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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当了Digital Nomads 数字游民之后

(编辑过)
我始终觉得,出不出国,在哪里不是我心里的重点,移不移动的人身自由,是一个外在,买张机票就行了;回到内里的个人创造力、可以使用新的框架发展出什么跟以往不同的事物来,才是比较靠谱的自由。

在我当了Digital Nomads 数字游民之后,许多事情都改变了,可以移动办公,在咖啡店、旅途上、酒店里、在家里。工作和生活比较融合在一起,但不会没有work life balance。反倒是因为没了地理、不需早上坐巴士,黄昏坐车回家,抹去了route、少了被流程规划出来的分野,work 来得更自然。

数字游民指被「数字信息技术」赋能的全新生活方式,「依靠网际网路创造收入,打破工作与工作地点间的强烈关系,达成地理位置自由和时间自由」。也因此,本来要跑去大城市才可以有面试机会的工作,可以在乡下里去做;也有机会本来要很熟悉一个地方的文化历史生活,才可以得到的在地社群工作,可以在你抽丝剥茧,找到各地的共通性,并将技能转化apply 进去之后,而获得在数字世界的社群工作。

基本上没有办公室,不一定要在香港,今年到过曼谷、台湾、首尔,年底可能会去伊斯坦堡、维也纳、匈牙利。到一个地方前,都会看看租住的地方附近多不多咖啡店,最好选在这样的区域。工作时间是东八区,远距工作有时要迁就来自地球另一边的伙伴,晚上开会,伙伴也不断在移动当中,某人瞬间就去了不同的时区,我需要在手机输入各个城市,看看他们那边几多点。工作可能只有一成时间讲广东话,那种「跨地域性」或许是从一张口就感受到不同的基本面而来的。

有次我在社媒发了一张数年前到欧洲的旧照,上司看到以为我在欧洲,问我要否去一趟德国的某个活动,我说「那是旧照」,那刻我才感到,她不在乎我在哪,也没有问我何时过去,何时回来,觉得我去到其他地方,都可以参与进所谓工作里面,去看别的地方相近的事情,都是一种对正在做的事情的增值。而且,或许当下是少了「回来」一个城市的概念。那刻是其中一个我觉得改变了的时刻。

想去清迈、峇里岛、西班牙、爱沙尼亚、葡萄牙看看nomads 的聚居地,受欢迎的聚集地是怎样设计的呢,公共空间、社群机制、自理社区是如何建立的?从以往不断理解在地的社区,在自己的城市介入、组织,到现在很想看看外面的各种机制,Uncommons 社群、「瓦猫之夏」所带来的自发性、创造性就极具启发性,这种自主自发自理的组织模式,远远地召唤着我以往曾经有着的激情和信念。

每当我看到网络上数字游民的生活照,在不同城市的咖啡店工作,又或在海岛上休闲地生活,我总觉得我心中所想的,并不是这一种。因为这种分野就很明显,「四处去」与「朝九晚五」的「距离」,于我而言不太应该如此一直被演绎着。一来不一定如此休闲,还是需要不断地在数字世界里建设,二来移不移动其实也不完全是我心里的重点,我大部分时间都仍然住在我的城市,每一个月都在交租,付钱予一个不能移动的单位,移动始终不是我的重点,重点是一种身份认同,认同具开放性、释放性的生命路向。

我觉得自己开始没有特定的归属感(对国界、城市),不一定认为找工作要找哪间在地的公司,而是回到个人层面上,对自己正在做的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定义,去思考这能够有着怎样的改变。

what if 数字游民都认同「创作者经济」、「自媒体」、「个人的创造力」、「数字可以带来一个更加怎样的世界」? what if 在这个世界里,人的话语权和拥有权都可以夺回来一点点,每个人都能拥有份量?如果个人可以作出突破,不在传统框架和公司模式里做事,这一群爱自由的人,是否可以创造出更有潜力、有份量和想法的大型社群,又或小而美的部落?当中会不会有movement 和change 的发生? what if 认同感源于DAO 的自治而非传统由上而下的公司?当人们以往聚集于城市中央的广场,如今的人们在哪里呢,是否在网络上,网络上有没有国家的?有一些改变正在发生吗。 what if 数字货币是这些社群的共同语言?在大理、清迈的nomads 社群,他们不正就是在做社群实验,带起一个又一个的部落,有其群组内的同通性,也有其公共性吗?

以上都是问题,我正式开始有数字游民的身份认同,只有短短几个月(尽管以一部电脑就能移动工作已经快要两年了)。但我始终觉得,移不移动的人身自由,是一个外在,买张机票就行了;回到内里的个人创造力、可以操作新的框架发展出什么来,才是比较靠谱的自由。这是需要一直思考的。

CC BY-NC-ND 4.0 版权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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