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書三日|袂曉方言愛按怎講
我自細漢的時著講華語,阮兜四邊的方言聽都定定聽無,毋免講會曉講會曉寫。毋過今仔日的主題既是方言,我嘛想上好是愛提方言來寫啦。所以就來寫漚臺語試一下。我出世佇北方,臺語嘛講袂來,毋過佇馬特市臺灣人誠濟,寫較䆀攏有濟少人會知。獻䆀啦。
語言,是用來講話的代誌,用來共思考講予人知的代誌。思考若有政治的部份,語言嘛定著愛有政治的部份。比如說「臺語」這个詞,是按怎愛講「臺語」毋講「閩南語」。這項代誌內裡,自然有臺灣人講話佮對岸廈門人講話毋完全仝款的部份,但是想來嘛有看對岸毋著,毋甘願共伊仝款的部份。
我蹛佇京都的時陣,去食外口定定會使看著有走桌的,伊名親像華語。等伊捾菜來,我著愛問伊講「你中國人乎」,煞毋知乎伊共我唱聲「啥物啦,我臺灣人啦」。彼種代誌有三四擺。以後咧,有一擺,我佇電車內裡撞著一寡臺灣阿婆。因問我「敢是大陸的人毋」,我無細膩講「著啦,我中國人」。因就緊講「阿真歹勢啦」。彼時,我一時茫然袂曉愛按怎講。我講慣勢,毋是欲糾正因的講話。分明是我著共伊講歹勢,哪有道理予因共我講咧。毋過這馬想來這項實在無意義:彼兩个詞本來講仝款的物件,無論講佗一个,兩岸的關係攏袂一下仔變落去。人愛講佗一个著做伊講佗一个啦,是按怎一定愛唱聲愛講歹勢?以後咱來講臺語的「唐山」,毋知會較好袂。毋過閣想一下,「唐山」予日本人聽來,現現的大中華思想,佇日本來講嘛毋好禮啦。講話誠麻煩。
用个字詞反過來共思考影響著的代誌嘛有。比如說,中國社會愛講个「集體」定定是欲講「我佮我的頂司」,而毋是「有仝款利益的人的集合」;「道德」嘛定定是「做佮先人仝款个代誌」,毋是「做對社會啊是別的人較好个代誌」。若是袂曉遮慣勢,難免會鴨仔聽雷。毋過今仔日已經寫較久,著莫寫閣濟啦。以後有閒轉來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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