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Black Swan
IPFS
我时常想
海洋如何成为海洋
河流在汇成大海之前
是否有人告诉它
海洋吞噬光芒
我寻着水的方向去
波浪拉扯我的翅膀
气泡和尖刀没有两样
黑暗中我凝视漩涡
漩涡也在凝视我
若我拥抱漩涡
漩涡是否也会拥抱我
若我挣脱漩涡
漩涡是否会感到寂寞
若我旋转呢
漩涡跟着我旋转
我随着漩涡下沉
在海洋深处
我见到另一个我
她问我，
“你的翅膀呢？”
“一只送给海洋了”
“另一只留在了湖泊”
我说
“那你的翅膀呢？”
我问她，
“一只送给海洋了”
“另一只留在了沼泽”
“没有翅膀了”
“你要到哪里去？”
“没有翅膀”
“所以哪里都可以去”
“没有翅膀了”
“那你成了什么”
“没有翅膀”
“我还是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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