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作為時代的剖面,自然文學,帶我們前往何方?】講座
-講師:
洪廣冀/台大地理環境資源學系副教授
游旨价/台大森林所博士、《通往世界的植物》作者
-主辦:
春山出版、時報出版、Readmoo
我自己對於旨价老師的觀點很有共鳴,整理如下:
無論文明如何的進步,每個人的心中都仍蘊藏著一種原始的氣質,一種對荒野的激情,我們稱之為「荒野之心」。無關乎我們是否在大自然裡面出生,那是與生俱來的共感。可能是第一次看見滿天星空,可能是第一次把雙腳踏進土壤裡,可能是在林間感受到被植物鳥鳴環繞包圍。所以只要內心不排斥,每個人都可以讀自然文學,它是人類很直覺的精神歸屬。
同時,我們透過閱讀或書寫自然文學,來反映以及「人類與自然的位置」。大至解決人類和自然之間的問題,如全景式小說《樹冠上》;小至解決個人的問題,如自閉症作家 Dara McAnulty所撰寫的《一位年輕博物學家的日記》。
蠻多時候人類還是覺得自然是可以被控制與征服的,或是我們已經可以控制自然了。
所以《樹冠上》的作家Richard Powers,身為一名科學家,他深刻理解,「世界最精闢的論點,也改變不了人類的心意。只有故事能做到。」因此寫出這本小說,對他來說,是積極處理人與自然關係最好的方式。
「只有在荒野中才能保護這個世界。」——亨利・梭羅。
承接上一個命題,自然書寫同時也反映「人的生存」。當人類意識到科技無法保障人類的生存,產生對於生存的恐懼,自然書寫就比較多人會去看,無論是偏好把自然聖靈化的,或是認為自然終會收拾人類的派別,蠻多時候根源是源於恐懼。
山其實不是一個「很好」的地方(這邊指便利生活),但如果你因為那種潛藏的冒險感或任何感覺,被吸引,而想要一直進去,那就是生活在「山之島」的台灣人可能會擁有的獨特氣質。
自然文學就是生態系的一部分,沒有高人一等。端看自己的寫作目的,如果希望影響人,可能就要考慮到一些文學技巧。但若不論,是每個人都可以去書寫的。
自然,即「#非人之物」。
但可以不是實體,可以是心靈的,可以是一座非物質形式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