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滴回憶] 詩意的變態
這篇是回溯文,證明自己現在活得比過去還混。
The Mar 2007.
事情是從起床前的一場夢開始,已經記不清,但模糊印象中,跟過往的男人們有關。不算好夢不算惡夢,但朦朧中記得有蚊子打擾,甚至憤而揮掌殺了兩隻左右。(醒後有屍體遺跡作證)
坐往公司的車上,想著想著驀然有了結論──
曾經很激昂的感情,到後來不管是無疾而終,還是就此折斷,好比玫瑰花植株,斷開的傷口,不管病枝、弱枝,若是野放不經修剪,它會從一個節點處開始腐乾,慢慢枯朽,最後乾蒂掉落,只留下一個小小的疤節在那。
乾枯了、掉落了、沒了。
問我還記不記得,是還有印象的,有痕跡的,但是要說那種感情還深深存在嗎?似乎不是了。一如沒有養分而繼續活著的枝節,沒辦法催生出芽苞、綠葉甚至是開花。
不過更值得玩味的是,倒會有一些淡淡的,不管思念、悸動或是傷口,遠比這些情感存留得更久,一如玫瑰葉上被工蜂切葉的痕跡,或是觸碰者不小心留下的挫傷,不會枯朽也不會復原,相對難以清除......
朋友說:妳說的真有詩意。
為了避免自己一早像個傷春悲秋的騷人,決定血腥一下──
早上真正醒轉後,記得被蚊子騷擾的憤恨,於是目光掃視床緣、牆壁、櫃面,連續狙殺了五隻飽肚的蚊子。有的血已經黑成塊了,顯然吸食許久,有的血還鮮紅的,顯然方才吸食──還鮮紅的有二隻,深紅的有二隻,黑的一隻,睡夢中打掉的不知道,應該是鮮紅的。
體質關係,蚊子挺愛我的。所以從小我就跟蚊子有仇,小時候居住山間,傍晚五六點是蚊蚋猖狂時段,我卻會跑出紗門外,蹲坐門廊前,讓蚊子嘗試來叮我,然後一隻隻解決!要殺得夠本了,才會開心回屋內吃飯或洗澡。
說起來那是一件偉大的工程──我會打得她們盡量留個全屍,不喜歡血肉糢糊,全部堆疊起來,很壯觀......尤其是鄉下的大黑蚊。
朋友直指:變態。轉向跟老公又說了一遍,他說:沒錯,變態!經過抗議,他決定修訂罪名:詩意的變態。
我領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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