记
话说ideologia本来是个反形上学里面很有内涵的字,为什么被借用到政治里以后就变得那么恶心。感觉「意识形态」这种翻译也是从政治学里来的。所以中文的「意识形态」其实不包含ideologia的原始意义?
这几天天气好干燥也不下雨,品塞干在里面卡住挖不出来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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