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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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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日常|無知的滿足用落葉填空

ti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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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寫了開學這幾天的日子,不清楚但也不至於模糊。

突然要開始寫字就又突然不曉得從哪裡開始寫字了。好久好久沒有回歸宿舍自習室的這個窗台。昨晚正式開學第二週下課回來後活像個傷殘餓壞的流浪動物。所有原來一直在做的一些事變成利用零碎時間完成。

其實開學也不過才第二週,目前體感處在一貫的曖昧狀態。

不如過去在預科班一大早就得出門去,現在則不用了,課都在晚上。
早上如果狀態好可以到公園跑步去。我是這麼想的,書要唸但身體也要動,就算一天只有幾十分鐘的運動也好,也趁著現在雪還沒落時節正好。

吃飯時間也不像過去配著影片一邊吃,現在一邊吃耳朵一邊聽著哲學類的Podcast,食之無味總還是得食。聽什麼哲學?泛聽,中西都聽也不挑,然後一邊聽再一邊嗑文本或書籍。我有點樂在其中又有點不明白自己在忙什麼?如果不是每個念研究所的學生都這樣,那我可以說我是一個特別的學生嗎?但不是特別努力的那種。

沒有哲學背景的狀況下來俄羅斯唸哲學是什麼樣的感受目前還無法很明確和肯定的下結論。可是課堂上除了語言本身就是一個問題外,知識程度的落差也是。
但一步登天不可能。我有時覺得自己在追有時又覺得自己在趕,可與此同時我又不想不願和優秀的同學們一樣,為什麼不要?用蘇格拉底的模式來說話就是:「因為我腦中有精靈的聲音告訴我不要去做。」然而我的不要去做並不是躺平,而是我應該要走我自己的路,用自己的節奏。

我很感謝自己有兩位在俄羅斯學成歸國的朋友,有她們在總覺得自己沒那麼孤軍奮戰了。但又覺得自己不能一副溺水的模樣,儘管我不會游泳。人總有自己要去解決的課題。

另一個關於人際方面的問題也是使我矛盾的。內心似乎想和這些優秀的人交流,可是為什麼做不到?我不曉得是我看他們特別還是他們看我奇怪。有時候怪人家冷漠,可是想想自己也許在別人的眼裡也是一樣。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習慣躲避眼神,但當看著人家的眼睛時又可以很堅定。只是問題是如果雙方都沒有好奇的話單方的好奇就像訪談節目一樣。總之,還在抓那個形而上的無有形。不過上學的這幾天還是有認識了一些人,儘管從小未有的『臉盲』突然就在這些時日迸發嚴重,總還是能認得幾個人的臉,好一點的臉能對得上名字。

關於念哲學這件事。

我是很感謝的,打從心底的感謝。天氣慢慢開始冷了之後落葉也開始刷存在感了,再過不久就是白茫茫一片吧?那個所謂的『打從心底感謝』,是一種富足豐盈且對於自己的無知感到滿足的感謝。也許同樣並存在心底的那股矛盾情感是對於現實社會學生必須獲得『成果』的『評分』感到不安的緣故。也許在小的時候還會有一股任性在,不過都吃過那麼多年米了,任性可以有傲氣可以有,可是承擔後果的肩膀確實沒那麼強壯了,必須承認。

我的感謝,亦來自於週遭優秀的同學老師,本身是個內向的人,各方各面都好不容易,從上課舉手發言到只是和同學對到眼和打招呼都要在內心天人交戰一番。從來沒有在台灣念過哲學如今來到俄羅斯念哲學,對台灣哲學系統不了解,對這邊的系統也處在摸索階段,幸好人生課題中的『看眼色』還算有點程度,台灣人擁有的笑容也還派得上用場。

儘管很希望可以快點進入狀態加入同學和老師的討論,可是急了我安撫不好自己內心那位不太好伺候的心;不急我又愧對於在外面稱鋒陷陣的心,水火真的不容嗎?告訴我方法我肯定做得好的,絕對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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