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ic Picks Vol.2] 我是機車少女: 四個星球 實驗室裡演算 波普進行曲

ASTROJO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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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機車少女 於2018年7月組成。成員是元耕(主唱)、芷瑄(keyboard)、仲林(鼓手)、沂紳(guitar)。來自台北,用pop的元素去將音樂做不同搭配、混合。如玩紙娃娃般,娃娃是pop,替她穿上各式各樣的衣服、裝飾,lace it with eclectic elements如punk、15/16拍、R&B、「台灣獨立音樂的東西」。他們就是- experimental pop band!

文:哈特費爾德

分裂

重組

分裂

重組


夕陽落在小智小剛小霞小遙的揮手


分散

再會

分散

再會


道館修煉

音樂廳裡煮魔法湯

放進鍵盤

放進bass

放進guitar

放進鼓

放進聲音

譜出

波普進行曲


夕陽落在小智小剛小霞小遙的揮手

下集再會


第一章:組隊

元耕:「我自己開始了一個solo project,我跟沂紳本來就是音樂夥伴的關係,所以我去找他彈結他。芷瑄就是從大學畢業回來,把她抓來。她又沒事做,真的太沒事了,感覺她又需要朋友。然後我又感覺。。」


沂紳:「缺人啦!」


元耕:「一開始就我們三個,後來找到仲林。跟仲林是在637的一個workshop,大概有十幾個人在房間裡面,他一開始在打鼓我就覺得。。」


芷瑄:「怎麼打得那麼好!」


元耕:「他那個high樣子太爽,所以就問他要不要一起玩這個樂團。」


齊腳之後,呢個組合決定要一齊打五個大佬,就係五張ep。

「因為如果無止境地下去好像就不會創造到現在的東西。那是當時的想法,現在也是以這個為目標,把五張ep做完,之後會幹嘛就不確定。」


沂紳:「五張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有一定數量的作品,又不會一輩子都做不完。」


芷瑄:「而且那時候的想法是一年要出兩張ep,能在三年內完成。」


就好似pokemon go係公園打道館,戰友萍水相逢,揹水一戰之後各散東西。不過,就算完成五張ep後解散,樂隊隊員嘅牽絆依然細水長流。


仲林:「它會有終點啊。」


元耕:「大家是同學的感覺,同學就有畢業。如果沒有畢業就不是同學。」


「我們會繼續做音樂啊,或是誰跟誰又會變成另外一個團、另一組模式。」


芷瑄:「就像他們(元耕、沂紳)以前大學有個團,後來解散。但是做機車少女最後還是同樣的人。」



細胞分裂,幫派分支,操演無限可能性。

陰柔的符號、打破性別二元框架的團名


元耕:「剛開始這個團的時候,就是想說,我身為一個比較陰柔的男生,然後怎麼去表達。陰柔男生不是說自己gay或是什麼,男生的表示也是有自由的方式。也就是說我是機車少女像是一句話要告訴大家我還是一個男生,還是一個straight的男生這樣子。」


「少女」,表達出無性別框架嘅意思。

「機車」,台灣人用來話人「好難搞」嘅意思,同騎機車無特別關係。


沂紳:「我是蠻喜歡騎機車啦!」

仲林:「我是有車都想開的」


誰是機車少女?由一個小想法變成團名


仲林:「完成了一個誤導。大家會對於誰是機車少女很好奇」

沂紳:「大家會覺得她是機車少女」

芷瑄:「因為我是唯一的女生」

元耕:「聽到我們的音樂就會覺得喔,vocal是男聲,這個puzzle蠻大的,不是拿到一片你就會知道所有的事情。噢,她是女生,可是他是vocal,他為什麼說他是機車少女」

第二章:道館第一站——<可憐沒人愛>、<0零號>


任性的專輯

波普演算法


<可憐沒人愛>中<我的愛>用pop嘅element去做實驗搭配。前面一段係一種好華語流行樂嘅嘢,後面接一個很獨立音樂punk嘅感覺。


元耕:「是我自己弄。沂紳幫我彈結他。一個人做的時候就會很任性,所有別人不會做的、別人覺得--『嗯,怎麼會這樣的』的那種歌。做的時候不會有任何負面的感覺,一意孤行的發揮。」


芷瑄:「第一張呈現的實驗跟任性的特質,是來自於無知。那時候我們才剛從不同地方、外地回來。。」


元耕:「??」


「不是在罵你笨啦,那時候在台灣還沒開始認識音樂圈的朋友」


元耕:「現在也沒有很多」


沂紳:「有變多啦!」


芷瑄:「到第三張的時候,就會有例如問題總部啊Layton Wu啊其他人,看到別人的唱片怎麼做,就多少影響到我們之後的製作路向。好像在這個過程就失去了之前的那種emo,另外一個味道。」



第三章:道館第二站——<不是你的春夢>、<25>

包含四個宇宙的產品


<25>中<Average>前面係15/16拍嘅嘢,台灣獨立音樂味道,副歌玩R&B。


元耕:「有了他們三個的加入,東西就越來越像一個協商、合作的產品。不會那麼任性,比較有能量。能夠傳達出togetherness的能量越來越強。」


「實驗波普,就是喜歡把各種元素、文化亂拼亂湊,背後是有些邏輯,但在放出去給人聽時,我沒有說想要大家知道這些,是manual,大家聽的時候會有自己的感覺。雖然做的時候有自己的邏輯,但別人聽到什麼,是他們的自由,一定是這樣。所謂的『作者已死』。」


<25>中<Sunburn>講緊socially-awkward,有解讀錯嗎?


仲林:「這是最正確的解讀啦」

芷瑄:「yea,少數的正確」

沂紳:「很多人看完那mv都覺得不知道在拍什麼」

芷瑄:「其實這首歌就是在講我自己的經歷。有時候會覺得,因為想要生存、想要job,多少做的一些。。犧牲嗎?不像自己的事情。然后那個就變成是曬傷。一開始沒有感覺,之後發現的時候已經有紅色。」


第四章:道館第三站——當我們談論音樂時,我們在談論什麼

音樂作為職業


仲林:「我剛在路上也在想,如果要靠音樂賺錢,就不會那麼快樂啊。蠻多取捨啦,因為工作就為了錢嘛,那你做音樂就會變成一部分。心態上那個調整和拿捏蠻難的!」


沂紳:「樂團賺到的錢比較像是紅包的感覺。」


元耕:「怎麼可能有人會把它當全職啦」


仲林:「應該說如果有一天真的把它全職化,然后假設兩萬好了,可是你就會把它當作工作來看,不會有那種拿到1000塊紅包——oh yeah!多了!多了的感覺。」


玩音樂係搞人際關係?


沂紳:「是看個人,像我就是沒有把玩樂團當作人際關係。意思是說,不會很進入那個群體裡面,他們樂團的圈圈。但多少一定會要做這些東西。」


元耕:「就像我們樂團,我跟仲林或是芷瑄都會有一些自己在樂團圈的朋友,然后我們會因為是朋友所以就會邀請表演、會想到我們,也會可能一起辦表演,就會有一個scene的感覺。其實樂團也蠻適合一個scene的這個概念。如果沒有一個scene的感覺也很少動力去彈琴。」


仲林:「個人的價值觀是覺得做什麼事情社交都很重要」


元耕:「我就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啦,有些人不擅長社交但他們很擅長另外事情。本來每個人生下來就擅長不同事情,會找到不同長處。」


沂紳:「設定不太一樣。」


最終章:我們能一起並肩作戰,很不合理

元耕:「玩樂團就是,其實很不合理。我們其實不應該喜歡音樂。就是如果以音樂來說,他喜歡音樂跟我喜歡音樂,我們四個人喜歡的音樂都差太多了。然后我們的美感也差太多了。可是,我們為什麼會一起玩這個樂團,兩年、三年,都一起繼續stick together,到底就只有一個原因:死都要跟這幾人繼續這個project。如果沒有這個動力的話這個團絕對會斷掉。可能有些樂團他們有很多共同的音樂特質,但我們就是想要跟自己的團員一起磨合,他的想法跟我的想法不一樣,可是我還是想要再說服一次,或是接受他們的想法。然后把四個人一起育成的baby把他變成。。就是,他才會長大。他長大的來源就是:我們四個不一樣。


芷瑄:「這樣才會走得久,因為人一定會變,每個人的美感可能過幾個月會變。如果我們喜歡的音樂變、美感變,就沒辦法繼續做的話,那可能就是我們樂團不會走下去的原因。但我們有這樣子去溝通磨合,是最重要。」


搞不好,出了五張ep之後,由機車變成汽車了。




作者介紹:

哈特費爾德憎惡的對象相當之多,智能手機、脊骨、假裝有精神病的人、雪梨、摺起的書、tomboy…數不勝數。而合他心意的則只有三樣:性高潮、尚盧·高達的電影和武士刀。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是:「我遲早與愛人切腹自殺。」 然而,當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日下午三時之前的一分鐘,他特意趕至阿根廷伊瓜蘇瀑布前一躍而下。像鳥兒展翅,飛到半空墮下。 按照他的遺囑,其墓碑上引用了簡樂芝這樣的一句話: “ 請活著體驗活著。”

文化掃雪工-<HEAR THE WIND 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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