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可以是世界末日
這一個標題來自于豆瓣友鄰的日志標題。7月末看到這一篇日志的時候,我胸口悶悶的,卻說不上為什么。
我的朋友用玄學分析過我,“太陽金牛,月亮天蝎,上升水瓶”,渴望以理性來為人生構筑秩序,但我必須正視情緒,相信直覺,才能夠讓我內在能量不再受抑制,發揮出月亮天蝎的力量。
事實證明,我的直覺永遠正確。我的“世界末日”真的到來了。
我最熱愛的公司開始大變天,一個毫無互聯網基因的公司跑去做互聯網產品,大言不慚說自己沒有同類競品。搞知識付費,內容有價,卻剛好把我這幾年從朋友、從各種新聞里看回來的坑都踩了一遍。作為搞傳播的、一線對著消費者的我們提出反饋、提出建議,卻被內部團隊用各種共創理論口號懟回來。熱戀變→虐戀。
加上單方面宣布搞KPI制度,后來又在大會上宣布本月只發基本工資,簡直失望透頂。
這種不安穩感一直籠罩著我。
但從好的方面來看,the end of the world,in a good way,是the end of shit days.
傳播三人組在患難之間成為了超級好的朋友,共享著對生活、對情感的想法。
以及,
被壓抑的欲望似乎找到了一個出口。我在播客里講到,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I feel guilty for“對大只佬的迷戀”。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沒有說。過去半年里,我幾乎每個晚上都做欲望有關的夢,夢見身邊的XX和OO在我的床邊做愛,畫面非常逼真,似乎我從床上爬起來,就真的見到有人匍匐在我的床邊,用最卑微的姿態乞求著一點點的愛。
我淚流滿面。
風雨欲來,偏偏讓我遇到了一個人,準確來說是遇到好一些人,讓我沉迷其中,忘記了糟心事。這種情感成為了我一部分生活的支撐。臆想中的愛,詩意的痛苦,取代了生活中懸而未知的處刑。(見播客“愛情好似鬼上身”那一集。)
我不需要等待世界末日的到來,我永遠擁有著主動權。
8月16~22日那一周,公司生死戰在即,我心卻很慌。也許是生死戰的兒戲程度,也許是信任被消耗之后的虛弱。加班、加班、寫稿、發文,神魄卻丟了。只剩最后一口氣。
8月20晚上,21日全天,是所謂生死戰的重點階段。(雖然就沒有我的工作)我卻把手機放到一邊,沒有看信息。
8月21日,我最喜歡的繩館搞活動,我約上了一個之前只見過兩次、卻莫名覺得很投契的朋友一同前往。他想要學習繩縛,而我樂于充當練習對象。這是我時隔兩個月以來第一次玩繩縛,對方是菜雞,也只會最簡單的單柱縛,感覺卻特別好。
“Joe,可以請你把手拿過來……”
“不!如果你想要對我做些什么,用繩子來完成。”
我對著他笑了一下,他也對著我笑了。
對方在繩縛上也許真的很有悟性,只需一兩句話提點,便get到用繩子控制他人的精髓。
我不再是練習工具人。對方用繩子將我的大腳趾頭與大腿綁在了一起,我的右腿有一點動的空間,卻不能掙脫。對方用繩子繞過我的背部。我的雙腿被分開然后被翻轉又翻了回來。之后有一個姿勢我有點忘了,總之我好像被整個抱起來了(?)——想想那個畫面還是好搞笑啊哈哈哈哈。
這是一次“繩縛”,而不僅是“練習”,因為我們是有默契有互動的。(至少我這樣覺得哈)
還有我果然是戲精的體質呀,在某幾個瞬間,我忘卻了所有的一切,“如果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那么我也沒有什么遺憾了吧。”
我喜歡被控制,但并不是誰都可以。那些脆弱抑郁的人,將自己的不安全感化作手中的武器,讓他人甘愿奉獻,在繩縛里兩個人一起渡“劫”。這大概是最迷人的關系吧。
繩縛也是與世界末日最接近的意象之一了。當緊縛的麻繩解開,我也不再有恐懼。我欣然等待周一的到來。我那天發了一條廣播:“有好多工作沒做,可能明天就被裁員;但我依舊沒看工作群,在和朋友玩耍享樂吃吃喝喝,有種等待世界末日的快感。”
故事發展總是戲劇性的。8月23日上午,我帶著一臉傻笑地走進了辦公室,上午開大會,因為有點質疑老板的管理方式,下午法人就來找我談話,把我裁員了。——當我前天還在沉迷于世界末日的意象里,還和朋友說“所以世界末日是積極的!”時,很難說這是順其自然的事件,還是我潛意識影響著我的行為。和法人談判賠償時,我還能淡定自若地與對方battle,那些爭取權益的話都沒有過腦子,直接從我嘴邊溜出。就像我內在能量push著我往前走。伴隨來的,就是遠離傻逼后的報復性快樂。
我開始相信情感的力量。我所有的熱愛、痛苦、厭惡、哭泣都有其道理,空中樓閣的理性邏輯只會讓我遠離事情真面目。我將不得不往直覺指引我的方向走,皆因這是我的宿命。我發自內心的狂熱(還有庸常生活的痛苦),會讓我走到我想要到的地方去。深刻地感受每一刻,即使下一刻世界走向終結,似乎也沒有什么可遺憾的。
喜欢我的作品吗?别忘了给予支持与赞赏,让我知道在创作的路上有你陪伴,一起延续这份热忱!
- 来自作者
-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