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田油条
沙田油条

向日葵的爱https://tieba.baidu.com/home/main?un=%E5%90%91%E6%97%A5%E8%91%B5%E7%9A%84%E7%88%B1&fr=pb&ie=utf-8&id=tb.1.1cd9ae0f.nzrRWDC8MqXgN29zPMwuCA

文革傻事

清末,法國使臣#羅傑斯對大清國皇帝說:「你們的太監制度將健康人變成殘疾,很不人道…」沒等皇帝回話,貼身太監姚勳搶嘴說道:「這是陛下的恩賜,奴才們心甘情願。怎可詆毀我大清國律,干涉我大清內政!?”

1、"早請示"及"晚報告"

從1966年下半年起,流行了三年"早請示、晚報告"。

早請示-每天早上起床後,對著毛主席像,先三鞠躬,再說祝領袖萬壽無疆,祝副主席身體健康、永遠健康,然後講今天準備做什麼。

晚報-睡前,先重複一遍早上起床做過的"鞠躬"和"祝福"語言,再報告今天做了什麼,什麼做得好,什麼沒做好,今後怎麼辦。

與"早請示、晚匯報"配套的,是三餐飯之前都要重複早、晚那種鞠躬動作和祝愿頌詞,還要說一番與自已身份相應的"請示"。否則,食堂不賣飯給你吃。


2、忠字舞。

《忠字舞》從19 6 8年起流行了近兩年,所謂"忠字舞",就是將當時最流行的《心中的紅太陽》.《萬壽無疆》、《萬歲!萬萬歲》等幾首歌頌「領袖的歌曲編配上舞蹈動作的集體舞。當時還有不成文的規定--『忠字舞』舞蹈動作是既定的、不得任意改編。其主要動作有:林彪式揮舞《語錄》本;藏族式甩長袖、獻哈達;造反式舉臂。蹬胸;維吾爾族式拍手、簇擁;英雄式叉腰、挺胸等等。

跳"忠字舞"作為一項政治任務下達,全民都必須跳,否則對領袖不忠,對領袖不忠就是敵人。

某地成立革委會,舉行了盛大的遊行歡呼。有幾十個9 0歲以上的老太婆組成一個方隊。人人臉上塗滿大紅油彩,頭戴花毛巾,搖搖擺擺跳"忠字舞",為此而名揚四方。有個老太太事後說∶"當時我內心羞得恨不得鑽進地縫去。"幸好蓋了一層大紅油彩,誰也看不出她們的臉紅。


3、"萬壽無疆"的延伸。

"文革"中人們最熟悉的頌詞是∶"祝萬壽無疆"和"祝身體健康"。某中學生覺得"頌"起來還不盡意,就將這種祝愿的頌詞延伸下去——

「讓我們懷著最崇敬的心情,發自肺服地衷心敬祝我們的偉大導師、偉大領袖、偉大統帥、偉大舵手毛主席萬壽無疆!萬壽無疆!萬壽無疆! 敬祝毛主席的親密戰友和接班人,我們的副統帥林副主席身體健康! 永遠健康!永遠健康! 敬祝毛主席的好學生,我們的偉大旗手江青同志滿面紅光!永放紅光!永放紅光! 敬祝我們的紅參謀長康生同志日夜胖!天天長胖!天天長胖!…· 在貴州省,還有人講"祝李再含同志比較健康!比較健康!"


4、祝愿詞的新提法。

某教師覺得天天祝福"萬壽無疆"都是那幾句話,應該有點發展變化。當他上合時,就來了點"創造"---

"敬祝偉大領袖毛主席壽比南山!壽比南山!壽比南山! 祝林副主席福如東海!福如東海! 福如東海!"

工宣隊長一聽,嚇了一跳,趕緊叫人查字典,看這種"新提法"對不對。查的人告訴他,"萬壽無疆、永遠健康"與"壽比南山、福如東海"是同義詞。工宣隊長馬上叫人推廣、宣傳這種"新提法",並且叫授予某教師"活學活用積極分子"的稱號。


5.領袖的名字只能作主詞。

語文教師講文法課:"毛主席萬歲、毛主席的話兒記在心、我們熱愛毛主席——這三句話中,毛主席'這個詞分別作主語、定語和賓語。"

工宣隊長剛好經過教室,馬上在窗外斥責;"不准放毒!毛主席只能作主語,不能作什麼丁語、丙語,簡直是胡言亂語!


6.握《語錄》的意思。

「文革」中舉行"祝福領袖人物萬壽無疆和副統帥身體健康"的儀式時,有一個不可忽視的動作——-握《語錄》。其分解動作是∶手握紅寶書,先貼著心窩,然後揮向頭頂前;握書時,大指貼緊封面,食指,中指郡無名指貼緊封底(表示"三忠於"),小指頂著書的下緣(表示"四無限")。整個動作的意思是∶懷著三忠於、四無限的心情,發自內心地祝福高高在上的領袖們萬壽無疆、身體健康。

所謂"三忠於"是∶忠於領袖、忠子領袖思想、忠於領袖的革命路線。

所調"四無限"是∶對領袖人物無限忠於、無限愛、無限信仰、無限崇拜。


7.站崗放哨。

為了表示對毛主席的無限忠於和無限崇敬,全國各地耗費了巨款為毛主席塑造雕像。據傳,毛主席知道後就說∶"白天,我被日曬雨淋,晚上,你們都唾了。可我還在那裡給你們站崗放哨。"'


8.連唱二十幾個"萬歲"。

中國古代有"三呼萬歲"或"山呼萬歲"的說法。 "文革"中有不絕於耳的"萬歲",在三呼的基礎上翻了若干倍。有一首歌叫《萬歲毛主席》,全曲共三段,每段唱八個"萬歲"和一個"萬萬歲",加起來一共是二十四個"萬歲"和三個"萬萬歲。


9.見仁見智的感觀。

某地新塑的二、三十公尺高的領袖巨像立起了,巨手前神,氣勢宏偉。人們經過時要多看幾眼,議論一番。

戰士∶毛主席揮巨手,表示祖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

理論家∶表示揭開了毛澤東思想的偉大新時代。

領導幹部:表示把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

甲知青∶五根手指伸出,表示五年不招工。

乙知青∶不對,是十年!還有五根手指在背後嘛!


10.紅海洋與大陰謀。

"文革"初期,全國範圍內陡然時興將領袖語錄和革命口號用紅油漆寫在牆壁、柱子、門窗等一切可以塗寫的地方,連廁所的外牆也不例外,這就叫"紅海洋",其意義在於"用毛澤東思想佔領一切陣地。”

"紅海洋"氾濫了一陣,有人認為這是一場"政治大陰謀"。其理由在∶到處都是語錄、標語、紅衛兵、革命造反派的大字報沒處貼了,"揭發走資派的材料沒處貼了。意見反映到中央,中央專門下了文件製止"紅海洋"。此時有紙衛兵歡∶呼—又一次粉碎了走資派的一場政治大陰謀!


11、更名"要武"。

當毛澤東接見紅衛兵時,北京師範大學附中的宋彬彬有幸將紅衛兵的柚章就在毛主席的左臂上。毛主席親切地問她叫什麼名字,宋答∶"宋彬彬。方毛主席又問∶"是文質彬彬的"彬'嗎?"宋答;"是。"毛主席詼諧地說。 "要武嘛。".

第二天,《人民日報》登載,宋彬彬正式更名為"宋要武"了。


12、改"革命姓名"。

改"革命姓名"的熱潮起於1 9 6 6年7月,延續到1 9 7.1年。

某地某中學一個學生姓範、名富貴,出身貧農。 1966年底他順應潮流改名"範文革"。過了幾天,他突然被莫名奇妙地揪上台鬥爭。一聽罪名,才知道名字出了差錯,"範文革"與"反文革"諧音,他成了"挖空心思反對文化大革命"的罪人。除了當場認錯之外,他馬上改名換姓為"文革育",取"生我者父母,育我者文革"之含義。

誰知寒假回老家又被父老鄉親臭罵了一頓,說他忘了本,連祖墳山的姓都不要了。他只好又改回原姓名"範富貴"。而且,就在改回原姓名的一剎那間,陡然想起"範富貴"與"反富貴"諧音,自已的姓名本來就充滿了革命性。於是他興沖沖地回到學校,津津有味地大談自己的父親──三代血統貧農,早在十五年前就有了革命覺悟,取姓名時就銘記下貧農的本色,不追求地主資產階級的榮華富貴。


13、菩薩顯靈。

某位偏僻的荒山陡崖上有一尊十幾公尺高的菩薩塑像,近幾十年來很少人去光顧了。 "破四舊"開始,有紅工衛兵打聽到有這麼一個東西還在。於是有一天,三五十位中學生翻山趣嶺來到崖下。菩薩很大,又在高崖上,要搗毀是很困難的。中學生先開批判會。聲討著薩愚弄勞動人民的滔天罪行,然後有幾個勇敢者背誦著"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攀崖而上。誰知有個學生不小心從崖上掉了下去,當場摔死。幾十個學生哭成一片,吟唱著"要奮鬥就會有犧牲,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嗚嗎咽咽回到了學校。

有個看熱鬧的農民說∶"菩薩在顯靈。”

「大串聯」吳德:我調到北京來後,1966年7月下旬就犯了「資反路線」的錯誤,開始檢討。市委就不靈了,以後就癱瘓了,可是,我還要工作。毛主席接連八次檢閱紅衛兵,大概接見了1300萬到北京的紅衛兵。全國大串聯,坐火車不要錢,到處可以吃飯。當時都叫紅衛兵, 手臂上套一塊紅布就行,這給組織接見工作帶來很大困難。第一次是在天安門舉行的。毛主席原想坐在車上繞天安門廣場一圈。但毛主席的車一出來,爭著和毛主席握手的人就把汽車包圍了,進不得,退不得。謝富治、汪東興都在毛主席的車上,他們都急了。我在後邊的另一輛車上,一看要出事,趕緊下車向前擠,但根本擠不過去,我被擠得前心貼後背,喘不過氣。後來是組織了部隊手把手把群眾分開,才把毛主席硬接出來。我也擠不出去了,虧得一批中學生開出一條道,方走出重圍。我出來後,看見毛主席和劉少奇都在上天安門的電梯口處坐著,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向他們說,應該檢討,我組織得不好。接受這次教訓,以後的檢閱改為紅衛兵坐大卡車經天安門受毛主席檢閱。結果也不行,很多人坐不上車。又改為像遊行似的,從天安門前走過,但秩序也很亂。很多人一走到天安門就停住不走了,都想看毛主席,只顧喊「毛主席萬歲」的口號,熱淚盈眶。每次都出現一些問題,特別是在西苑機場的檢閱,那次可能有一百多萬人,當時踩死了兩三個人,大家都沒命地往前擁,形成不由自主的強大人潮。八次檢閱,每次都是周總理找我們親自佈置,當時真是刻提著心,怕出事。紅衛兵在北京,包括新到和原來沒有離開的,人數最多的一天達到300萬。當時北京市區的居民也就是300多萬,不到400萬人,一時增加了這麼多人, 吃、住、行都很困難。南方的人要吃米,北方的人要吃白麵,盡量調劑。其實不只食、住、行,衣也攤上,天涼了,南方來的人還得給他們發禦寒軍衣。北京市委紅衛兵接待站設在先農壇,負責人是國防科委的一位同志,他很好,還有一些軍隊「支左」的同志在做招待工作,大家忙得不可開交,昏頭昏腦的。這些吃、住等問題是不好解決的,接待站的同志解決不了問題,紅衛兵就打罵他們,甚至抓他們去遊行,做「噴射式」來批判。這些同志很苦,見到我時委屈得哭,提出不干了。那時,我也被揪鬥,但還要勸這些同志,說工作是黨交給的任務,不能不幹,而且要做得很好。有一天,來的人特別多,前門那一帶都擠滿了,人山人海。實在沒辦法了,我去找周總理,說北京市各機關容納不了了,中央各機關我動員不了,如何是好?週總理說通知中央各機關和市委會各機關開一個會。於是,馬上在工人體育館開了個萬人動員大會。大家都到了,我一說話滿場起哄,沒人聽。無法,我就打電話報告週總理。週總理來了,他要求各機關派人到市府接待站領人,各機關能住多少就領走多少人,管吃管住。中南海也騰出一些地方住紅衛兵。以後照這個辦法,一來就通知各方面來領人安排住宿。那時,北京差不多家家戶戶都住了紅衛兵。上上下下,一片沸騰。後來陶鑄提出,這樣串聯影響鐵路等交通的正常運輸,聽說把火車的窗戶都擠壞了,號召走路串聯,不坐車乘船,發揚艱苦奮鬥的精神。這才有效,慢慢來的人就少了。 -----「十年風雨紀事-我在北京工作的一些經歷」 吳德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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