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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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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1:成都到平乐,就推了车|骑行川藏线

阿布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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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有个做对外旅游的朋友因为疫情原因没工可开,去骑川藏线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唤醒了我尘封多年的骚动。我把当年骑行的记录、照片翻了又翻,心潮重新澎湃起来。于是心生一计:何不边怀旧边把那时零散的记录、照片整理一下,发到这里做个备份。

当年在墙内发过,那个版块后来差点被连根拔掉,虽然之后勉强复活,但就此失去了以前的风采,我也自此搬家,辗转几个地方。最近半年,在matters玩得开心,接下来的日子,空了就会整理一篇放上来。希望matters能挺过香港的风雨,让我老来无事,还可以有机会再回顾。

    下面是骑行第一天,2012年6月1日。




    D1:成都~平乐,行程110公里,晴天。

早上九点,从朋友家门口出发,正式队员三人,小Y、小C、我,还有龙哥,要陪我们骑完今天。龙哥是个大神,五十多岁了,骑完了进藏所有四条线路,熟门熟路。出发前,曾经向他取经,听了很多让人想放弃的故事。

    小C曾经问:半路骑不动了怎么办?龙哥说:没办法,只有哭,哭完了继续骑。

    行李很重,光朋友送的香肠、牛肉干、红景天,就得有几十斤,三个人的驮包全满。路书上说不用太多吃的,沿途补给充足,每天都可以采买。但没办法,朋友的盛情,却之不恭,且吃且珍惜。

    第一天都还没出成都,无景色,也没什么大坡,无论从那方面看来都是此行最轻松的一天。

    然而,骑了还不到五十公里,没进新津我就腿疼了,右膝外侧某个点,两年前和二姐三姐爬峨眉山的时候也是他在做祟。

    因为疼痛,右腿很难完全用力,平路或下坡还可以偷懒,上坡就得咬牙。临近平乐古镇,有几个小坡,就缴械投降,下来推。几个人打趣,还说坚决不推车呢,这才哪儿跟哪儿,海拔还未走出500米。未来等着我们的,有十三座海拔3000米以上的大山,其中两座更在5000米以上。

    想想,打了个寒战。

第一天还有个下马威,小黑的车子在新津扎破了胎。幸亏有高人作陪,补胎得以很快完成,我们也得以在轻松的路段练练手,如果只是我们三个菜鸟,补胎技术还没来得及熟练,就会麻烦很多。

路上碰到几个骑摩托车的,应该也是进藏,经过的时候,向我们竖大拇指,当时突然就有劲了啊,哈哈。不过我后来想,他们这一路,要么大拇指受累,要么到后来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了!

到平乐的时候,天刚黑,骑了10个小时,屁股疼。

    平乐古镇,相传是当年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私奔的出发地,镇上有个码头,就刻着“卓文君司马相如私奔点”。

    提起此二人,想起高中语文老师。有节课专门给我们介绍了他们的故事,还在课堂上念了那两首著名的绝交信,是我整个学生生涯,唯一不照本宣科的老师。是个老头,当年五十多岁。

    说当年卓文君不顾家庭反对,和司马相如私奔到成都,靠茶社供司马相如读书。翌日司马高中状元,却想抛弃糟糠之妻,一封家书送往卓文君,如下: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

    文君读罢肝肠寸断,回信一封: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 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不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君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唉!郎呀郎,巴不得下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据说司马相如看了这封信,无地自容,收起了那些花花肠子,和卓文君重修旧好。

    这两封如今看来略显做作,但在二八年华,看琼瑶三毛金庸长大的我,当时一听到,心里立时一句:哇!背了三天三夜,烂熟于胸,一直记到现在。

    因为离成都近,平乐古镇周末游人不少,很多客栈客满。

    临时找了一家,一间100块。平乐的蚊子个真大,出去逛街吃饭的功夫,蚊子躺了一炕。隔壁屋子晚上支起了麻将桌,打麻将的人一直吵。辗转反侧,快敲完这一大篇了,麻将还在继续。实在不行,刚刚出去一番交涉,打麻将的人才做鸟兽散。

现在凌晨一点了,赶快睡着,希望一觉醒来右小臂和右腿都不疼了,明天要赶到天全呢!

据说有长坡。

平乐住的客栈


平乐古镇一隅


第一天码表


川藏南线海拔图,也是未来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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