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我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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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罪到底可怕在哪裡?

不管在現實中,還是在網絡上,我都聽過好幾次這樣的說法:中國50年代出生的這一批人,是中國最爛的一代人,等到他們退出歷史舞台了,中國會好很多。這話當然不全無道理,畢竟他們在最關鍵的青少年成長期,所受到的各方面教育都與正常的教育大相徑庭,異化非常嚴重。但是這話的後半句,我非常不贊同,因為聖經裡告訴我們,罪是會傳染的,會連累其他人,會波及其他人。換句話說,50年代出生的這一批人,他們的問題,並不會隨著他們未來的老去而瓦解。

我上初中的時候,初一、初二的班主任是一位大學本科剛畢業的女老師。按照時間推算,我上初中是2005年,那她出生在1983年左右。我們是她的第一屆學生,所以她對我們抓的格外緊。我記得每週一下午最後一節課,我們要舉行班會。而班會的其中一項是寫週記,具體內容我記得不太清楚了,大致是總結過去一周的個人學習生活。但是裡面有一項,我印象格外深刻,就是必須要在周記裡點名指出班級裡兩個過去一周表現最差的學生,可以是上課經常講話的,可以是學習退步明顯的,可以是經常調皮搗蛋的。我當時並不覺得這一項要求有什麼,反正我自認在班上學習成績還不錯,而且我為了應付公事,每次都是寫班級成績最差的那幾個人。直到有一天,班主任把我喊進了辦公室,說我上榜了。我頓時錯愕和震驚,班主任問我怎麼回事,我直接告訴班主任,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應該去問寫我的那個人,班主任可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好問他(她)來改正自己。當然,這樣戲謔的要求肯定是被回絕了。

回到家,在飯桌上我告訴了父親這件事情,父親當時沒有說什麼,第二天直接跑到辦公室見班主任了。後來我知道父親是告訴這位年輕的班主任這項規定的弊端,並建議其修改為每個學生的周記裡寫兩位表現出色和進步很大的同學,所幸這位年輕的教師聽從了我父親這位老教師的意見。若干年後,伴隨著我的長大,父親告訴我,這項規定其實就是毛澤東的5%是壞人的翻版。

是啊,各行各業都有5%是壞人,我們班級每週總有2位同學是壞分子,得通過告密的方式“抓”起來。可是再仔細一想,這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要知道,那位年輕的教師出生於1983年,根本沒有經歷過毛澤東時期,教英語的她甚至可能連5%、連反右運動都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這無礙於她推出與永遠有5%是壞人相同的政策。因為作為一種罪,它已經烙印在我們中國人的骨髓,融化在我們中國人的血液,她不需要經歷過那個時代,因為她的父母經歷過。整本聖經都在告訴我們一個道理,罪是會發酵的,是會傳染的,當夏娃被誘惑吃了不該吃的果子後,她讓亞當也去吃。當我們的父母、祖父母經歷過毛澤東時期的各種政治運動得以“百煉成鋼”、“融會貫通”後,也勢必會影響到我們、我們的下一代、下下一代。

現在的中國,經常有新聞說一些老人碰瓷,確實,我在中國也最怕沾上一些倚老賣老的老年人。可是有一次,當我跟朋友在大學校門口走路的時候,旁邊的一個朋友要我小心別被車撞,我頓時開玩笑說,沒事,真撞到我,我就癱在地上不起來了,然後周圍的朋友都哈哈大笑。這的確是一個玩笑,可是事後我捫心問自己,等到我老了,我會這樣嗎?我的答案是,我說不定那一瞬間真的會這樣,比如至少可以帶我去醫院給我來一通全身體檢。

我在波士頓留學的時候,有一個週六早上8點騎車趕赴學校,大街上沒有一個人,可是忽然我撞到了一位白人老者,年紀有60多了。也是倒霉,美國人這個點根本不會出來的,他恰巧是送快遞的。我一定是全責的,因為我不僅超速,而且我為了省時騎的是人行道。如果在中國,撞上這樣一位老者,這就麻煩了。可是對方只是罵了我一句,就轉身走開了。如果當我老去,我仍然生活在中國,我會不會明知沒有大礙也癱在地上呢?我不敢確定。

所以不要再聚焦於某一特定人群,這既違反了聖經“不可論斷”的原則,也不符合聖經裡教導我們的:罪是會連累周圍人的。當亞幹偷拿了當滅的物導致以色列人攻打艾城失敗後,亞幹的下場是被打死,因為罪的工價乃是死。約書亞說:“你為什麼連累我們呢?今日耶和華必叫你受連累。”(書7:25)

縱使某一特定人群他們身上沾染上了罪,我們作為比他們後世代的人,要十分清楚我們的生命中也沾染上了這些罪的基因,我們也早已被連累,也早已被傳染。倘若今日文革再來,我們的青少年也同樣會批鬥教師,單位裡的同事也同樣會相互告密,家庭裡的親戚也會相互揭發。

聖經中非常重要的屬靈原則即是合一,不要分裂,不要對立。讓我們一起在如今受到逼迫的環境中,做到合一,為這個古老的民族和國度祈禱。當然,我們不能僅僅指望著禱告,那樣只會坐以待斃。大陸教會裡的弟兄姊妹、關心國家和民族命運的社會人士、海外僑胞,我們必須要各自預備,苦撐待變,主動迎接新的得勝,實現主耶穌基督對我們的應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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