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我正姐
選我正姐

貓奴一生,花草芳客。最想了解的是自己。夢想環遊世界,奢望和平,戰火不再。

[自说自话] 流水般前进的日子之一

茫然着出社会,因此没有规划的找工作。没想到第一个工作,就是制作广播节目的传播公司执行制作。
出了社会的日子,如流水般前进@photo by makotomoto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进入传播甚至新闻领域。要话说从头有点啰唆,我小时候大抵只有盯着父亲买给我的书桌,那上头有一幅全版的世界地图,知道了好多国旗,代表世界上有好多国家,那时候「环游世界」真觉得是一个梦,因为家境上不允许我有这种奢望。

偏偏我父亲是个浪漫的人,人穷志不穷。村里最穷的几户人家之一,几乎整年靠借钱还钱过日子,小时候常要躲在房里听父母吵架、摔盘子甚至看母亲拿着菜刀跑到河边⋯⋯扯远了,尽管如此,父亲喜欢我们孩子读书,即便他从不看我成绩单,还叨念我做人比成绩重要,可是他好几次得意地转述老师对我的评价,我是感受得到的,即使我不满足他这样对我。

小时候我除了动植物的喜好,种种花、养养父亲从山里带回家的鸟或松鼠,就爱看书。看书呢不是读书,读书是要长智慧的,看书是迷恋那里头描绘的世界,所以对文字有渴望,没能读幼稚园就抢能读幼稚园的弟弟的注音练习簿,这件事还被父亲拿出来跟人家笑谈,看林福地导演的「苦心莲」跟「人之初」,就跟着念《三字经》与《大学》,巧的是父亲还拿给我三字经与大学的装订本,乐活的。

说了这么多,是想表达我对文字有莫名喜好,但走的感觉不算正路,至少我年纪愈长,看到愈多人愈多事,觉得自己以前看的书真少。话说回来,因为喜好文字,我从国中开始因为注音文比赛连次夺冠,就参与校刊的编辑;高中时期即便我念的是自然组,依然没有阻碍我加入嘉女校刊社,直到大学真的看到落差,我也一时放下了编辑心思。

母亲当年是不让我念高中的,要我念个家商职校有个一技之职就好,是舅舅看我成绩不错,父亲则期望我既然能念至少念到研究所,他认为才有机会在社会上跟人家拼搏,我是被夏丏尊的《文心》、鹿桥的《未央歌》及三毛的《大学记》影响了,真想上大学见识见识。

大学是考上了,但考得不甚理想,选的科系有落差,以至于对学业我变成了有些应付性质,加上受到系主任的启发,他说:大学是黄金四年,除了课业学分,爱情、打工、社团是不容错过的,错过了不再有。所言甚是,我就先钻到社团去了。

大一尝试了七个社团,大二有三个社团干部身分,但负责的角色大同小异,都在画海报、写DM、搞宣传,看着什么几大联张海报挂在活动中心圆厅大楼,那个得意呀现在想来有点傻。 (课业会随着对课程及师资的喜好度大起大落,但跷课风行下我几乎不跷课,因为只能在上课时才有空学习;打工和恋爱都是另外的故事了。)

总之,大学时代的我算是大玩小玩但玩得没什么章法,尽管被我学伴说很羡慕我没有茫然过四年,我老实跟他说自己对于毕业后能干什么,一点计画跟想望都没有。有个因素是大三到大四的暑假期间,我在农会超市实习时失去了挚爱的父亲,让我一蹶不振,很长时间里头脑袋一片空白,谈恋爱也好,打工也罢,感觉稀里糊涂的,连研究所都虚应故事,应着母亲要求说要完成父亲的期望,我早放弃了,拿着没上榜的成绩单说我可以工作养自己了,别担心。

茫然着出社会,因此没有规划的找工作。没想到第一个工作,就是制作广播节目的传播公司执行制作。当时是陪同班同学去面试,毕竟当时那公司刚成立没多久,初出社会的女孩子到一个陌生企业,总要有人伴着安全些,只是没想到面试时,那时的负责人也就是后来的老板要我也填资料谈一谈,结果同学没录取,反倒是我开始了第一个工作。那时候多少对同学有点不好意思,却被安慰说她对那工作没兴趣,我心底一边感激一边又有点惶恐,就开始了在传播公司担任执行制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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