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爱丽丝剧作放映室重绎莎翁卡夫卡史特林堡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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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受到各地艺术节邀约,爱丽丝剧场实验室时有拍摄剧作,制成录像,保送外地,好像去年11月演绎莎士比亚的《暴风雨》,还有今年4月把史特林堡作品搬上舞台的《一出如梦幻的戏剧》。后来MCL Cinemas跟陈恒辉洽谈剧作放映,为了促成重塑经典文学的题旨,除了近作《暴风雨》和《一出如梦幻的戏剧》,他还想到赢得「香港舞台剧奖」及「香港小剧场奖」多个奖项的《卡夫卡的七个箱子》//

疫病虽恶,却也打开不少可能性,不少表演团体把戏剧形式再探索、再想像,譬如让实体演出结合录像拍摄,通过网上或戏院放映,促成不少新尝试。爱丽丝剧场实验室亦把这两年间演出的三出剧作,包括《暴风雨》、《一出如梦幻的戏剧》,以及刚于8月重新演出及录制的获奖作品《卡夫卡的七个箱子》的录像版本,一一在银幕放映,从剧场到戏院,制作团队迎来多少挑战?

《卡夫卡的七个箱子》(由爱丽丝剧场实验室)

「《卡夫卡的七个箱子》结尾两主角侧身向外站立,其实灵感来自铃木清顺的《流浪者之歌》画面;我执导《暴风雨》,因为对Peter Greenaway改编《暴风雨》的电影《法师宝典》印象深刻。」

爱丽丝剧场实验室艺术总监陈恒辉,同时受到剧场和电影影响,并在剧作中有所指涉,「我是因为英玛褒曼的电影,而开始对《一出如梦幻的戏剧》作者史特林堡有所认识,英玛褒曼是史特林堡迷,导了许多史特林堡的作品;我的剧作《一出如梦幻的戏剧》,把『门』制作成黑色的碑,其实源自《2001太空漫游》,喻为智慧、真理;剧末字幕,是『献给英玛褒曼』。」他今天把剧作电影化,当然不是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我们的剧作,很多角色都涂白面,拍出来也像Cult片啊!」陈导笑说。

《一出如梦幻的戏剧》(由爱丽丝剧场实验室)

近年受到各地艺术节邀约,爱丽丝剧场实验室时有拍摄剧作,制成录像,保送外地,好像去年11月演绎莎士比亚的《暴风雨》,还有今年4月把史特林堡作品搬上舞台的《一出如梦幻的戏剧》。后来MCL Cinemas跟陈恒辉洽谈剧作放映,为了促成重塑经典文学的题旨,除了近作《暴风雨》和《一出如梦幻的戏剧》,他还想到赢得「香港舞台剧奖」及「香港小剧场奖」多个奖项的《卡夫卡的七个箱子》,然而,那个《卡夫卡的七个箱子》2017年录像版本,或许未达今天的影像标准,「既然去不了外地,不如善用资源,重新拍摄。」

一不做,二不休,除了拍摄,他们索性于8月演出一场,这趟可真大阵仗,不止旧作重演那么简单,陈恒辉苦笑起来,以呕心沥血形容──先排好舞台演出,然后跟录像导演,雕琢研究分镜等拍摄过程,拍摄时整个团队甚至踏上舞台,十足电影制作,「拍出电影感之余,也有剧场感,才过瘾。」

《卡夫卡的七个箱子》(由爱丽丝剧场实验室)

镜头运用考心思,「第一幕『父子之箱』,父子对话较多,便多以特写镜头表达,电影感较重;『动物之箱』有较多群戏,亦有敲打笼子的画面,便多以远景镜头表达,剧场感较重。」又有一幕,卡夫卡挚友布劳德被人追,「电影版本摄影师甚至跑进后台一直追着他,这是剧场观众在演出现场所看不到的,打破电影或剧场的框架。」舞台演出跟拍摄演出大不同,对演员也是挑战,「体能付出大得多,也得维持高度专注力。」然而,舞台始终是本位,「演员不会因为面对镜头而声音小了,否则剧场能量就没了。」

陈恒辉既爱剧场也爱电影,大概跃跃欲试电影创作?他笑说,把剧作拍成录像在戏院播放,跟拍摄个人电影,是两回事,而剧作放映也只是一段时期内的折衷做法,「当年电影、电视诞生之初,大家都说剧场会被取代,但直到今天,剧场还没死,证明有其价值,毕竟面对面交流是很重要的。」在网上放映剧场作品,只因没得走进剧场,如果剧院大门常开,「当然是去剧院看吧。」或许有天真的要拍电影,「但那会是实验电影,而不是把剧场作品拍成录像吧。」

(原文刊于2021年9月30日香港《星岛日报》副刊)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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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flow流水帳水月一(黃子翔),藝文記者,自由撰稿人,小說創作人,科幻/搖滾/另類文化愛好者,藏書人。合著有《谷之旅--在地圖消失處的探索旅程》。ig:@watermoonone.waterflow。 │medium.com/watermoonone│matters.news/@watermoonone│vocus.cc/user/@watermoon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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