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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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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的故事:開元路旅館限時體驗(中)

陳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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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南鐵東移最後黃家訴求:「設定地上權,樓梯鐵道可兩全」


這一個星期二(10/13)的事情是停在我站在的那個視角開始的,也許不是最適當,「天道不仁慈,我也不仁慈」。但是,天地怎會不仁?

明天星期三早上陳蔡信美出席記者會,會很平靜地讓大家知道。老。樹。是。不。能。移。除。的。


上個世紀人類築水壩的工程太偉大,讓砍樹和遷人移屋顯得必要和無關緊要。如果你現在會認為有工程要迫遷只要做到安置就好--而不是像某黨用政治手段、製造有利於自己的"真相"、透過媒體形成輿論打壓因開發工程而遭受影響損失的人家--那仍然還是一種現代人的不幸,是對天地對自然的洋海和森林樹木缺乏認識和情感,除非作工程的人一輩子待在那個地方,歲月才會讓他識見工程的代價。得到和失去的到底是些甚麼,甚麼東西在歲月過去以後仍然重要。(請聽張豐年最近和立委直播講石岡壩選擇正本清源立場拆除石岡水壩


以前的工程權力是國家及友邦政府親民愛台的說了算,現在的工程公權力不知道怎麼幾經輾轉的,有時候像亂世,誰當道得勢,身邊下頭的哪些人就可以氣燄昌盛。現在的民主國家其實更像一個山寨,一群人搶下來各自稱王,那些沒人管束的事業作為,就壯大自己,不時也在欺壓平民百姓。刑不上大夫,法治就接在禮教後面進來吃人。*

因為對天地對自然和樹都無知無情,就不容易明白老樹不能移的道理,才會去搞南鐵東移,才會去以為對一堆老弱下手比較容易得手、沒有大礙。


走上陸橋前,有個人也和我同方向,他熄火停好摩托車到站起來是一整個流暢的動作、甚至是無聲的。他要去拿東西,他穿過警察,甚至穿過前不久固定在柏油路的圍欄,應當是第二波推擠衝突,整個過程他手都舉得高高的,身體卻有一種不斷往屋子的方向去的原力,好像他來自那裡,本能地要往那裡去。必然會發生推擠衝撞。


很像他來自那裡,本能地要往那裡去。


<盒子內的時間>,林強《娛樂世界》,1994。


然後也看見紀錄片導演們鄭慧玲他們也進不了防線。然後陳祺忠出現,教育守在那個巷口的警員,大意是這不干警察的事,你不必為了你的勤務妨礙別人的自由等等。(鐵道局有發三立和自由兩家的記者,其它的就不是媒體不是記者不准許,三立和自由被戲稱御用記者,是還好他們沒有寫那種讓人要發火記恨的東西)

我穿越馬路去陸橋另一邊,叫在黃春香家門口的春香姐和唐佐欣。說狗在車上,「我不能給你顧狗」,問題誰要妳顧了,給你們顧怎麼對?哪有意思?要也是讓警察幫我帶出來吧!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都會在陸橋上度過,只是整個過程都不確定可以在上面待多久,更意想不到的是,等我洗完狗的稀屎要離開的時候,他們還有人在上頭執勤。可能那個視角蒐證感覺還不壞吧!?


下半夜剛開始,用卡片的手機快沒電,陸橋上是不時就遇到進不去的人,不管是回家睡一覺再過來來不及,還是道路封鎖以後才收到訊息的人。


好心的雖然是台南人載我去繞了兩圈,並沒有發現可能充電的地方,可惜我還有USB的充電線。一度感覺像極了那些在台北師大路的夜晚,可以遊蕩的寂靜的下半夜是城市令人最愉快的時候。那些時候我們和不同的彼此說了很多白天不會說的話,給了不多不少活在的支持,就夠用了一些日子。


在陸橋上還有半夜沒睡覺的市民小情侶們結夥看熱鬧,也有不知反南鐵東移何事,卻願意支持也回家去拿了兩台單眼專業相機在猛拍,我後來理解另一批執勤員警沒有強制驅離我們的原因是反蒐證是你們權利。我竟然有一種終於自己也活過解嚴之後的感覺,才想起來我有過那種沒有人在乎你給警察羞辱人權的夜店臨檢經驗。


每次警察執勤,都有一些穿便服的,那些人的嘴巴最臭最糟糕,他們的價值觀幾乎等於報紙新聞抹黑歧視的言論,那種自大症幾乎在他們考試的考題裡就看得到--他們非常需要貶抑施用毒品的人來得到自尊,不曉得警察養成的過程裡,發生了什麼不當的對待,致使心靈扭曲,如果沒有人吸毒了,他們要怎麼辦?真是不可理解,總之,他們被那樣地養成以後--到現場執勤就讓人很難忍受他們。本來沒遇到,以為這次就鐵道局最那個而已(仗恃公權而囂張),沒想到是在裡面對著獨立的媒體記者出現


跟唐佐欣打完招呼以後,人有茫然,但很快回頭看陸橋另一側,我認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是我認為最熱血叛逆的洪輝祥,和他一起有兩個同伴,”被訓練”得很有經驗了,反應都是第一時間就讓人印象深刻。

警車很快就開上來,值勤的員警要我們別逗留,說很危險,洪老師說你們才危險,他們是在守護家園...。


因為是在沒人行道的陸橋上"了了蛇"(台灣話,閒晃蕩),頻探望下,又是手機又是水壺的,拿來拿去,我想說還好我很小心,不然下頭的人也太衰,萬一被誤解成故意攻擊就很不好了。不一會兒,刑事組的就來對我蒐證。是還好後來還有人也留在橋上,不然他們那台攝影機的腳架可以說是只為我一個人站著的了。


過沒多久, 陳致曉 臉書發文,他家被包圍了,前一晚才收到他傳星期三記者會的(開獎)內容(現在獎品沒了),我自己當場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是覺得應該拿給洪老師看, Weihsuan Lung說心裡是憤怒的,我也想,我也以為我會是,憤怒才是精神健康的正確合理,沒有感覺像是離得太遠,在一個又一個螢幕之外,太不身在事其中。原來,我已經更逼近沒有真實感的邊界的那種身心機能障礙。他們表示要過去,我本來也想坐他們車過去,因為知道這邊不可能那麼快。只是,就是,還是留著和那組蒐證用的腳架一起迎向台南的日出了。


抬頭看,月亮還掛在天上的美好夜空,可惜並不是最愛的發亮的魚鉤、圓針。可惜是人畜這樣被隔離的下半夜...。還有”喵的”,我放在2樓的”沒有人是局外人”毛巾和裡衣褲,就要這樣永別了。


(來自: https://www.facebook.com/pnnpts/photos/a.10155488987668833/10155488988253833/ )


情書與照片今晚要毀棄藏在舊夢裡
不再... ...只剩...
心 在千年的孤寂裡


陸橋下,一邊是消防車救護車的進場又退場,另一邊是成批女警進中油公司的鐵門上廁所,還有人喊「動作快一點」才有趣。其實陸橋上看他們是一覽無遺,早餐放在哪邊去自取,鐵道局的現場指揮和上層周圍的人怎麼移動,算不上甚麼有意思的情報。除了看他們舉動判斷事情,不時維持和橋上值勤警員的敬與遠,並沒有事可作。


看著他們升雲梯想到前晚開會時小渝說,曾經有上到二樓三樓去把屋裡的人移出去的情形,所以一樓以上並沒有有效的守法。這回在黃家的重點就是樓梯而已,沒有樓梯到不了家。屋子裡擋拆的人就是佔著、圍著樓梯排開的。


(來自: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fbid=2952266281540364&set=a.353920021375016 )


個人認為右側的塊面呈不規則變化和其上的質感非常好看,光也不錯。


再看著他們把一個大墊子充氣,變成一個大立方塊。霹靂小組在大方塊後整隊。想說不可能把人從二樓拋下來的,不只沒必要會累死,移動中幾條人形都在扭打翻轉,哪丟得準?拋下去彈出去接不到不是自找麻煩嗎?


那種黑色的車來了四台,旁邊的人說那個就是要把人丟包用的。


在橋上我聽到有經驗的人講現場也和路人聊發生了什麼。

心裡還時不時就在想的是:如果給警察他們鑰匙,請他們給狗喝水,會是怎樣的情節和場面?但,這其實是一個只能去做了才會有答案的問題。

不是有路人在說要就趁天亮之前趕快拆完?天要亮了啊!


天更亮的時候,從黃家樓上,剛好記錄到在橋上的我。(感謝:Yu Yo Lin)


往下看看到大門關上,只剩陳祺忠站在門外,鐵道局中工處人員在黃家門外宣讀怎樣情事所以甚麼法條法規的,完,要去按黃春香門鈴,請黃春香開門,等等也會叫請二姐開門。陳祺忠問他這中間的時間鐵道局為什麼不來協商,不協商就要拆是甚麼道理?


一面觀察和了解兩邊的攻防對峙,有別於徐世榮在陳家,在黃家這邊,中工處人員則是反複說著要拆,但為了不讓人員受傷,請開門如何如何。只是很可惜,他們事後還是都有不能一致的瑕疵(人還在屋子裡就動工)。


當他們兩個人的台詞各自剩下兩句在重複的時候,我心中默默為陳大砲加油,大砲的意思就是他不必麥克風並且可以相當長效地維持聲亮和火侯。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眼前在後門的中工處人員,已經從後門行動要進屋了。人走進牆面裡不見以後,馬上就是大片玻璃碎掉的聲響。聽玻璃掉落破碎的聲音那麼長,應該兩邊的人都站開了。


再來我的腦袋更接近漂浪島嶼--munch在上次陳致曉家擋拆時的「抬青年、搬教授」


看著又來了一班維持陸橋上交通秩序的警員,人一個個被多樣地"弄/移/請/執勤"出來上車。第一個上車的人,車開了就很快地從另一邊車門摔了出來,差點沒讓輪胎碾到。可是現場的救護車並沒有作用的樣子,是後來又開了一台來,他才看起來像得到照護。


天真的亮了啊,怎麼亮這一型的?好像整夜的雲密佈不曾散去過那樣,現在只是光線來了,空氣中甚至是迷濛的顆粒,水氣和PM2.5,好極了現在看得到亮片了。想起了沙漠裡的功課,是生與死的功課,為了確保安全,有些旅程必須等到黑夜才行走,大白晝的炙熱下去走反而要人命。這樣也好,我的狗,等等我。


絲絲若息 油油然的生機
吹過了多少人的臉頰 才吹上了我的
太平洋的風一直在吹

最早世界的感覺
最早感覺的世界

Kimbo 胡德夫〈太平洋的風 Pacific Wind〉Official Music Video


人都移出來了,大概就是開始談判了。我自己腦補的,要不成開拆?要多少時間呢?

終於走下陸橋,發現沒有人被帶去警察局,夜裡進屋子裡的人都回到公園邊上了。

終於時間到,我需要前往廁所換棉條。我這一代可以用到棉條已經覺得非常省事,最近頻頻看到吸收能力強的月亮褲,很讚嘆女人們的鍥而不捨,打造更讓人月事清爽的裝備,但還沒搞清楚自己適不適用,在研究中。

四處找廁所的可能,回頭發現公園邊上的人怎麼看起來像整群往黃春香家裡衝了?

在中油公司的附設咖啡小店裡又再看到陳祺忠,問他還好嗎?他說現在可以進去了。

???

但我果然走過警察,走到倒下的第一層圍欄前。警察和現場回來的人在第二層圍欄前對峙。後面有兩個鐵道局的人,還有鄰居等等。

我找了個前夜的熟面孔問:「怎麼弄倒的?」他回我說,他們衝啊,警察也有幫忙到出力,然後就倒了。那些釘子都還固定在地上,但是圍欄的杆腳不支全給折了九十度。原來,根本不用車子啊!青春熱血團結就是力量。


(感謝:廖淑芳老師)


上面這段可點連廖淑芳的紀錄,到早上終於走過去問她是誰和為什麼會參與在之中,很佩服她整個晚上到早上都在。讓人覺得整個世界是會和以前不一樣的,很鼓舞精神!

後來因為那幾排欄架在地上高低不平太危險,學生決定拆了它們,另一邊守備出口的警察,有閒著的,也好心去幫學生借工具來拆卸鐵絲、除去路障。

是的,兩邊警察同樣的時段有不同的勤務,一邊有閒情吃早餐曬太陽,另一邊和學生推擠鬥氣。後來還換了一批更勇壯的來站第一排,只能說分局是非常認真在配合鐵道局的任務呀,視為自己的榮譽一般,可是這樣是對嗎?

知道有人不能諒解警察打人,可是,島上只要有爸媽養小孩會用打的,我們的警察就有可能會打人,只要他的長官讓他認為有人就是不守規矩,欠揍,他們就可能打人,而且執政的不管是誰,都會護著他們,因為執政的人多少知道他們自己有幾件鳥事要人家給他們擦屁股,這個擦屁股的工作常常會是讓警察出去打人。--這到底是對嗎?所以,亞涵別哭,別哭了,妳像賽亞人一樣強,整天整晚地在安排和處理事情,不要竟然被這種小事打到了。那天在準備晚上擋拆要穿的背心,妳說想要放音樂,我那時腦袋空空,現在想到可以放甚麼了。


上次3/24在行政院強制驅離的時候,我和我的狗也在清晨和一群剛值勤結束的粗勇部隊擦身而過,那種體型和神情,一看就知道是特別挑過的,很可惜一群勇壯為國家盡忠的人,是打一群堅持是非、要政府依照民主程序作事的人民,有人說警察他們自己分了兩派,一派認為要打,一派則不。不管再來會怎樣,我們都要更堅強。


來 來到我身邊 
很多的眼淚 我們不能明白

來 來到你身邊 很多的愛
想要 對你全都說完 不留遺憾

<如果我們只剩一首歌的時間>,何韻詩,"Dear Self, Dear World"世界巡演—台灣場


衝撞開始,氣血粗勇,場面激烈,受傷難免。文明人都不習慣看衝突就在眼前,鐵道局在學生這邊有兩個現場人員,一位男士和一位女士,那位女士平靜的眉宇馬上劇烈地扭曲起皺,她甚至走上去和黃春香和李容渝講話,一面她也要小心和她們一起退後,以免被波及,我只聽到她最後一句話裡的一些字,「...妳看...現在這樣更糟糕。」


眼看除了聲援的人和被排班的基層員警繼續或衝撞或對峙以外,想要他們放行是無望,天氣已經開始熱。看著現場的警察,在想他們誰是可以作決策或比較容易跟上級提議成功的,看了半天實在看不出來,我就去找那位鐵道局的女士,跟她建議看看上面可不可能讓兩個人一組進去,拿東西,這樣有些人就可以先離開,如果都不允許,大家當然不會散。有些人的東西在屋子裡,有些人的東西在屋子外陸橋下,她覺得要進去是很難,反問說那你們介不介意讓他們把東西拿出來?她說她不能作決定,但可以問問看,要我也去問。 我講完, 李容渝 沒有回答。有個問題是未必能清楚哪些東西放在哪裡,不論是記的或講的,還有聽的跟去找的。還有如果拿的過程發生意外,如果東西已經不在原位,如果剛才抬人的時候已經碰撞了。


我回頭要去找那位女士,她在講電話。掛上電話,我還沒開口,她就說等等她的主管,十點的時候會宣佈甚麼東西怎麼拿,說差沒幾分鐘,要我們再等一下。算是客氣的。為什麼提兩個人一組?因為整個晚上關注組就是不要任何人落單行動,雖然我懂兩個人一組也會危險,但既然他們的安全規格是這樣,我就不多想也不多加條件了。


一會兒,天亮時分在黃家門外宣讀情事法條法規完,準備要去按黃春香門鈴的那位先生出現了,插在前排警察警盾中間,對著我們這邊說可以給每個人五分鐘的時間進去拿東西,馬上被大家幹譙--那是一個麻煩的時刻,人的心裡都會希望確認善意值得,總難免只在很小的安全範圍裡測試,希望拆穿謊言欺騙,希望世上有些善良值得善果......--這位先生也很快打斷此起彼落的意見反應,問有沒有人要進去?一句也聽不完整的幹譙又繼續,我也在其中,說我和另一個人的車子,你現在也不可能放行啊,他說我可以開加油站那邊的門讓你們車子出去,我本來還想說五分鐘真的不夠,而且還得兩個人的東西放在同一層呢!不然也是沒有保障到。


他看沒甚麼反應,又問了很像是最後一次:「沒有人要進去?」我才馬上跳過被壓倒的圍欄過去站他前邊,抗爭是一種人與人很接近的活動,真的是有夠近,沒事兩個對立的陌生人是不會站得這麼近的,還好他有後退一點,大家還是在嚷著各自的批評意見,我回頭跟大家說是我提的,你們還是可以堅持你們的... ...,看到 唐佐欣 在對我揮去去去去去的手,意思很像是要我不要再講下去,我覺得很好,他們有他們的想法。跟在我後面的是最後一個被抬出黃家、小腿已經受傷的小姐,如果不是因為她也開車,我大概也很難去作提議,鐵道局的人可以嘲笑我太笨,警察局的人可以說我活該。這都是讓人很想吐卻吐不出來的民主國家公權力素質啊。


我能說甚麼呢,養這隻狗的時候,已經是網路世代,人們在說的是「衡量一個國家文明進步的標準,就是看她們怎麼對待動物」。反南鐵東移和土地徵收的這些事情都還只是停在人權的階段而已。四年前反核大遊行,有人帶狗去遊行還會被常年上街頭的人笑,類似你們以為是出門踏青遠足嗎?我當然明白,但是立法院和行政院可不是那些常年在街上陳抗的人攻下來的,並不是對那些人過往的抗爭歲月不敬,也不是認為所有的人上街都有一樣的意義。以前的很多時候是可能流血的,帶狗是給敵人方便給自己增加弱點麻煩,我很難解釋我的立場,上街是台灣人自己要的,這十幾年是台灣人自己要上街而走出來的一種社會參與、社會(例假日)活動,我並不熱衷,本來還一直對整個社會如此頗有微詞,畢竟上街不是潮流,對很多人是權利受到漠視,陳抗是不得已,並不是家裡待不住,喜歡成群結隊出去喊叫。


我這回只是去"跟隨、享用"這個成果而已,台灣社會已經有自己的公民現象,我假設政府和人民之間已經有其它的可能,不是因為法治更完備,而是人們會因為失去而變得更有人性,因為冰冷而更追求有情義的世間,當然政府機關或財團和人民之間最好是更對等的。(不然,這十幾年是在上街個屁,連拿回政權的民進黨都只是在上街個屁,都只是為了那個可以欺壓老弱窮乏的政權茅坑,上去蹲著佔著把下面的人都滅掉就對了???)


我能說甚麼呢?謝謝大家體諒我車上的狗啊!


我的感覺像小說忽然寫到結局那一頁...

才怪。

青春的腳步 它從來不停止
每一個故事的結束就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反南鐵東移不會結束,還沒句點


過了封鎖線,裡面的人像活在另外的時空籠罩裡,過兩天才想起來是那部好萊塢B級片,不好說是Cult片,因為內容沒有Cult片那麼極度。那支女明星被綁架去拍戲的片子片尾,和奇士勞斯基藍色情挑(Blue)相反,最後出來的都是活人,在外面等人出來的人很多,圍觀的路人、警察警車(冒煙的)、媒體記者,一切都平靜和氣,人和人的界限是寬大的,人和規範的界線也是寬鬆的。所以快走到車子的時候,地下道入口前,前夜的警察才會來跟我說「剛才有看到你」。


並不是任何一個要面對必須吞下生冷惡硬的現實的人,用清晨如夢境般的意識去迎戰比較容易,而只是人要往好的地方去想、去嚮往,自己的行動才可能如理想的那樣,那樣出場,那樣嘶吼,那樣哀慟,那樣地把現實創作出來。也所以,那些人最好是為了更好的意義出現在那裏,自己的角色自己的演出終究受到激賞,被自己肯定。「我在夢見過你」。然後就不必管是在電影裡還是眼前的這些眾所期待和熱烈歡迎的時刻,被刻劃地有多荒謬。


那人確定有人如我們所說只是要把車子走了,就...。搞不清楚幾個人跟著我,當轉過彎去發現有狗的時候,很多人大驚,啊,原來你們終於重逢了。認真說是無冤仇,不必敵視我們吧,也另有警察說好險,窗子留得大,天氣還不熱。大家都是從半夜就到現在還沒休息的人,也像歡迎也像目送我們離場,畢竟裡頭並沒有甚麼事情,需要那麼多人站在那裏。車子開出來以後,在想是不是要過去陳家,也有想到前夜從桃園下來的夥伴說要坐我車去車站,然後我想起我忘記我的毛巾和裡衣褲在2樓了。


很好,真的是夠了。


再回到現場,確實走了一些人,原先的同學們已圍兩圈席地而坐。我再向前去又聽到那位先生再問還有沒有人要進去拿東西?

聽起來像是我走了之後,有陸陸續續地人進人出,而我剛好趕回來當最後一個。




他看見那個人卸下身上的背包和手上袋裝的食物,就要通過盾牌和警察進去。那樣突然的動作,或許在自己和中工處的人眼裡都帶著無法解讀的訊息。

「她,要找女警」那人身後有著聲音,對左前方一群繞在便當旁邊拿午餐用午餐的女警說。

一兩個暫且犧牲用餐時間的女警帶著那個人往後門走,然後加入鐵道局人員的陪同,是一個清瘦年輕的女生,走在最前面上樓梯,那個人事後才意識到身後跟上了兩個女警、自己的狗和不確定幾個鐵道局的人,這種應該算是首長級或公頭級的體驗,當場只覺得狗竟然跟進來了,有點好笑,沒有人介意,當然,狗的順位就會再跑到女警前面。

那人和鐵道局的小姐說東西在二樓的浴室外面,走到浴室外陽台前,活動衣架的位置變成倒置的幾面全新的鏡面窗門組,大概是在說的”加固”用,活動衣架已經不見,陽台原本的活動門已經拆走,另外處理過,現在是一排細支細支的阻障,人不能跨出去,但"沒有人是局外人"的毛巾還靜靜地掛在外面,那人表示「那個是我的」,「那個是你的?」聽她的口氣,難道她認過知道"沒有人是局外人"?鐵道局小姐明白以後,在場的人心裡也再次確認維持安全的範圍準備,那人回頭想找個有勾勾的東西,把衣架勾過來一點,再回頭那位小姐墊腳用手倚著牆邊,把衣架和"沒有人是局外人"拿了進來。

說「還有裡衣褲,之前這邊有個活動衣架...」,在場的人表示不知,但可以找找看,四處張望,看見活動衣架在另一間的窗戶旁,那人取下前兩樣自己的裡衣褲。

鐵道局的小姐問:「其它的要不要一起拿下去?」

「這是前晚沖涼完想掛一下晾乾的,其它她們如果沒有進來拿,可能就是沒有要。」

然後她說:「等下讓妳從六巷出去。」

「六巷?」

「對。」


那兩個走得太快,一個女警向那人說該等一下你的狗,鐵道局的小姐向那人道別,那人回頭向女警道謝。消失在防線外。


這個感覺比較像《刺激驚爆點》(《The Usual Suspects》,1995)很像有甚麼目的又留了甚麼伏筆(”沒有人是局外人”)。很清楚知道自己已在己身之外,替身來完成了一些事情,也很可疑,只是有甚麼事情可以事先先串通好的呢?


奧斯卡一九九五年最佳原著劇本、最佳男配角的警盜偵探片。


這段變成這樣的重點是昨天在回顧的”人的形象和給自己的感覺也會一直變化”,跟作畫的過程一樣,人在與人互動的時候,成為了另一種形象,另一種更好的人類的可能。


再回神,眼前是換黃春香要通過封鎖進去拿東西了。

該去陳致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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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焦點事件的簡要說明:【鐵道局是甚麼東東?】


附:

【南鐵東移的驚人利益-一條大路通開發】

【台灣警察工作權益推動協會聲明】

10/13 時間刻度上的 公民行動影音紀錄資料庫 (公庫)報導:
【南鐵東移黃陳兩家遭突襲強拆 凌晨警方衝入、架走聲援者】

CC BY-NC-ND 2.0