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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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意識形態/爾思出版共同創辦人 寫作的地方:https://travelwithbook.com/ 來信指教:chin@travelwithbook.com

我去过右岸

(编辑过)
原来那一晚我在巴黎右岸

最近在《后缀》的discord @Arielsakura推荐了《在青春迷失的咖啡馆》(Dans Le Cafe De La Jeunesse Perdue),这本由法国犹太裔小说家派屈克·莫迪亚诺写的著作,书中提到那群大学生待的咖啡厅在左岸, @陈姸名问到左岸与右岸是否是有明确的分水岭?于是借题发挥写了这篇。

我印象中,左岸是学术机构、知名大学集中的地方,有种「在左岸活动的人比较有艺术气质」的感受。而右岸有奢侈品牌、高级夜店还有银行家⋯⋯有华尔街之狼的即视感?但那可能是挑最极端的部份说,行走时好像不会意识到「我现在在左岸或右岸」!

我的通勤路线是要跨越右岸到左岸,应该很多人都是如此。

但根据以上的分法,有点眼力的人大概已经联想到:左岸居住的是自由自在的左派份子,右岸则是资本家右派;左岸读《世界报(Le Monde)》,右岸读《费加洛报( Le Figaro)》 。确实是这样的概念。

在去年「我最爱的十本书」活动文的最后一本即选了《在青春迷失的咖啡馆》,我写的那篇文章命题是「 成为『我』的十本书」,事实上已不记得该书具体内容,但《在青春迷失的咖啡馆》也是我某部分的青春回忆,在文章中写了:

读这本书时已经确定我要去巴黎了,不久后到了巴黎,反覆着练习其中的场景。但要我说这本书的价值是什么,也说不清楚。

我曾经写过这篇文章有稍微介绍作者,撷取以下一段:

「201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蒙迪安诺透过描述巴黎市井生活带出他的人生观。《在青春迷失的咖啡馆》(Dans le café de la jeunesse perdue)故事场景发生在五O、六O年代的巴黎萨德翁街,曾经有过美好时代巴黎圣日耳曼的咖啡馆,作者以咖啡馆内十九到二十五岁的巴黎人描写出人命运的不可捉摸。」

这本书中提到的五O年代的萨德翁街有着「在萨德翁讨论什么,巴黎人就在讨论什么」的地位,这样的故事场景应该是到巴黎追梦的人都会向往的,我也按照书中规划了自己的散步地图,在拉丁区遇到了在第五大学(Université Paris V – René Descartes)读书的男孩,那也是我的青春。

当时喜欢脑袋好的男孩,本身读了法律,文组人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吸引力,恰恰在左岸遇到那个法国男孩符合我理想中的对象,医科生、一米九、小麦肤色、爱好踢足球的巴黎人。第一次去他家就被书柜上的藏书所吸引,我从没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人独居公寓看到的大量书籍⋯⋯除了我之外。而且他不是文科生更不是书呆子形象。

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但每次回想起相遇那天,还是理性地认为自己势必会跟他发展一段感情。而且依然有八成肯定是由于我中学时读太多法国文学、看太多法国电影,和他邂逅的场景、剧情完全符合通俗的巴黎戏码。

在左岸的咖啡厅聊着天、翻著书,一切都太合理了。那就是年轻人向往在巴黎约会的画面。

原来,那天我在右岸

住在右岸的巴黎男今天传讯息给我,来怀旧一下。

几年后,有事去巴黎两周。那时早已和法国男失联,可是他突然在那期间找到我的电话,既然如此巧合又约了见面。他约我去自己老家附近的时髦酒吧,点了一杯20欧的红酒,不算是奢华但与我印象中的他不一样,该区域有点像二十年前台北信义区威秀商圈的氛围,是当地时尚的年轻人约会的地方。

巴黎十二区的Bercy。

认识多年,那天我才知道「他来自塞纳河右岸」。右岸与他的形象又那么不搭配——他是个学医却在文化产业工作的人,要我说会认为他是左派份子——这些都是刻板印象,他的家乡虽然是右岸但不是传统的富人区,是属于小康家庭居多的住宅区;我平常去巴黎待的十一区是巴黎人口密度最高(最多当地居民),也在右岸但不高贵的区域。

第五大学到Bercy搭地铁也只要二十分钟左右,直线距离只有五公里,但以前几乎没有特意去。不过也不是左岸与右岸的界线,只是习惯了在咖啡厅喝啤酒就没必要去专门喝红酒的地方,我不记得十几年前的他的消费能力,那时大概最多去超市买一瓶18欧的红酒吧。

12区的住宅



关于在巴黎的那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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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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