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wechat搬的废文（其一

时，先帝危笃，召腹心手足于榻，喟然叹曰：“朕袭考、兄，竟未业，并锋争，一廷议，饬刑律以备贰，张孝感而抚民，虽无神明，亦寡尤悔。今有一难，二三子可与言？

众曰：上恩垂怜，当忠陈愚见，犬马是效。

先帝怆然，“古今帝室之无端，荧惑晦明，东宫疑弱。今太子鲜才，德亦过之。所患者，外廷比周而为党，边将见欺而蠢动，太平方是，毋再吴蜀。朕怜子、民，卒不忍也。”

给事中曰：“上恩深重，概区区臣妾，尝无尹霍之乱心。万死僭柬废立…”

帝大咳，久且止。复曰：“子心可鉴，然朕忖虑于前。伏羲炎黄之世，群志古朴，故维贤是举，宵小乃服以诚也。后世迥也，周旦孤贤而成王远，王莽伪辩而汉儒近，贤与不效，佞者曲矫而庸者轻，众口之辞，销金毁骨，遑论其贤？非长幼之序，何以铁则而止辩乎？朕可废立，然子孙积患，晋室无免也。

鸾台尚曰：“上智无过，臣惶惶以赞。周旦以礼约臣民行思，使周德延绵，其载八百。废立其为治具，亦可为则。帝尧知象之不贤，并放舜以试其德。举舜而黜象，先王之道也。汉祖亦以白马歃血，非同姓而不王，虽诸吕有犯，公族朱虚，大臣平勃，反复其事。臣万死以进，陛下可以德威之盛，立一昭昭秩序，定顺逆庸贤之义，以绝怀祸不粹之辩，虽废立而有凭，是过帝尧之道，汉祖之智也。

帝振而起，少久而平，曰：“子识可嘉，请听思之，此议无外。”遂下帷幕以退众。

众既退，暗来从黄门，嘱之：“东宫无移。朕不讳时，擢给事中代知鸾台，元在鸾台者，发放而阴溺之。”

黄门曰：“必听从，然阿主见教。”

帝曰：“吾知二人之忠，然前恭后僭。所以僭者，君之秉国，诸令行止，所赖者无掣。若有秩序以掣子孙，则君非无上，执之以胁，帝系其危。东宫暗弱，庶民一世之灾；君尊失损，宫家一脉之衰。一世或免，一脉否也。”

黄门诺，欲退。

“厚敛之！”左右闻之，引以为大慈悲，无不泣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