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條——春日來了，點點地灑下碎感零相（一）

放眼四周，充斥著很多不同的線條，它們有各自的長短、粗細、色彩、明暗、方向與曲直。

從小學開始，我們便學習分辦直直的線和彎曲的線；文學老師告訴我們，「是非曲直」對立而生，非「曲」即「直」，既無中間地帶也不會模稜兩可，既不能兩者俱是也不會兩者皆非。

到了中學階段，我們學習雙曲線和直線之間的位置關係，曲和直這對立的兩者自此走在了一起，彼此關聯，相互影響。數學老師告訴我們，一個點在平面或空間沿着一定方向和其相反方向運動的軌跡，就是直線。藉著直線通過的點及方向就可以完全掌握一條直線，而通過兩點的直線有且只有一條。

不是直線，就是曲線；穿過固定起點與終點的直線，是唯一不二的。這不單是課本上列出的學術定理，也曾經是我人生路上深信不疑的邏輯公理。

步入社會後，映入眼簾是形形色色不盡相同的各種線條，才忽爾明瞭，曲和直從來不如此定義；直線也有曲率，雖然為零，但其實直線，就是一種特殊的曲線。

只怪當年老師不強調又或自己太分心，糊塗了這麼多年，一個勁地在看似畢直的彎路上直衝直撞直走直過還滿臉理直氣壯。若問，如今有完全搞懂了嗎？我也不很清楚。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就是無論是曲是直，它，總是可以無限地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