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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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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書第四天:沒寫完的劇本

商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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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寫完,後來影片用字卡跟stock footage只好帶過,拍攝的毛片只有用在最後一鏡。在那之後,我就沒寫過腳本了,或任何接近腳本的文字。

看過一部鄭有傑的短片,忘記名字,是《十年》系列的其中一部。

片中一個劇組準備開拍電影,導演生氣地問製片跟美術:這景是誰找的?這樣不行吧,這部電影未來也要賣到中國,但這背景牆上高掛著一塊的中華民國國旗。美術組趕緊處理,遮蔽不了直接拿工具把國旗敲掉。好不容易移除了國旗,導演卻崩潰了。國旗後面是秋海棠中國的壁畫,兩邊寫著: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影片在好氣又好笑的無奈中結束。

那時候看完,我想拍一部電影。不限長短,拍像是前面那樣的政治諷刺喜劇,用電影的媒介描述台灣複雜的認同,民主化後當代的矛盾。這個年少的創作想法,我現在對這份純真也是好氣又好笑,但又添一分浪漫。

大學的時候,有嘗試過拍片。寫了不少校內宣傳片的腳本,幫系學會、營隊、社團,拍攝跟剪接活動廣告、招募宣傳。後來自己也跟同好朋友拍了短片,去投校內的電影獎。後來跟過半專業的劇組,才發現自己吃不了苦,不確定自已有沒有才華,又不敢為了創作放棄工作的穩定。

我記得寫不來腳本的那刻。大三,要寫《青春是蒸籠,我們是小籠包》,其實是一個營隊的宣傳片。故事跟框架都訂定,對白寫不出來。沒寫完,後來影片用字卡跟stock footage只好帶過,拍攝的毛片只有用在最後一鏡。在那之後,我就沒寫過腳本了,或任何接近腳本的文字。

但我還是想拍一部電影。會感到圓滿的事,我覺得那是一部電影,或是未來像是電影的媒介。最近看了很多柏格曼的作品,發現他是我最有共鳴導演。信仰、死亡的焦慮、性、自我意識、親子關係。我現在想不一定要拍政治諷刺喜劇了,我想要拍屬於我的柏格曼。那可能是一部關於麻將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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