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爬山

1.看見了雪山。我知道雪山。從來沒有想過我會看見一座雪山。2.在大巴上。第一次看見雪山的時候我懷疑那是不是真的就是雪山。我分析了各種可能。最後認為那只能是雪山。除了雪山不可能是別的。只有雪山才會是這個樣子。3.我告訴小西。看見一座雪山。說話的同時用手指了指大巴行駛方向的左前方。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朝前看。不是很遠的地方。一座雪山。4.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雪山。真正的雪山。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次在路上會看見雪山。也從來沒有想過我會來到一個距離雪山這麼近的地方。5.不知道小西有沒有想過。6.自從看見第一座雪山。並且確定了那就是雪山之後。雪山在我的視野里基本就沒有再消失過。後來看到的每一座雪山都比第一次看到的那一座雪山更像雪山。7.對於看到雪山這件事情我始終還是有點疑惑。在我的想像裡這裡不應該有雪山。不會有雪山。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時間（已經到了春季）。都不可能有雪山。看見雪山對我來說純粹是一個意外。完完全全的意外。不知道小西有沒有這種感覺。不知道她有沒有覺得我這是大驚小怪。8.但雪山的出現。對我來說確實是一個大事情。是一次事件。我想像過雪山。想像過雪山的出現。沒想到出現的這麼快。我從來沒有想像過會在這裡遇見雪山。9.其實也不算快。我已經活了50多歲。從我第一次知道世界上還有雪山的存在到現在至少已經有30多年。30多年對人的一生來說不算太短。可能更接近準確的說法應該是偶然吧。這次事件就像許多次事件一樣。只是一次偶然的事件。10.這確實是一個偶然。在這之前從沒有想過會來這個地方。我和小西都沒有想過。很久之前有一次小西對我說起過這裡。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真的來到這裡。當然也就不會想過會在這裡看見雪山。11.我盡可能把看到的每一座雪山都指給小西看。就這樣還是有兩座雪山小西沒有看到。一次是角度不太對。等她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出去的時候雪山已經錯過了。一次正好有雲飄過來。同時汽車也在移動。角度變換擋住了視線。12.對於看見雪山這件事。或者說對於看見的是不是雪山我始終有一點將信將疑。在我的認知裡。這個地方緯度較低。海拔也不高。無論怎樣這裡都不是一個會有雪山的地方。13.暫時安頓下來之後一直忙著在辦一些事每天出去。一天去跟房東諮詢一些事情。房東是當地人。談完事情問他我看到的那些是不是雪山。我給他看我用手機拍的雪山照片。是來到這座城市之後一次在一座人行天橋上拍的。木質的人行天橋下面街道寬闊。寬闊的街道盡頭就是一座雪山。夾在街道兩邊的高樓之間。天氣很好能見度很好雪山看起來很近。非常近。就在眼前。近到能夠很清楚地看見雪山上的褶皺和紋理。14.他看過我拍的照片說是的那就是雪山。他說的不是雪山這兩個字。是另一種語言裡的另一個詞。但我知道那就是雪山。至此雪山的存在在我的大腦裡才真正成為一個事實。我不再懷疑雪山的存在。不再懷疑我看到的就是雪山。我現在住在一個離雪山很近的地方。這已經成為一個基本的事實。雪山隨時都會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有時是早上。有時是傍晚。或者一天裡的任何時候。15.有時候一天沒有出門。這一天就沒有看見雪山。這時候雪山並沒有遠去。我還是能感受到它們的存在。雪山還在距離我基本相同的距離。對這個事實我一點也不懷疑。即使看不見雪山我也不會懷疑雪山的存在。16.至此。我還沒有想過要去爬一座雪山。也許想過但沒有想過真的要去爬一座雪山。真正的去爬一座雪山不管是對於我還是對於小西來說都是一件過於困難的事情。因為困難而變的更加遙遠。17.大約來到這個城市一週之後的一天。我和小西到這個城市幾十公里之外的一個小鎮上去。那天的天氣很好。溫度很高。完全不像是初春或者還沒有過完冬天。我們先乘公交然後又換乘一輛小巴。（出城的時候經過一個軍事檢查站。有帶槍的軍人上來檢查每個人的證件）到小鎮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18.小鎮有非常濃的旅遊氣息（本來就是一個海邊度假小鎮）。這是我和小西都不喜歡的。簡單在小鎮上逛了一圈就不想再逛了。找地方吃飯。還沒有到夏天。還沒有到度假的高峰時間。可能還有疫情的原因。很多餐館都沒有營業。走了一段距離找到一家看菜單有些貴。去馬路對面另外一家。稍微便宜一點。這家店的店員可以講英語。小西說他的英語不錯。至少簡單的交流沒什麼問題。19.小鎮是一個海邊的度假小鎮。去海邊的路上看見一對老夫婦坐在自家房子外面的門廊上吃飯。時間已經過了早晨。還沒有到中午。不知道他們吃的是早餐還是中餐。上午的陽光很舒服的照在他們身上。也照著我們。20.吃完飯時間還早我說可以在鎮上逛一下再回去。小西說可以。海邊已經去過了。我們去小鎮的另一邊。小鎮的另一邊是山。小鎮就在山和海之間不大的一塊平地上。後來我和小西又從這裡經過一次。這次沒有從鎮中間穿過走的是鎮外靠山一側的公路。從公路上往下看到的確實是一塊不大的平地。看見的一大片紅色屋頂的房子就是這個小鎮。21.我們緩慢的朝山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閒聊。經過幾條街道和一些房子。走到一條小河的邊上。河裡的水是從山上流下來的。經過小鎮流到不遠處的海裡。我們站在河邊。抬頭看見雪山。雪山的上面是藍色的天空。我們站的位置離雪山很近。22.這是一座很高很大的雪山。我第一次離一座雪山這麼近。第一次站在一座雪山下面。雪山就在我們面前。有一種自上而下的壓迫感。23.我們沒有在這裡停留多久。沿小河邊走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河灘有很多從上游沖刷下來的大大小小的石頭。是這個地方特有的那種石頭。石頭間很多從小河兩岸的橘子樹上落下來的橘子。這些橘子先從生長在小河兩岸的橘子樹上落下來掉在地上。然後沿著傾斜的地面滾落到河底。一些隨河水飄向下游。一些被河底散落的石塊擋住停在那裡。這就是現在我們看到的那些橘子。24.我們沒有去爬這座雪山。連想一下也沒有。這座雪山不管對我還是對小西來說都太高。太大。太險峻了。25.我們從小河邊離開走到來的時侯下車的地方等車。準備從這裡坐車回去。等了很長時間沒有等到我們要坐的車。小西去問一個看著像是當地人的中年女人。說回去的車站在馬路對面街角轉過去一點的位置。26.和小西區馬路對面。剛到馬路對面我們要坐的那一輛車就來了。怕坐錯車小西專門又跟司機確認了一下。確認這就是我們要坐的那輛車。回去的路上一邊是山一邊是海。坐車的時候喜歡看著外面。有時看到山。有時看到海。27.第一次（來這個城市之後）想要去爬一次山。是一次和小西去一個商場。這個商場的位置有點偏遠。過馬路等紅綠燈的時候。看見遠處的一塊高地。我不知道怎麼說會比較合適。相比於這個城市來說那的確是一塊高地。這座城市建在海邊的一片巨大的平地。一個小平原上面。那塊高地在這座城市的邊緣和遠處的高山（真正的山）之間。是一片狹長的地帶。根據目測不會太寬但是很長。彎曲著橫在城市外邊。像是一座漫長的山脈的山脊。山脊上面同樣的平緩漫長。自然形成的那種。28.這座城市和我去過的另一座城市一樣。有一部分是建在山上的。不一樣的是那座城市大部分都建在山上。這座城市比較少。只有很小一部分是建在山上的。坐公交車在城裡穿行的時候偶爾也會看到這些建在山上的房子。有時候晚上在海邊散步也能看見那些房子在半山的地方亮著燈光。不知道有沒有跟小西說過我們有時間去那裏玩這樣的話。可能說過也可能只是在心裡想了沒有說出來。29.週末我們商量去哪裡玩的時候我說可以去那裏呀。小西說哪裡。我說就是那裡。城郊。我記得跟你說過的。小西說她不記得了。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說可能是一次去商場的路上吧。我指給你看過。小西還是沒想起來。我說就是一座山。又不是一座山。就是一塊高地。比城市高。但是也不是一座山。小西不喜歡爬山。30.我也不是非要爬山不可。我說我們去的地方在郊外。主要是想去一個人少。能更多的接觸到自然環境的地方。呼吸一下那裡的空氣。31.一直到出門的時候我們還沒有想好具體要去哪裡。我們要去的地方只有一個大致的方向。朝著那個方向走就可以了。坐哪一輛車也沒有想好。只要是朝著那個方向的應該都可以。總會走到那裡的。對此我一點不擔心。32.走到路邊站在太陽下面的時候。基本已經想好了。可以座有軌電車去。這個城市有兩條有軌電車線路。一條是紅色的有軌電車。一條是藍色的。我們要坐的是藍色那條。前兩天跟小西去警察局諮詢一些事情走過這條路。當時就注意到有軌電車的方向。正好通向我們要去的那個位置的方向。只是到哪一站下還不明白。這沒問題。用谷歌地圖很容易查到。33.我和小西站在有軌電車的站台上。一邊在手機地圖上查找到哪一站下車。一邊等有軌電車到來。找了一會兒還沒有找到。一個有軌電車的工作人員過來問我們要去哪裡。然後又告訴我們說方向是對的要先去刷乘車卡。34.去刷乘車卡。順便給他看了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這個有軌電車的工作人員說可以到那裡。這條線路經過那裡。這個工作人員能講一點英語。這裡的很多人都能講一點英語。與他們交流（主要是小西）起來不太費勁。35.有軌電車站有兩到三個工作人員（這是很早就注意到的）。我不明白的是這樣的一個開放站台的有軌電車站。每天沒有很多人從這裡上車。有沒有必要設置幾個專門的工作人員。小西說她也不明白。車來了。工作人員示意我和小西上車。還是那個工作人員。36.和從外面看到的一樣。車廂裡沒有幾個人。我們找了兩個對著窗口的座位坐下來。方便看外面。我喜歡坐車的時候看著外面。小西帶上耳機聽歌。小西喜歡在坐車的時候戴上耳機聽歌。37.有軌電車經過的地方很多以前還沒有來過的。來到這座城市之後我們只去過很少幾個地方。這個城市的大部分地方對我們來說都還比較陌生。電車經過一個很長的地下通道。從地下通道出來看到路邊一些很新的建築。像是一個商場。很繁華的樣子。對小西說這個地方看著不錯。有時間以後可以來這個地方。38.電車繼續朝前開。有一瞬間看到離山上的房子很近。還沒來得及細看就錯過了。越往前走。路兩邊的建築越低矮（這裡的房子都比較低矮）稀疏。看到一個賣拖拉機的地方。一片空地上停放著許多嶄新的拖拉機。我指給小西看說拖拉機。在城市裡一般很少能看見拖拉機。更難看到很多的拖拉機。一次在街到上一輛拖拉機後面拖著一隻不知道什麼東西。追上去發現是一個給路邊的綠植灑水的水罐。這些拖拉機的外型都很好看。40.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站。在一個車站我們下車。我現在極力回憶當時的情景。怎麼也想不起來當時是看到手機地圖上的提示到了我們要去的那個車站還是看見了附近的山決定在這裡下車。事實是我們在一個車站從車上下來。在站台上站著先辨別方向。陽光很刺眼。經過短暫的適應才適應了外面的光線。41.這個位置的地勢已經比較高了相比我們過來的那個地方。從我們站的地方朝市中心的區域望過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看周圍的山也沒那麼高了。確定了一下方向朝山腳那個地方走去。這個地方離山不遠。這個位置的山比較低矮。山上建有一些房子。42.這個車站正好建在一個十字路口。這裡不是終點再往前不知道通到哪裡還有幾個站。通向山腳的方向一條新修的很寬的馬路。我們沿著這條新修的很寬的馬路走朝山腳的方向走。路邊有一些建造房子工地。附近可能還有正在施工的馬路。路上很多工地附近才有的那種灰塵。路上駛過的多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工程車輛。我和小西走在人行道上。路邊低窪的地方一片矮小的橄欖樹林。一個女人俯身在橄欖樹叢裡不知道在採集什麼。手裡抓一把不知道什麼的東西。43.因為是一條通往山腳的公路。越往山腳的方向走地勢越高。在山腳的位置止於另一條沿著山腳修建的正在修建的公路。小西說有點累了要不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休息我說可以。我們越過山腳的公路在山腳邊離公路不遠的斜坡上找一處平坦的地方坐下。44.山坡上到處是奇形怪狀的亂石。沒有想像的乾淨有一些垃圾。不清楚這些蜂窩狀的石頭屬於什麼種類的石頭。我覺得應該是火山噴發的遺留物。我和小西並排坐在一塊稍微平坦一點的石頭上面。周圍是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一叢一叢的低矮灌木。地上隨處可以看見一些破碎的棕色啤酒瓶的玻璃碎片。從這些痕跡可以看出我們不是唯一到過這裡的人。除了我們。還經常會有別的什麼人來到這裡。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和朋友一起。帶著啤酒甚至還可能帶著吃的。他們從不知道什麼地方來到這裡。可能是本地人。也可能是像我們一樣的外國人。可能是在這裡幹活。也可能像我們一樣只是來到這裡。我甚至可以想像他們喝光了啤酒之後把空酒瓶遠遠地甩出去落在石頭上發出的令人難受的玻璃破碎的聲音。45.從我們現在坐著的地方看過去。城市變得更低了。剛才我們下車的有軌電車站的位置因為距離的原因模糊不清。也變得很低。我們並沒有覺得我們是在爬山。我們已經在山上了。不是在山頂。是在山上。從我們的位置看周圍的山也沒有在城裡看到的那麼高大險峻了。這裡是一個平緩的山坡。甚至連山坡也算不上。只是一些高高低低的道路和傾斜的地面。在我們坐的地方旁邊不遠就是一座房子。自己修建的那種房子。房子是白色的樓房有很多間。房前的空地上停放著兩輛小汽車。一條路連著下面的公路。46.我對小西說有這樣一座房子是不是也不錯。小西說那當然。在這裡建房子是不是比在下面便宜。小西又說。我說可能吧。我們對這些並不了解。周圍還有很多這樣的房子。分布在傾斜的山坡上高低不同的位置。有的簡陋。有的大而且豪華。就像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座白色的房子。也可以說山間別墅。地上有一些不起眼的野花已經開了。47.在石頭上座了一會兒。也不完全只是坐著。看了一會手機。時不時說一些什麼話。我想到上面更高的地方去看看。山坡上有很多石頭和灌木不太好走。小西不想從山坡直接上去。看到旁邊有一條簡易公路。有車從那裡開到山上。我說可以走那條路上去。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車能開到山上去。我們沿著這條路肯定也可以走到山上。只不過相比直接上去要多走一些距離。48.事實證明也的確是這樣。我們繞過了有很多亂石的相對難走的山坡（有些地方的坡度還比較大）。走公路上到了剛才在下面看到的位置。這裡也不是山頂。只是比剛才那裡高一些而已。從這裡看前面更高的地方還有一些房子。這在剛才我們在的位置是看不到的。我們走了很多路並沒有上到很高。只是上到了一個比剛才高一點的位置。這裡的視野比下面更開闊。看到的地方也更大更多。我看見左前方的山體上有一個開口很大的黑乎乎的洞穴。告訴小西說也許我們可以去那裡看看。我知道這其實不太可能。那個洞穴看起來離這裡很近。真要走到那裡還需要走不少的路。以現在小西的體力幾乎是不太可能的。49.繼續走了一會兒我們在一個上坡的位置停下。小西說找個地方坐一下休息休息。沒有看到合適的可以坐下來休息的地方。比如說一塊平滑的石頭。乾淨的草地什麼的。都沒有看到。只看到旁邊有一座不大的房子。有兩個年紀不太大的女人在樓上不知道幹什麼。她們有時扭過頭來看我們一下。剛才上來的時候還經過一座只有兩間的房子。房子外面的空地上放著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還有兩隻狗。我說要不要回到那裡坐一下。小西說不要了吧。不知道房子裡的人在不在家裡會不會同意。有兩條狗在也是小西不想去那裏的一個原因。不知道溫不溫順友不友好。50.我說那就再往上走一點吧。再往上可以看到是一塊比較平坦的平地。人工整理出來的。可能是準備在這塊平地上建造房子。空地的邊上有幾塊圓形的石頭（可能是從土裡挖出來的）看起來還比較光滑。我對小西說你可以坐在這上面指著那幾塊光滑的顏色發白的石頭。小西沒有坐下來她選擇在那裡站著看她的紅色金屬外殼的手機。51.我繼續往上面走想上到最高處從上面看一下下面。我告訴小西大約10多分鐘下來。太陽很好也沒什麼風在陽光下站著很舒服。走了一段斜坡之後又是一條橫向的小型公路從另一個方向通往山上。我沒有沿著這條路走我選擇朝著山頂最高處直線爬行。從那些隨處分佈的亂石間穿行。這樣更像爬山更有爬山的感覺。石頭很亂石頭間還生長著一叢一叢的小灌木這些都讓往上爬行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容易。52.往上爬行了大概50米不到的距離來到又一處平台。這個位置剛才在下面休息的時候看到過。高度大約相當於從那個位置到山頂最高處的中間。這裡主要是一些顏色發黑風化比較嚴重的石頭。石頭上生長著一些灌木或小樹。當然更多的是幹瘦而且葉片纖細尖硬的野草。從下面看這些山石很像是一排廢棄坍塌的洞穴房屋。在這個石頭平台和山的最高處之間是一塊低窪的平地。只有站在這個位置才可以看到。這是一塊面積很大的中間低窪的平地。也可以說是一個小平原。平地上一片鮮嫩的綠色不知道是草還是種的什麼農作物。應該經過開墾整理的。平整。有序。平地邊緣兩間簡易的小屋。平地上還零散分布著一些顯然也是經過管理的樹木。不知道什麼樹。53.我沒有走到平地下面去只是站在平台上看了一會兒。然後沿著平地邊緣一條通往更高處的路向上走。這條路比較寬在路上遇到有汽車從上面速度很快的開下來。在這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最高處也就是所謂的山頂有很多成片的五六層高的公寓樓。大部分公寓樓裡都有人居住。這從外牆上懸掛的空調外機和窗口的裝飾可以判斷。路面質量不太好被從山上流下來的雨水（這段時間總是下雨。有時下的很大）沖刷得有些破損。我準備走到公寓樓那裡看看。路上看到一些停放在那裡的挖掘機壓路機等施工機械和還沒有鋪設的水泥管道。這是一個很大的社區。這裡正在進行市政施工。54.我沒有繼續向公寓樓那裡走。一是路上正在施工不太好走。二也因為我上來的時間已經有點久了怕小西在下面著急。只是站在有些雜亂的路邊朝公寓樓那邊看看。不遠處有一個公交站亭。一個老人坐在長椅上像是在等公交車。我有些好奇在這麼高的地方還有公交車上來。上山的路上好像也沒有看到過公交車。再想想這一大片建在山頂的社區既然有那麼多人居住。有公交車通行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公交站上有一排金屬製作的數字應該是這個公交站的編號之類的。我沒有去看這個公交站的名字。或者看了沒有記住。55.公交站的旁邊不遠兩間房子。像是一個小賣店。建在山頂的社區不只有這一片。而是沿著山頂綿延到很遠。那裡應該也有公交車。我想會不會有一條公交線路。把這些建在山頂的房子串連在一起。這麼多房子和生活在房子裡的人。肯定也會有超市。咖啡店。和餐館。甚至想告訴小西中午可以在這裡吃飯。這些房子我們在很遠的地方看到過。當時還說怎麼會有人在這麼高的位置建這麼高的房子（平時看到的都是建在山坡上的只有兩三層的房子）。現在我正站在這裡。56.下山。按上來時的原路返回。陽光很好身上有點燥熱把外衣脫下來拿在手上。又經過那塊山間平地（小平原）。停下來拍兩張照片（下去給小西看）。又拍了幾張山下城市的全景。遠遠的看見小西還站在那裡。沒有坐下。沒有走動。幾乎還是我上來時一樣的站立的姿勢。一動也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