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智齒》——多餘的痛楚?重新的救贖?

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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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電影導演會公布2021年度獎項結果,劉雅瑟憑《智齒》獲得「最佳女主角」,繼早前在《香港電影評論學會大獎頒獎禮》中獲頒「最徍女演員」後再下一城。不單只飾演王桃的劉雅瑟演技出色,整個電影的美學、主題相當到位。

《智齒》改編自雷米的同名小說,導演鄭保瑞曾執導《狗咬狗》、《軍雞》等暴力美學電影,編劇則為參與過《PTU》、《大隻佬》、《神探》等劇本的歐健兒。

鄭保瑞曾表示黑白色調更能表達混沌的狀態,所以把電影的色調更改,反而更突出暴力、混亂、宿命等元素。這種黑白片有如四、五十年代荷里活盛行的黑色電影(film noir),黑色電影多為懸疑犯罪片,主角也是道德善惡沒明確界線的人。

大概可分為兩個核心討論的主題:在城市被遺棄的個體,以及執念與救贖。

《智齒》在第一個主題上,成功譜出社會底層邊緣人物的哀歌,電影中多次出現鐵路列車與垃圾場的對比,列車象徵繁榮與現代化,垃圾場又代表了社會中被遺棄的「垃圾」,而列車與垃圾場兩者的結合才是城市面貌。而可樂(廖子妤飾)與山田(池內博之飾)像垃圾般生存,被人遺忘。這種「垃圾」的存在,就像智慧齒般多餘,更不時忍忍作痛。

在第二個主題上,可先從其英文片名《Limbo》來看,指「無法控制又沒進展的膠著狀態」,同時亦可以指中世紀天主教神學概念的「靈薄獄」,就是地獄邊緣,只能棲身該地等待救贖。套落電影,就是角色因執念而痛苦,同時又希望得到救贖。

電影中濫用職權的斬哥(林家棟飾)不停想置仇人—王桃(劉雅瑟飾)於死地。《智齒》的斬哥,執著於王桃毁其家庭。自斬哥妻兒遇上車禍後,他的心只有恨。至於王桃一直向斬哥道歉,更在她的手機中,設定斬哥電話號碼名字為「Sorry Sir」,希望得到斬哥的原諒。去到結局,斬哥由一開始恨不得王桃死,到了最後拼死救王桃。雖然最後斬哥被王桃錯手殺死,王桃又因幫助斬哥身受痛苦,不過王桃得到了斬哥的原諒,他亦不再糾纏著執念,兩人都得到救贖。

CC BY-NC-ND 2.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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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根生活是永無盡頭又徒勞無功,唯有寫作,在文學、歷史、哲學、宗教、藝術、電影當中,讓人沉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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