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多年前,我在一間咖啡室很努力地進行創作。
所謂 「進行創作」,其實是一個很誇張的修飾。回想起來,那不過是把抄來的點子進行文字重組罷了。然而,我確實是努力過。那時,耳內不斷迴旋著福山演繹的「青春の影」。一小時的午飯時間,不停地重複。每天每天。
遺憾的是,我錯過了,趕不上截稿日期。 我曾告訴自己:假如錯過了這次的比賽,就老老實實地放棄寫作,拋開不切實際的夢。 但是,我不甘心,硬著頭皮寫下去。「至少也要投稿到任何一個平台,即使不被發表也無妨。」
脫稿了!
後來呢,再次打開檔看了看,不禁深嘆了一口哀愁。心裏暗忖「還好沒有投稿吧……」滑鼠標從某處移到某處,檔案就被拖走,千萬的思緒都悄然消隱──咖啡室的那些日子都要沉入被遺忘的深淵。
再過一些日子,我又多長了幾歲。
有時候覺得時間真是令人驚訝,尤其是她的冷酷。在一切都止住的剎那,我瞥見了她,她因著被冒犯,一切都止不住了。三十多年的時光,在此岸彼岸的碼頭來來回回,真是苦悶啊!
今天,大概已然淘空了青春的本錢,依舊一事無成地閒晃著。面對大時代,瞬息萬變,還可以多渡一程嗎?
Χάρων
「再給我多一些時間,明天、後天,不,好快,真的會有稿⋯⋯至少有草稿給你看看。請你再相信我。」
「那你告訴我該如何去相信你。不要說甚麼草稿,你的腦袋除了草,還有甚麼?」
「這個……不要說得這麼過份吧……你看看那些搖曳的草,總有些甚麼是埋在地裏的罷!」
「少來這一套!看你的模樣就知你有多少斤両。Dumb ass!」
黔驢
兒子:「媽,聽說有人可以看得到你的上一世是甚麼動物。」
母:「那有個屁用!看得到現在才有用!」
兒子:「也對呀,那要等到下一世問問了。哈!大概是人吧?」
母:「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